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好久不見扶搖
兩人也不說話就一路上山，孫子在山腳下原地打轉，似乎在埋怨玉婉婉怎麽總是往山上走，把它扔下，好似更怕這個武功高到嚇人的女人，嫌棄它剛才跑的慢，表現笨，不要它就己走了。
玉婉婉時而皺眉，時而莞爾一笑，而扶搖也不催她，隻是靜靜陪在身旁，等她先開口。
兩人就這樣靜靜走了一會兒，看見一個破敗的涼亭，兩人駐足在涼亭前，看著層層連綿的大山，以及聽著靜謐山澗隻有幾隻鳥兒歡快的叫著。
玉婉婉回身仔仔細細再次打量扶搖一番，俊朗卓然英氣逼人，一身黑衣更顯挺拔，玉扣束腰頭戴金冠，幹練的不像話，黑色的衣衫還繡著暗花，玉婉婉一眼便看出是窮奇，那是她半年前曾經一時手癢，在信紙後麵畫的凶獸。
說窮奇像他，他就像真正沉睡的凶獸，凶獸一旦被喚醒，便是屠戮一片，這是她最早前對他的期望，沒想到他竟然把凶獸用暗繡繡在黑色的衣裳之上。
玉婉婉收回視線，終於露出了一個十年來，對扶搖來說第一個真正的笑容，“好久不見。”
扶搖怔愣，也跟著咧嘴一笑，“好久不見玉婉婉。”
玉婉婉看著扶搖的眼睛，“真的好久不見，十年前一別，你我如今變化都不是一般的大，你已經從我的一個小跟班兒變成了如今手握三十萬大軍的鎮邊大將軍。”
扶瑤點頭，“我答應過你，功成名就會回來保護你，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搶什麽就搶什麽，就是想讓東方湛匍匐在你的腳下我也會全力幫你做到，從你給我新生命，給我新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一生需要報恩，需要保護你。
每年給你寫信，有時你回，有時你不回，更多的是敷衍，而半年多前你突然與我通信，所說的，所問的都是邊關的情況，心裏心外都是穩定軍心，以及邊關對未來的發展情況與計劃，我便知道你的改變非常大，並且也是我該回京城看看的時候了，我一直在為這一天做準備，我知道你需要我了，玉婉婉，我回來了。”
玉婉婉挑唇一笑，“你倒是念舊情，我當年帶著你可沒幹什麽好事兒，並且我當年就算對你有知遇之恩，也不過是想著你萬一有能力了，也許可利用，這麽多年你都一直信守著諾言，功成名就，在邊關成為最厲害的人，帶著兵回來保護我，你做到了。”
扶搖嚴肅認真的看著玉婉婉，“從你給我起名叫扶搖，並且不管在別人麵前還是我的麵前，從沒叫我過我一聲墨塵羽，我便知道，你是真的希望我重新開始生活，擺脫過去，我也知道你對我的期望非常大，你曾說過你希望我扶搖直上九萬裏，玉婉婉，我那現在可夠九萬裏了。”
玉婉婉輕笑，“扶搖你太嚴肅了，你就沒有想過，我當時也許隻是一時興起而已，不過是在騙你。”
扶搖揚眉，似乎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玉婉婉看著他的樣子，再次笑的歡快，“你可還記得我們是怎麽認識的？”
“因為一個肉包子，我搶你的肉包子，後來我們打起來了。”
玉婉婉笑著又問，“那你可記得，我以前賭不賭骰子，逛不逛青樓。”
“你不賭，因為逢賭必輸，而且你去賭場一般都是小賭場，是去搶錢的，至於青樓？除非三皇子在那，你去，定然是去大鬧的。”
那你可記得，我最喜歡幹什麽？”
“三皇子想要幹什麽，你就喜歡做什麽，除了他之外，剩下就是闖闖小禍，帶著我為非作歹，然後躲在角落裏偷笑。”
“我最不喜歡什麽？”
“不喜歡三皇子皺眉頭。”
“扶搖你喜歡我嗎？”玉婉婉問的直接。
扶搖看著眼前如九天仙女一般，自信飛揚的女人，他在邊關這麽多年，也不是扭捏的人，想了想，“喜歡。”
“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以前的你，倔強，一心為著東方湛，但我知道你們不會長久的，現在的你心思縝密，手段更多，思慮更周全，武功也好的不像話，都喜歡。”
“那如果我說我並不是玉婉婉呢，我隻不過是跟她長的很像的人呢？”
扶搖皺眉看著麵前的女人，沒有說話。
玉婉婉看著春季的山巒，吹著春風，燦然一笑，“現在的我，隻知道我跟你是因為一個人肉包子相識，我喜歡賭骰子，並且逢賭必贏，並且我還把京城最大的賭坊欲望賭坊贏到了手，我還經常逛青樓，醉生樓的姑娘們可是都很喜歡我的，我不喜歡東方湛，甚至看見他會覺得惡心，他要是出醜或者被人為難，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去添一把火。”
玉婉婉轉頭看著扶搖緊緊皺眉的眼睛，笑著道，“玉婉婉半年多前，從樓梯上掉下來死了，我不是她，她倔強，我能屈能伸，她簡單，我手段多，並且毒辣武功心思都是不她能比的，我相信在我跟你半年前初次通信開始，你應該已經有所察覺，有所懷疑，就是字體上我都沒有任何隱瞞，你應該就能猜出些什麽，不是嗎”
“扶搖，你不傻，並且很聰明，比玉婉婉要聰明的多，你去邊關看上去是玉婉婉對你的知遇之恩，其實，不過是你一步一步的引導，你這次回來，一是因為我先前的提議，你一直沒有給我結果，二是，我兩個月沒有去信，你有些慌了，也想看看我到底是誰？還有何計劃對不對。”
扶搖沉默，一雙棕色的眼眸直直盯在玉婉婉的身上，似乎驚訝於這些事情如此隱秘，她卻如此輕易的說出來，告訴自己，更在心裏分析，這些事情到底有多少真與假。
玉婉婉接著道，“扶搖你平心而論，你是真正喜歡以前的玉婉婉，還是現在的我？那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手段跟層出不窮的計謀，能讓邊關富饒起來，能製作出更多精良的武器與那些能讓人心甘折服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