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新的任務(5010字)
第346章 新的任務(5010字)
「還沒有,估計從機場里出來不是很方便吧。
不過,『杜鵑』有回信了。」
「哦?他怎麼說。」
「杜鵑說,他還是黨國的人,只是由於特殊原因,暫時不能與我們自己聯繫。
如果有困難,需要他出馬的,定會義不容辭。」白娉婷道。
「這就好,杜鵑這麼說,證明他還是我們的人。
現在,只能等著『兔子』的回復了。要是沒有兔子在裡面裡應外合,想炸毀機場,簡直比登天都難了。」
「二叔,我倒是覺得,如果能把師兄拉過來,有沒有兔子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兔子已經三年多沒聯繫,是不是叛變了,我們都不得而知,即便有回信,也不敢輕易接觸他。」
「可是,讓你師兄收集些情報,估計他能做。要是讓他協助我們炸毀機場,他那麼謹慎,我覺得他不一定會做的。」
「是啊,我本想讓他多幫著做幾件事,做的事多了,自然就成為我們一員了。
不過,師兄做事太謹慎,出格的事,是不會做的。還得想辦法,讓他儘快站到我們這一邊。」
「那你就多想想辦法,既然你對他不討厭,就沒必要太拘束了。
必要的時候,再給他催眠一下。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師兄命犯桃花,身邊女人一定不會少,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要有這個心理準備。」白振東說道。
「我清楚,他有了慕安安和青木玲子,誰讓我認識他晚呢。多有幾個,就多有幾個吧。」白娉婷有些幽怨道。
就在這時,白振東的房間外傳來敲門聲,聽敲門的節奏,知道是劉天利回來了。
進到屋裡,劉天利說道:「老闆,小姐,兔子回信了。」
「回信了?你沒讓人發現吧?」白娉婷問道。
「沒有,我去那裡張貼招聘綉娘告示的時候,看到的。
粘貼告示的時候,雲雀在後面掩護,我就把代碼記下來。」說著,劉天利把記著代碼的草紙,遞給了白娉婷。
「好,做的不錯,你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白振東說道。
「好的,老闆。」說著,劉天利離開了房間。
見劉天利離開,白娉婷從抽屜里拿出密碼本,開始破譯起來。
過了一刻鐘時間,白娉婷拿著將破譯好的密函,遞給你白振東,上面寫著:
「暫時無法見面,需要聯繫,啟動南城死信箱。兔子。」
「娉婷,這麼看,兔子還沒有忘了他是黨國的人啊。」白振東道。
「二叔,我覺得還是不能輕易和兔子聯繫。南城外的死信箱,是在村子的土地廟中,一旦兔子叛變,想脫身就很難了。」白娉婷道。
「可是現在,除了和兔子見面,你還有別的辦法接觸機場嗎?」
「我覺得,共軍的根據地也急於拔掉江城機場。不行,和地下黨一起商議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更好辦法。」
「現在地下黨並不完全信任我們,估計找到他們,也是意義不大。
不過,你說的對。
東城門外的告示欄,每天人來人往。即便兔子叛變了,我們小心的話,也不會輕易被敵人發現。
要是啟動南門外的死信箱,一旦兔子叛變,去聯絡的話,就是自投羅網。
這樣,依你說說,先去見一見地下黨。」
「那好,二叔,我這就讓劉天利聯繫。
這一次,我想親自與地下黨的負責人見面,表示一下我們的誠意。」白娉婷道。
「我覺得還是謹慎些的好,即便我們向地下黨表明了誠意,地下黨也不一定會相信我們。
拋開之前兩黨之間的仇怨不講,幾個月前,江城地下黨負責人徐詠被捕,江城地下黨卻毫髮未傷,而我們,三年前一場變故,江城軍統站便全軍覆沒。
單憑這一點,地下黨也不會完全相信我們的。」白振東搖頭道。
「那我也得試試,現在兔子我們不能完全相信,與地下黨再相互防著,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想把江城軍統站壯大起來,實在太難了。」
「過兩天不是還會來幾個綉娘嗎?」白振東問道。
「上峰已經回電,除了兩個入城的綉娘外,還會派四名特工在江城外隨時聽候調遣。
不過我覺得,即便多出這六個人,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只有聯合地下黨,才能完成炸毀機場的任務。」
「那就試著聯繫一下,看看地下黨會不會派負責人跟你見面。
我覺得,憑藉地下黨的嗅覺,十有八九已經嗅到了湘繡閣,即便我們不暴露身份,他們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
那就見吧,到時候即便見不到負責人,也會派個說話算的和你聯繫。」
「那好,師傅,就這麼定了,我現在就去死信箱。」
「娉婷,外面很亂,我讓天利保護你吧。」白振東道。
「不用。我們與地下黨聯絡的死信箱只有我和二叔你知道,我不想更多人知曉。」
「好,娉婷,就按你的計劃執行。」白振東道。
……
修船廠,趙曉雪辦公室。
李大牛一早便來到這裡,將一份密函遞給了趙曉雪。
趙曉雪進到裡屋,拿出密碼本,對照破譯后,密函上面寫著:
「我是江城軍統站負責人,望與江城地下黨負責人見面,共商大計。
時間地點由貴方確定,定好后,死信箱回復便可。」
趙曉雪反覆看了看字條上的內容后,拿出火柴點著了紙條。
江城軍統站負責人要與自己見面,見面的人不是白振東就是白娉婷。
鑒於白振東身體狀況,很有可能暴露身份,那麼與自己見面的一定會是白娉婷了。
白娉婷急於跟自己見面,應該是與機場里的「兔子」接上頭了。
現在軍統那邊算是誠意滿滿,自己要是繼續不見,與上級組織下達的與軍統合作,炸毀機場的初衷相悖。
可是,一旦見了白娉婷,那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雖然現在是兩黨合作,不過,自己的身份畢竟是絕密,讓外人知道,還是不好。
這該怎麼辦?
