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戰敗,夙先生好
樂意在他麵前當一個笑話……
夙珝的心被貓爪撓破了皮,有些燙,有些癢,恰好還就是先前有東西長出來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怎麽的,揚起的唇角始終都下不來,再想開口時才發現兩人竟又呼吸相融了。
而且好像,這回是他主動的。
夙珝懶得去想自己怎麽就又親起她了,此時此刻,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裝著這個說著喜歡他的丫頭片子。
腦海裏莫名閃過冉淩玨之前拿給他看的那些本子,上麵男女姿態分明。
本能反應出現得那麽自然。
懷裏的小家夥該是察覺了,像上回一樣,不同的是這次的她沒有像上次那般在感覺到他的變化時露出失望嘲諷的表情。
當然,他也不允許她在露出那種神情。
頭一次,不是在夢裏,夙珝想順從本能。
啟唇將自己的氣息送到她口中,翻身調換位置,細密的吻往下滑。
她很乖,跟上輩子接受他時一樣,反抗雖有,但就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哪是他的對手。
他若就此將她變成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跟她上輩子一樣。
上輩子……
夙珝停下動作,被貓爪撓破皮的地方有些疼。
羞得想把自己蜷成一團的雪姝實際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她是想推開他的,可手才一碰到他,她就猶豫了。
上一世那時的種種她記憶猶新,尤其是那時的痛楚,說實話她是不想再來一次的。
可一想到是他,就跟那時一樣,她狠不下這個心,但她又是真的怕……
就在她糾結萬分的時候,他感覺到身上的人停了動作,通紅著臉緩緩睜眼,“阿珝……”
夙珝的美眸因她的這一聲轉了轉,接著輕輕吸了口氣,徐徐拉開了些距離,邁腿將重量從她身上挪下來,在其一旁側躺著。
雪姝的視線隨著他動,眨了眨有些泛紅的眼,用極其單純的表情問出了極不單純的問題:“不繼續嗎?”
夙珝為她整理衣裳的手頓了頓,深邃的黑眸內似躥著兩簇小火苗。
片刻後,他輕笑出聲,長臂一伸將雪姝攬到懷裏,摸著她的頭,開口聲音喑啞。
“我很高興你對我沒有防備,但是丫頭,我希望你能學會拒絕我,兩人在一起是平等的,沒有必要因為先愛上就不顧一切,低人一等。”
傻子,當他感覺不出來麽?
那時也是,明明都那麽怕了,卻偏強忍著包容他,原諒他。
他們月靈族乃獸族,他也是隨性慣了的,方才有那麽一刻,他是想順從本能。
可對她,比起順從那玩意兒,他更願意用人類的方式待她。
盡管他們現在已屬越矩,但他從一開始便打算將更親密的事留在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的。
縱使她不拒絕,他也不會再繼續。
可如果可以,他更希望由她來製止。
他喜歡她愛他時的樣子,喜歡她癡迷他的樣子,隻比起這些,他更喜歡她在麵前張牙舞爪的樣兒。
因為那才是她的本性。
因為他不想這一世的她,還如同上一世一樣,對他的愛,卑微得沒了自己。
雪姝沒想到他會這般細致,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上輩子的記憶於她而言,是噩夢也是美夢。
噩的是他強迫了她,美的卻也是這,美的是他對她,而沒有對別人。
而她,總算親近了她。
她就像後宮裏某些又當又立的女人一樣,無恥得令人發指,可笑得讓人笑掉大牙。
然而如果條件允許,她是不願這樣的,她是打從心底唾棄這樣的自己。
可她沒有辦法,她是那樣的喜歡他。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把這份愛藏在心裏,不打擾,不去拖後腿,不讓他因她被夙承勳拿捏。
她自認做得不錯,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方才他若真要像上輩子那樣對她,她想她是拒絕不了的,她在後宮也沒有學到真正愛一個人應該是什麽樣子,她隻知道這個。
抬頭,對上他漂亮的眼睛,雪姝眼角有些潤,卻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騙我。”
夙珝挑眉,“我如何騙你了?”
