（218）迫切想知道

  “真的嗎？”唐若曦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直嗆喉嚨。


  “可是他現在，對我很好啊……”唐若曦想起早上在學校裏，她不過是答應給他一個機會而已，他就高興成那樣子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真的。畢竟蕭陌自己也說，他以前對不起她。


  “哦。”阿莘點點頭，不置可否，“可能，隻有真正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吧。”


  “還有嗎？阿莘，我以前還跟你說過什麽？”


  唐若曦現在迫切地想要想起來自己跟蕭陌從前經曆過的一切，不管是好是壞。


  “沒有了。”阿莘拿著瓶子跟她碰了一下，“總之呢，不要去想以前了，現在好好的，就好了！”


  從前的唐若曦怯弱自卑，除了必要的話，一般都不開口的。


  唐若曦猛地灌了一口酒，酒精刺激著她的神經，似乎這樣，就可以麻痹自己了。


  她想知道，卻想不起來的那些事情。


  “哎，這怎麽都喝上了？”江興然把她們手裏的瓶子都拿下來，看著桌上已經多了好幾個空瓶子，心底懊惱，還有一絲傷心。


  所以，阿莘說讓他去買東西，根本就是想支開他吧！

  她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


  “你管這麽多？”阿莘甩開他的手，繼續抄著瓶子喝，“你是我什麽人啊，你憑什麽管我？”


  “唱歌也是，喝酒也是！”阿莘對著他冷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對著他道，“江興然，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你以為還是當初啊，當初……嗬嗬，不提也罷了。我曾經給過你的機會，是我犯蠢的烙印，沒必要再掀開傷疤……”


  阿莘說著說著就亂了，唐若曦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麽，江興然臉色有些受傷，動了動唇像解釋什麽，卻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唐若曦心裏也煩，腦子一團亂，好像在想很多東西，又好像一片空白……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兩個女人心裏都裝著事，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妄圖借酒澆愁。


  江興然沒攔著她們，一個人坐在旁邊喝悶酒。


  一個下午下來，三個人都清一色趴在桌子上說胡話。


  經理找過來時，阿莘早已經神誌不清了。


  “哎喲我的姑奶奶哎！”經理嚇了一跳，推了推阿莘，“馬上就到時間了，這些人可都是為了聽你一首歌而來的……你這……你這樣子，我可怎麽交待！”


  經理急得滿頭大汗，囉嗦了半天發現沒有理他，隻好按了對講機喊道，“阿三，快，煮幾杯濃一點兒的醒酒茶來卡座，快點兒！”


  醒酒茶？

  阿莘趴在桌上，聳動著肩膀笑了起來。


  她多像古時候那種妓院的小姐花魁啊，這麽多男的女的過來，都是為了她……


  反正不管別人是不是這個意思，但她就是這麽想的。


  “喲，阿莘，你醒過來了，快，喝了醒酒茶，休息一下就上台去。”經理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莘搖搖晃晃站起來，不小心推倒了桌上的酒瓶子，摔在地上，嘩啦啦一片響。


  酒吧音樂震天響，卻還是把唐若曦給驚醒了。


  她抬起頭來，迷蒙道，“阿莘，你去哪裏？”


  “唱歌啊！”阿莘想了想，把她也給拉起來，“走吧，一起去，這麽久沒有一起唱過歌了。”


  唐若曦也迷迷糊糊的，兩個人攙扶著往那邊走。


  在下台階之前，阿莘回頭看了看醉倒的江興然，嘴角勾了勾，嘲諷的意味明顯。


  上台之前，經理讓阿三給她們喂了醒酒茶，又在休息室休息了半個小時，才把話筒遞給阿莘。


  如果不是因為阿莘呼聲太高，經理都想換人唱了，醉成這樣，像什麽樣子！

  不過……


  經理拉住了跟著一起去的唐若曦，賠笑道，“唐小姐，您要不就在這兒好好休息一下？”


  他可不敢讓她上台去，畢竟上次蕭陌那大陣仗，他到現在還有心理陰影了。


  “你攔著我？”唐若曦瞟都不瞟他一眼，隻反問了一句。


  “不……不敢……”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耳光！


  “那不就得了！”唐若曦挽著阿莘。


  好像喝過一次酒之後，兩個人的關係都好了不少了。


  “你想唱什麽？”阿莘打了個酒嗝，拉著唐若曦在衛生間補妝，口紅畫了幾次都畫到了嘴唇外麵，氣得她不行。


  “不知道，隨便。”唐若曦沒帶化妝品，就捧著水潑在臉上。


  “那就勁爆一點，發泄一下吧，不會唱就跟著吼。”阿莘有了點意識，拿起旁邊的話筒出門，率先上台。


  唐若曦點頭，可她腳才踏上階梯，手臂就被人抓住，緊接著被拉著往後麵一帶，就落進了一個懷裏。


  “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