趙曉雪思量片刻,決定還得找徐浥塵來商量一下。
可算下時間,自己還要後天才能和他見面,現在,想和他商量也見不到他。要是再等到後天,見到徐浥塵后再與軍統聯繫,時間有些太拖了。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包大同,雖然包大同現在還不能下地,不過,傳遞消息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趙曉雪寫了一張紙條,回到辦公室。
對李大牛說道:「大牛,你去江城醫院,把這張紙條遞給包大同。」
「小姐,我現在就去。」
「包大同那邊有沒有監視他的?」趙曉雪問道。
「朱大虎在那裡,我不用接觸包大同的。」
「那就好,一定保護好自己。」
「知道了,小姐。」
「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老闆已經給我了指示,沈勇可以提前解除監禁,新的身份上級組織已經為他辦好。
先安排他在朱家村待命,聽后指示。」
「好的小姐,我馬上安排。」李大牛說道。
……
江城東,特戰隊訓練營。
吃過晚飯,徐浥塵正準備去大楊樹下休息。只見朱大虎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說道:「隊長好。」
「朱大虎,有事嗎?」徐浥塵問道。
「隊長,是這樣,包大同包副隊長讓我對你說,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昨天你問他的第二件事,他想好了,明天想見見你。」
「哦,那好,你現在回去,告訴他明天上午我去見他。」
「好的,隊長,我現在就回醫院。」說著,朱大虎轉身離開。
剛從指揮部走出來的青木玲子見此情景,問道:「浥塵君,那個朱大虎找你做什麼?」
「哦,昨天我問包大同,在特派組是怎麼審他的,我擔心萬一哪天把我帶進去,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可能是在裡面受了太多的罪,應該是有心理陰影,包大同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剛才,朱大虎跟我說,包大同想見我了,明天我過去看看一看他,再問問。」徐浥塵道。
「他這個人,膽小如鼠,過一次堂都嚇破了膽,這種人不堪大用。」青木玲子不屑道。
「也不能這麼說,包大同至少在特派組面前沒亂說亂講,要是那樣,我的麻煩豈不是更多了。」
「這倒也是。不過,浥塵君,我覺得雖然你現在的身份還是中國人。
可是,你要記得你是堂堂正正的大和子民,對中國人沒必要這麼上心的。」
「玲子,有句話叫做將心比心,之前,我還是中國人的時候,你不是一樣對我很好嘛?
