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縱欲過度
蘇慢雪先不說這一曲跳的好不好,但起碼有武功底子,身體柔韌度也夠,怎麽可能隨便因為沒有卡準琴音,就摔在大殿之上,玉婉婉嘴角彎起,覺得她跟東方瑾還真是有默契,最後琴音停頓之時,都用真氣帶動,一股內力在不著痕跡的情況下射向了蘇慢雪的小腿。
不然她也不可能摔的“砰”的一聲,那麽大的聲響,玉婉婉挑挑眉,笑的如天上的暖陽,讓東方瑾錯不開眼眸。
大殿中太醫直接當殿把脈,生怕是中了什麽毒,以免別人的也都跟著了道。
可當太醫把完脈,麵容抽搐兩下,有些凝重,似是不好說,又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眾人默默凝視久久,蘇丞相更是著急的不行,“是不是中毒了,還是剛才跳舞太過用力,摔成了內傷?”
太醫麵容抽搐,皇上不耐煩的道,“直接說,蘇小姐到底怎麽了?得了什麽病。”
皇上顯然已經不耐煩,以為蘇慢雪又是在做什麽戲,畢竟後宮之中的女人,每一個都能有隨時暈倒,絆倒,摔倒的絕技。
那來太醫抹了抹頭上的汗,看了看蘇丞相,又咽了咽唾沫,硬著頭皮道,“回皇上,蘇大小姐身體無礙,隻是縱欲過度,身體匱乏而已,休息幾日,應該就會好的。”
“縱欲過度?”有人重複出了太醫的診斷。
太醫說的聲音越來越小,上首座位上的老皇帝臉色是越來越黑,這壽宴可不止有他浣月的人在,還有星辰的使者,現在她浣月的女子未婚,卻縱欲過度,讓星辰的人會如何想他們浣月的風氣,老皇帝眼眸發紅,恨不得直接剁碎了蘇慢雪,今日她已經讓浣月都盡了臉。
東方湛更是手腳都有些僵硬,這事情若說成風流韻事,也並沒有什麽,可是當著他國使臣的麵,東方湛已然可以想象,父皇心裏定然恨不得讓他那日死在三皇子府內院裏。
蘇丞相更是如被人扇了一巴掌,自家女兒,未婚縱欲過度,這是他教育的失敗,也是眾人以後可以嘲諷他的實證,而自己這個女兒,算是完了,以後怕是被人說成蕩婦都有可能。
什麽才女名聲,什麽溫婉雅致,以前怕是對她有多少讚美,以後這個京城對她就有多少的謾罵與侮辱。
蘇丞相在剛才還認為,這舞蹈跳的不好也沒關係,以他丞相府的權力,以蘇慢雪的聰明才智,即使這場宴會沒有表現好,不代表以後不行,雖然杯莫停的事情在京城大街小巷都傳的沸沸揚揚,可是終究隻是那幾張春宮圖,眾人沒有親眼看見,也不過就傳言幾日。
況且蘇慢雪就要跟三皇子成親了,成為了三皇子妃,自然無人再敢說那些,就算心有不滿,也不敢當著她的麵說,畢竟欺軟怕硬才是人之本性。
可是現在……蘇丞相覺得,事情發展的越來越脫離軌道,他已然有些無力回天,就連他這一大把歲數了,聽見太醫的診斷都有些老臉通紅,不知該如何辯駁。
蘇丞相穩了穩心神,看向三皇子,東方湛抬頭看向皇上,硬著頭皮道,“慢雪身子不適,兒子先帶她去休息。”
皇上瞪圓了一雙老眼,氣憤難當,當著星辰使者麵卻是不好發作,重重“哼”的一聲,罵道,“滾!”
蘇丞相跪在地上,“皇上,今日小女舞蹈跳的不成體統,誇大言辭,是她學藝不精,丟人了,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看著蘇丞相,眼眸裏都是刀子,低沉陰鷙著聲音道,“非是蘇小姐舞蹈學藝不精,而是蘇小姐的心思都用在別的事情上了吧。”
眾人都能感受到皇上的怒氣,若今日不是有星辰的使者在,估計三皇子跟蘇小姐,不被下放到大牢也會被個賞五十大板。
老皇帝說完,便覺的自己說話太過刻薄,這會讓人覺得他這個皇上太過計較,沒有容忍之量,這些話確實不適合他一個帝王去說。
蘇丞相磕頭,“老臣知道小女做的不對,都是老臣的錯,沒有教育好女兒,讓皇上您失望了。”
蘇丞相的聰明之處就是分毫不提太醫給蘇慢雪把脈的事情,隻說舞蹈跳的不好,即使皇上憤怒,說話有些偏激,也依然隻說自己沒有教好女兒。
皇上深吸一口氣,“蘇愛卿不必自責,蘇小姐舞蹈跳的不好,是因為婉婉丫頭這琴曲突然中斷,朕也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曲子,實在震撼,不怪蘇小姐跳不出來,何況蘇大小姐一身舞衣也不適合這琴曲。”
蘇丞相叩頭,“謝皇上理解。”
這一出戲演的,完美詮釋了什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玉婉婉感歎這二十多年的君臣默契還真不是蓋的。
然而皇上卻一雙老眼再次轉向玉婉婉,“婉婉丫頭,你的琴曲是針對蘇大小姐嗎?是想讓她出醜嗎?”
玉婉婉心裏嗬嗬一聲,這是找不到人撒氣,就想把氣撒到自己頭上來?可是看她像是好欺負的嗎?
玉婉婉站起身,一副不解皇上為何這麽問的模樣,“皇上,我可沒有針對她,是她說,她跳舞,我撫琴,我撫什麽她就跳什麽,那她跳不出來能賴我嗎?
況且撫琴之前我可是問過的,要不要先聽一聽我的琴曲,是蘇慢雪說不用的,我哪裏知道她跳不出來這樣的琴曲,我還以為蘇大小姐無所不能呢。
皇上真不能怪我,她若是要跳的是那種唯美的靡靡之音,可以跟我說啊,她也不開口,我怎麽知道,因此我以為她也跟我一樣,喜歡這種殺伐果斷的琴音。
我從小闖禍,父親又是軍伍出什麽,我不喜歡那種纏纏綿綿的元音樂,聽著矯情。”
說玉婉婉這麽說,其實眾人也覺得玉婉婉這曲風,確實符合她的性子,她從來不拘泥世俗,從不扭捏,蘇慢雪既然已經誇下海口,跳得不好,又何必想好借口。
吐血卻被查出縱欲過度,還真是讓人唏噓,這浣月的才女,這浣月一眾女子的表率真是讓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