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心疼媳婦沒有錯
“那可別,城裏也有城裏的好。”周小麗連連擺手,“我看我住得也挺好。”
開什麽玩笑,她跟她男人的工作都在城裏,小孩也必須在城裏讀書呢。
鄉下的菜確實好吃些,可為了如今的好日子,她覺得還是可以忍忍的。
不說別的,鄉下的廁所,她如今反正是用不習慣了。
大家都笑了。
王小小就道:“我也覺得城裏方便。就是住在這邊,好些東西吃不到。就比如這柚子,買的就沒有自家的那種酸甜味。”
她一邊說,一邊又掰了一片柚子。
周小滿就笑:“喜歡吃就多帶點回去,我們家還有好多,特意給你們留了。還有些柿子,就是要放放,不然放兩個蘋果悶一悶,軟得快些,甜得很。”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啦,”王小小抿嘴笑,“我家小的最愛吃柿子,柿子餅也喜歡吃。”
“柿子餅好吃,特別甜。”張靜靜就希冀地看向周小滿,“姨媽,你什麽時候曬柿餅吃啊,我好想吃。”
幾年前,周小滿在鄉下就曬過。給周小麗家送過一回,沒想到,小家夥到現在還記得。
周小滿就笑:“現在天氣不好,估計今年曬不成了,明年姨媽給你們曬點。”
曬柿子要大太陽,曬蔫了再分次捏癟,到時候一層柿子餅一層柿子皮,讓自然出白霜。要是多雨,就容易長黴斑。
今年天氣不太好,再加上收回來的柿子基本上已經半軟了,削皮麻煩,直接捂來吃更方便。
“也做點柚子皮吧,”周小麗就道,“姐,你做的柚子皮簡直絕了。我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你分了一大罐給媽,快把我給饞死了。”
去年周小滿確實做了許多柚子皮,帶了兩罐子給王桂枝。
王桂枝與周貴民不愛吃甜的,原本想帶去給孫子吃,結果,還沒來得及送過去,就被周小麗截胡了一半。
要不是王桂枝盯著,人家周小麗差點兩罐都帶走了。
周小麗愛吃甜的,家裏的兩個小的也愛吃。
“行啊,剛好家裏這麽多柚子,到時候多做一些,就是有些費糖。”周小滿笑。
“要白砂糖是吧,我到時給你送過來。二十斤夠不夠,不夠我再多送些。”周小麗財大氣粗,開始大包大攬。
大家都笑了起來。
如今東西不需要票,隻要有錢,都買得到。
事情就這樣說定了。
周六子則饞周小滿做的臘兔肉,也腆著臉讓周小滿幫忙做。說是自己到時候去買了新鮮的兔肉送過來。
周和平就說自己想吃臘牛肉。
這下好了,大人們徹底說上了吃的,周小滿這個美食達人,就被賴上了。
餘安邦看不過眼,就道:“你們想吃什麽自己去買,我媳婦忙著呢,又要上課,又要去出版社那裏,還有飯店要管。”
“姐夫就是心疼老婆。”王小小嘻嘻笑,“你放心,我要是饞了,直接上抗美姐的店裏吃飯,反正那邊的菜式,好多都是小滿姐開發的。”
“就是就是,”梅子也道,“我到時候也上那邊吃飯。就是回鄉下了,家裏沒有臘菜吃。”
“讓大伯他們幫忙熏,大伯母做臘菜是把好手。”餘安邦建議。
幾個女人又是“哦”一聲,打趣起周小滿兩口子來。
周小滿臉皮薄,被他們說得麵紅耳赤。
餘安邦是個厚臉皮的,老神在在聽著,一臉理所當然地道:“我心疼自己的媳婦有錯嗎,一點錯都沒有。”
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就在這時,在外麵玩的喜兒噔噔噔跑了進來。
她一臉焦急地對周小滿道:“大姑,天天亂花錢,我看到了。”
話才落音,就見一臉焦急的餘天天跟在屁股後麵也進來。
“告狀精,討厭。”
周喜兒立馬反駁:“是你亂花錢,我媽說了,我們的錢不能亂花,要留著讀書用。你亂給錢給別人,就是亂花。”
餘天天用看叛徒的眼神看著她,一言不發。
大人們聽得莫名其妙。
周小滿就問餘天天:“你喜兒姐說的是怎麽回事?”
餘天天抿著嘴巴不說話。
“我也看到了。”餘鬧鬧也從外麵回來了,“他給錢給隔壁誌強哥,還有十塊錢呢,敗家子。”
“你才是敗家子。”餘天天立馬梗著脖子反駁。
周小滿頭痛。
這兩孩子放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餘天天,到底怎麽回事,你自己說。”餘安邦直接看向小兒子。
餘天天就縮了縮脖子。
他爸爸發話了,慘了。
該死的告狀精。
那不滿的小眼神,不由又瞪向周喜兒。
餘安邦沒什麽耐心,直接一個爆栗子敲在餘天天頭上:“老實交代,不然你知道的。”
餘天天沒有辦法,隻好哼哼唧唧道:“我,我又沒有亂給錢。就是想讓誌強哥幫我做點事。”
“幫你做什麽,要給十塊錢。”餘安邦追問。
十塊錢對他們家來說不算大數目,可在這年來頭來說,也不算小數目。
而且還是個孩子。
隔壁家劉誌強今年高中畢業,一直在家蹲,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反正餘安邦是看不上的。
他覺得那小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小小年紀就開始啃老,沒一點上進心。
別是騙小孩子的零花錢吧。
要真是這樣,他得去隔壁好好說道說道了。
周小滿也與餘安邦想到一塊去了。
見餘天天倔強著不肯說話,隻好耐心哄他:“媽也沒有別的意思,你的壓歲錢怎麽用,我們從來沒管過。你這回一次性給別人十塊錢,我們有些好奇。你是要誌強幫你買什麽東西,還是說,你讓他幫你寫作業?!”
“怎麽可能。”餘天天瞬間瞪大了眼,“誌強哥成績稀爛,我可不敢讓他幫忙寫作業。”
“那是什麽?”
“也就是,就是讓他,讓他幫我帶小孩。”在眾人的追問之下,餘天天終於道出了實情。
帶小孩?
所有人都懵了。
“帶什麽小孩,帶誰?”餘安邦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餘天天低頭畫圈圈,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