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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坐鎮,顛倒黑白都行

  皇上?太後?昭王爺?!


  屋裏人哪還有心思去管秦婉如跟雪姝之間的暗中較量,紛紛垂首屏息,在那抹明黃色率先邁進門檻時齊刷刷地見禮。


  那樣子,像是接受過統一專門訓練似的。


  秦婉如也不敢擺什麽臉色了,趁著雪姝轉身時狠狠恨了她一眼後起身迎過去。


  夙承勳進屋,快速掃視屋裏一圈,目光在觸及到雪姝身上時頓了頓。


  厭惡一閃而過,他雙手負後,對於地上躺著的宛貴人跟翠玲,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便朝上位大步走去,邊道:“嗯,都平身吧。”


  屋裏的人又是齊刷刷的一通謝。


  他三人一進來,便是秦婉如都得靠邊站著,夙承勳與太後隔著茶幾落座,進門前還打著哈欠的夙珝則慢悠悠地在左側首位落座。


  夙承勳跟太後的到來且不說,單說他的到來,連雪姝都沒想到,其他的妃嬪就更不必說了。


  照理說,這種全是皇上女人的場合夙珝身為外男是不適合來的,且宛貴人的死還是夙承勳自己的家事,他不合適插手。


  雪姝都找不出他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更不知他是怎麽讓夙承勳點頭同意他來興央宮的。


  屋內,一個個垂首規矩的嬪妃們,除去個別外,大多數人的臉都在他進來時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緋色。


  其中不乏幾個前不久才為了夙承勳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


  當然了,有夙承勳這麽正主兒在,這些個女人自然不敢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可即便是這樣,雪姝還是看到了前不久還凝重詭異的空氣中泛著的粉色泡泡。


  朝男人的方向瞥了一眼,雪姝垂下眼簾忍不住暗中撇嘴。


  招蜂引蝶的男人……


  “過來。”


  才這麽想著,沒等夙承勳跟太後說話,那熟悉的嗓音便打破了屋內這短暫的安靜。


  到底還是忍不住,尤其那些個麵帶緋色的女人,在聽了這悅耳的聲音後不約而同地抬眼朝這說話人的方向看去。


  夙珝今日著一身暗紫色朝服,腰間三指寬黑色玉帶,胸前四爪盤龍威風凜凜栩栩如生。


  原就膚色偏白的他在這身暗紫色的映襯下更顯肌膚賽雪,左眼下的那顆朱砂痣亦更顯鮮豔妖嬈,清冷的鳳眸因這顆朱砂痣而多了幾絲風流。


  此時的他,少了那份冰冷不近人情,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慵懶邪肆的氣息。


  不過簡單一個招手的動作,硬是被他做出了幾分優雅妖媚的味道。


  雪姝打從聽到“昭王爺駕到”這幾個字時心裏的小鹿便開始不安分起來,此時再跟他對上視線,小鹿不禁蹦躂得更歡了。


  然不經意側首看了一眼那幾個紅著臉的女人,小鹿頓時就不想蹦躂了。


  “皇叔公。”


  當著眾人的麵規矩上前,乖巧地站在男人麵前福了福身,雪姝腦子裏再次冒出“招蜂引蝶”幾個字。


  夙珝沒錯過小丫頭嘴角那幾不可見的微撇的弧度,心下覺著好笑。


  裝乖裝得這麽拿手,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被騙成什麽樣兒,私下人卻又跟隻貓兒似的,傷人的時候牙齒爪子全露出來,黏人時心都能讓她挼成一灘水。


  嗯,總得來說還是乖的。


  當然,僅限於在他麵前。


  雪姝自然不知其想,隻看他把她招呼過來又不說什麽事,隻這麽盯著她隱隱含笑。


  若換成隻有二人的情況,她定會被他這笑奪去心魄,可關鍵現在不止他二人。


  不僅不止,還那麽多女人看著,她的餘光甚至都看到那個什麽貴人的臉都快成猴屁股了。


  雪姝又忍不住撇嘴。


  什麽嘛,笑笑笑,長得好看了不起啊?牙白了不起啊?不知道自己這張臉會給人帶來什麽影響啊?