雪姝吸吸鼻子,勾著他的肩往上挪了挪,說:“可不就是騙我麽,明明說好是我教你怎麽去喜歡一個人的,現在反倒你教起我了,你明明就很懂。”
聞言,夙珝輕笑,不想她頭上的東西硌到她,索性動手全摘了。
“我便也隻是跟你講一些人與人之間相處的道理罷了,如何就教得了怎麽去喜歡一個人,此事還得靠你才行。”
雪姝皺鼻,瘋狂眨去眼裏的澀意,一把抱住他,聲音有些悶。
“我教你,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麽做,能不能教會你,我不確定……”
夙珝不願她多意,將其從懷中挖出,拭去她眼角要流下來的眼淚,笑道:“你這是在質疑學生?”
雪姝搖頭,哼哼著說:“學生沒毛病,純粹老師的問題。”
夙珝笑,寵溺道:“要不,互相學習?”
雪姝被逗笑了,鬼靈精怪地衝他擠了擠眼睛,吧唧一口在他下巴上印了個口水印。
“夙先生,學生這廂有禮了。”
夙珝見其恢複了精神,心情跟著轉好,佯裝嫌棄地將被她親過的地方往她衣裳上蹭,邊道:“學生這廂還禮。”
雪姝癢得咯咯笑,才知他有這般活潑精神的一麵,順勢跟他在屋裏打鬧了起來。
“公公,你說咱王爺在屋裏跟六公主玩兒啥呢?”
屋外,負責今晚守夜的青盈支棱著耳朵。
聽著屋裏傳來的笑聲是越聽越來勁兒,好奇得心裏就跟無數隻螞蟻在爬似的。
若非實際條件不許,她恨不得進去看看他們家王爺到底在裏頭跟小佳人玩什麽玩得這麽開心。
真不怪她這麽好奇,實在是他們家王爺平時有空回府九成九的時間都是在睡覺。
即便醒著有笑,也大多都是冷笑、譏笑、陰笑、似笑非笑、笑裏藏刀、皮笑肉不笑。
等等。
反正他的笑裏始終都藏著別的意思就對了,就沒有哪一次笑得這麽爽快的。
喜貴也好奇。
他也想知道六公主究竟是用了什麽法子讓他們家那懶得一天十二個時辰,無事時十一個時辰都在睡覺的主兒笑得這麽爽這麽“勤快”。
不過好奇歸好奇,他可沒那膽子真這麽探進去個頭瞅,他還想活久些。
“行了你,”喜貴將支棱著耳朵的青盈拽過來,說,“咱王爺的本事還不知道?仔細你腦袋。”
邊說,喜貴還邊衝青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青盈後背一涼,想到先前一個姨娘,因想爬上王爺的床而來墨悠居打探關於王爺的消息。
結果人別說進墨悠居了,人才到北院門口,腦袋跟脖子就分家了。
事後王爺還讓人將那姨娘的腦袋在後院掛了三天三夜,實打實地來了個殺雞儆猴。
讓大家夥兒琢磨不透的是,姨娘至北院門口時,王爺本人是在墨悠居內睡覺的,便是那姨娘腦袋跟脖子分家的那一刻,他人還在床上躺著。
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姨娘來的事,更沒人知道他又是怎麽知道那姨娘的心思的。
昭王府規矩森嚴,那件事後更甚,再無人敢對王爺的事存一絲一毫的探究之心,更別提打什麽主意。
這也就是為什麽昭王府的人當初為什麽在見到“六公主”與“王爺”其樂融融時並未表現出任何驚訝之色的根本原因。
也是最近因為六公主的到來讓他們家主子看起來柔和了許多,青盈才稍緩口氣。
現在經喜貴這一提,她倒吸涼氣,不敢多想,一個哆嗦規規矩矩回到自己的位置。
外頭的人噤若寒蟬,裏頭的人鬧得正歡。
雪姝生性愛玩鬧,為生存,在後宮的這些年她不得不壓著自己的性子。
如今在夙珝這,又有他允許,本性自然顯露無疑,夙珝縱著她,就這般跟她鬧。
隻他除上戰場外從未同人如此玩鬧過,沒多會兒,戰無不勝的他就向精力旺盛的小丫頭舉白旗投降了。
這還是昭王戰史上頭一次“戰敗”。
不過夙珝不在乎,化作大貓窩在雪姝懷裏,縱著她揉捏一陣後在其懷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