我要是對別人都不上心的話,別人怎麼對我上心呢?」徐浥塵道。
「我知道你說的對,是我狹隘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鈴木玲子道。
「你就不用去了,咱們馬上要成親了,安安本來心情就不好,看到咱們在一起,就更上火了。」
「浥塵君,我說過,不會幹涉你和慕安安在一起。
不過,你要記住了,你不是中國人,對待中國女人,可以縱慾,沒必要動情。
你要是對慕安安這麼上心,以後的承諾我就要收回了。」青木玲子臉色一寒道。
「玲子,就算是縱慾,也得對方願意配合,才開心不是。
我對她好一些,她就會對我好一些,這個道理你也懂。
總之,我清楚記得我是日本人,不過,我也清楚記得,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名中國人。既然還是中國人的身份,就要像個中國人的樣子。」
「好吧,那就隨你。
對了,剛剛收到電文,一星期後,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我的外公,將乘坐專機來到江城。」
「直接降落在江城機場?」徐浥塵心中一動,問道。
「是啊。正巧從本土有二十架調到江城,外公、父親和母親就一起來了。」
「這倒是好事,省得坐船顛簸了。
他們來的時候,離我們成親的日子還有一個多星期,可以在江城多呆些時日了。
不過,有些可惜,江城機場外人不得進入,我們沒辦法接機了。」徐浥塵道。
「誰說不能,我現在就向華北司令部請示,要求抵達當天,我和你一起去接機。」
「能批准嗎?」徐浥塵問道。
「應該沒問題,這一次,我父母要常駐中國,東西帶了不少,我們去接機,應該不會阻攔的。」
「那好,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你是我的男人,當然要和我一起去了。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青木玲子道。
「玲子,我也一樣。」徐浥塵深情道。
……
濱江旁,安全屋。
趙曉雪早早來到這裡,等著徐浥塵的到來。
昨天晚上,李大牛帶回來包大同寫的紙條,交給了趙曉雪。
趙曉雪打開紙條,上面寫著:「小帥,明天上午到。」
趙曉雪知道,徐浥塵江城醫院看過包大同后,包大同一定會告訴他,自己要見他。所以,一大清早就來到安全屋,等著徐浥塵的到來。
差不多九點多鐘,安全屋傳來了開門聲,不多時,徐浥塵進到了屋裡。
見趙曉雪坐在八仙桌前,徐浥塵問道:「曉雪,你找我?」
「是啊,我找你。白娉婷來消息了,要見我。」趙曉雪道。
「曉雪,你怎麼知道是白娉婷呢?」
「她說,她是江城軍統的負責人,我想,軍統負責人不是你師父白振東,就是你師妹白娉婷。
你師父腿腳不方便,應該不會露面,那見面的,一定就是你師妹白娉婷了。
你說,我見還是不見?」
「你要是總不見,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我師妹畢竟代表著軍統,軍統內部萬一出現了叛徒,你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確實有些兩難。
好在是我師妹要見你,如果她不帶著其他人的話,見見到無妨。」
「就算她一個人來,你敢保證她不跟其他人提及我的身份嗎?」
「這個,我不敢保證。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咱們三個人見面,到時候,我做你們的中間人。」
「那你的身份不也暴露了?」
「我現在本來就為我師妹在做事,到時候,我就說也在為你做事。
大家把正事談完之後,我囑咐她,不能說出你的身份,不就完了。」徐浥塵道。
「笑話,你不讓她說,她就不說了?
記住,你是她師兄,也不是她男人。再說,她是軍統特務,你以為像慕安安那麼好哄呢?」趙曉雪不屑道。
「那怎麼辦?你們一直不見面了?」
「那倒也不能,總不見面,相互防著,怎麼炸毀機場,上級組織也不會滿意的。」趙曉雪嘆聲道。
「所以說,還得聽我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有可能進到江城機場了。」
「真的?」趙曉雪興奮道。
「真的,下周青木玲子的父母和外公要乘軍機到江城,直接到江城機場。
玲子已經向華北司令部請示,要和我一起去機場接機。要是華北司令部沒異議,電告江城機場,應該就可以了。」
「那就太好了,現在機場里什麼樣都不知道。你要是能進去,至少能了解個大概了。」
「所以說,這是個好消息。
這樣,你給軍統那邊回話,三天後,讓她一個人在這裡見面。」徐浥塵道。
「徐浥塵,這是可是咱們見面的安全屋,讓她來這裡,這裡豈不是暴露了?」
「那也沒辦法,其他的地方都沒有這安全。
老闆一共留下了五個安全屋,這是第三個,還有兩個呢。」徐浥塵道。
「也好,確實想不出,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我回去就跟她聯繫,三天後下午,在這裡見面。」
「那好,我現在就去湘繡閣,探探她的想法。」
「她會跟你說實話嗎?」
「會的。」徐浥塵自信地說道。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還有,你也要注意一些。」
「我注意什麼?」
「你脖子上好幾個牙印,也不知道是慕安安咬的還是青木玲子咬的,看起來像剛做過壞事似的。」
「哦,安安不咬我,一定是青木玲子咬的,她就那樣,總願意咬我。下回注意。」徐浥塵摸了摸脖頸,說道。
「誰願意咬你和我也沒有關係,沒必要跟我解釋。一會兒你見你師妹,跟她解釋吧。」
「哦,我記住了。領導,我走了。」徐浥塵起身道。
「我才不做你領導呢,你走吧,我看你煩。」趙曉雪道。
……
離開安全屋,徐浥塵來到了湘繡閣。
本來應該兩天前下午到的,徐浥塵卻爽約了。
見徐浥塵進到屋裡,白娉婷連忙從樓上走了下來,說道:「師哥,你過來了。」
「是啊,前天下午事太多,耽誤了,就沒過來。今天正巧進城,就來你這了。」
「繡房亂乎乎的,就到我房間坐吧。」白娉婷道。
「好啊。」說著,徐浥塵挽著白娉婷進到了她的房間。
白娉婷的房間不大,裡面傢具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梳妝台,一把梳妝椅。
白娉婷坐在床邊,徐浥塵則坐在她對面的梳妝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