  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看來回頭她有必要好好跟他說道說道這事了。


  沒有自知之明的昭王再次捕捉到她嘴角那抹小小的不滿的弧度,心思微轉,竟是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臂將人往他麵前帶了帶。


  雪姝腳下微僵,生怕屋裏眼尖的人看出什麽來。


  夙珝看在眼裏,不以為然,稍斂眼中笑意,朝地上的兩具屍體看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秦婉如臉上,在夙承勳之前開了口。


  “玲瓏軒貴人自盡,皇後懷疑跟六丫頭有關,可有此事?”


  語氣聽著像是疑問,然從其眼神來看卻明顯是在質問。


  秦婉如心中一緊,下意識朝夙承勳看去,但見夙承勳暫時沒說話的打算,她抿抿唇,表情有些僵硬。


  “皇叔言重了,臣妾便隻是聽說翠玲這丫頭生前去過長禧宮,想著雪姝可會知道些線索,這才問上一問。”


  前不久才威風凜凜的人,這會兒哪還有方才的底氣。


  雪姝看看他,再看看秦婉如,心思轉得飛快。


  關於宛貴人主仆二人的事她未跟他細說,且後來忙延春宮的事也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件事兩人在這之前都沒通氣兒,萬一一個不慎說錯了什麽。


  思及此,雪姝也不等夙承勳說話,秦婉如一說完她就跟夙珝說:“皇叔公還記得麽?昨日在園子裏,宛貴人說母後瞧不上她,連我也瞧不上她,皇叔公為此還生了氣,記得嗎?”


  邊說,她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夙珝,以眼神和兩個連續的“記得嗎”作暗示。


  夙珝的心思壓根不在這件事上,通氣與否於他而言都不算事,他會來興央宮,主要是為了給她坐鎮。


  有他在,她便是將白的說成黑的都行。


  “是這麽回事麽?”


  夙承勳不滿夙珝搶在他前頭說話,故意搶在夙珝前麵,雪姝一說完他便看向秦婉如。


  秦婉如捏緊手裏的帕子,惱怒地看了一眼雪姝,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道:“皇上明察,臣妾從未有過瞧不上宛貴人,這其中定有誤會。”


  “誤會?”


  太後擰眉接話,擺擺手示意雯萱讓人將宛貴人主仆二人蓋起來。


  “什麽誤會?我怎麽聽說宛貴人是生前有留書信,書信呢?拿來我看看。”


  說起書信,在場妃嬪們實則都還未親眼所見,隻聽說是與皇後娘娘有關的。


  事關皇後,且而今皇宮三巨頭都在,自然沒人敢隨便說話,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著看秦婉如如何回。


  秦婉如麵如土色神情僵硬,張張嘴欲言又止。


  見狀,夙珝輕笑,向來不屑管這些事的他破天荒地接了話。


  “皇後應該還未到眼瞎耳聾的年紀,如何年紀輕輕就聽不清話了?”


  他二十又六,秦婉如三十又七,到底誰年輕?

  毫無疑問,夙珝這話一說,除夙承勳與太後外其他人都禁不住在心底唏噓。


  夙承勳的唇抿成一條線,看得出來對夙珝的話很不滿了。


  可誰讓先說話的是太後,夙珝又跟太後同輩,為太後說話有什麽不妥?

  秦婉如看向夙承勳,想著他能多少幫她說兩句,誰曾想他不僅沒幫她說話,還跟著道:“書信呢?”


  聞言,秦婉如險些一口老血噴湧而出,神情是越發得僵硬。


  雪姝在旁看得想笑。


  平日裏哪個宮裏的美人貴人死了夙承勳不管,畢竟他女人那麽多,也不在乎這一兩個。


  然現今卻是不同,延春宮剛出事玲瓏軒就死了倆人。


  而且看樣子宛貴人之死跟秦婉如有關這事都傳到前朝去了,夙承勳便是再不想管也得象征性地問兩句。


  再者太後現今在意這件事,他若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老人家如何交代?

  虧得秦婉如在後宮待了二十年,竟是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通,還盼著夙承勳當著太後跟昭王這兩尊大佛的麵護她呢。


  眼見無方,秦婉如隻得暗吸一口氣,強忍著心頭的恨意讓人將她本打算讓人毀了的東西呈上來。


  說是書信,實則簡單。


  打開紙張,首先看到的是濃墨的兩句詩。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接著詩下方如是寫著:

  “臣妾對皇上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今遭皇後娘娘汙蔑,對臣妾百般羞辱,唯有以死證清白,還望皇上看在臣妾服侍多年的份上,為臣妾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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