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探討,男人這生物啊
“如何不可能?”
冉淩玨還在心底不住地否定自己的想法,男人清冷的聲音就已從那頭了過來。
冉淩玨虎軀一震,僵硬地抬起視線看過去,便見男人神情倨傲,慵懶又不可一世地看著他。
“末……末將?”
冉淩玨指指自己的鼻尖,前後左右看了個遍才確定主帥是在跟他說話。
夙珝輕嗤,懶懶靠在椅背上,黑眸輕斜,落在身邊小人兒身上的視線說不出的溫柔。
砰!
冉淩玨聽到一塊巨石重重砸在自己腦袋瓜子上,砸得他眼冒金星胸口震動,耳邊嗡嗡響。
“主……主帥,您剛才是說……”
不不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他聽錯了。
嗯對,不是他想的那樣,他們主帥驍勇威猛傲睨萬物,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如此爺們兒的人怎會對這等兩根手指頭便能捏死的嬌公主有那種心思?
嗯!
一番考量後,冉淩玨很肯定自己的想法,且立馬就把自個兒那“齷齪”的想法給甩開了。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他這兒才剛說服他自己,男人便懶懶地看著他這邊,問:“為何不可能?本王的自由,用得著他人置喙?”
一字一句,清晰分明。
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高高在上,唇角輕挑間睥睨萬物,仿似這腳下的所有都該對他臣服。
如果方才冉淩玨還能說是自己聽錯了,那麽這會兒,安靜偌大的飯廳內便隻隱隱回蕩著男人的聲音。
沒錯,主帥的確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僅看透了,還很好心情地在應他的猜想。
雪姝在旁安靜地嚼著鴨肉,大眼睛轉啊轉。
在男人喊她坐到他身旁時她就知道他是不打算瞞著這位大塊頭將軍了,說明這位是值得信任的。
咽下嘴裏的東西,擦了擦嘴,扭頭,“阿珝,我吃飽了。”
剛剛說話還喊得規規矩矩,這就一會兒的功夫就改口了,很明白是在配合夙珝。
阿……阿阿阿阿珝!
轟隆隆——
冉淩玨感覺晴天霹靂,天雷滾滾,“爺……”
夙珝也沒有再用了,獎勵似的摸了摸雪姝的腦袋,就這般扣著她的後腦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羽翼般的吻,算是徹底當著自己人的麵公布他與雪姝的關係。
“去墨悠居等我,”他鬆手說。
這是有話跟冉淩玨再說了,而且應該是他們的事。
雪姝了然,聽話起身對冉淩玨客氣地笑了笑,“將軍慢用。”
冉淩玨虎軀再次一震,慌忙起身抬手道:“公主慢走。”
雪姝回以淺淺微笑,帶上白茯盈盈從屋中離去,留下冉淩玨站在那瞧著她遠去的背影呆若木雞。
“你跟了本王多少年了?”
身後男人的聲音打斷他的心思,冉淩玨渾身一僵,繼而趕忙回身,道:“回爺,十一年了。”
十一年前,那時他方十六。
那一年他們百花村遭遇百年難得一遇的洪澇,洪水肆虐,沒有任何征兆,一夜間整個村子被那洪水巨獸吞噬。
他因當晚在山中打獵,宿在了他們村最高的鳳凰山上得以僥幸逃過一劫。
但不幸的是他的雙親,妹妹以及百花村百餘口人無一幸免。
洪水停下後,他自山頂下來,幾度因陷進泥水裏險些喪命,憑著一身水性花了整二十個時辰才找到他們家人的屍體。
他一個人拖著全家五口人從百花村出來,若非得主帥相救,當時的他應該也是隨爹娘去了的。
“十一年,”夙珝沉吟,指尖輕扣桌麵。
一聲一聲,像扣在了冉淩玨心上。
冉淩玨的目光在他那敲擊的指尖上停留了片刻,到底是忍不住,便問:“爺,您跟那小公主是啥時候開始的?你倆怎麽就……”
想說怎麽就成這種男女關係了,但他覺得“男女關係”這幾個字有些說不出來,就用兩根大拇指比了個手勢。
“末將倒也沒別的啥意思,”冉淩玨撓頭說,“就是覺得……覺得太突然了,您倆這……”
身份、年齡、體型啥的,差也不是一星半點兒。
再說,他們主帥要啥樣兒的女人沒有,壓根兒不用他眨眼招手,大堆女人排著隊往他床上擠。
這府上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吧,偏就不見他喊誰睡覺,卻對那麽個瘦排骨丫頭存了這心思。
冉淩玨咋想都想不通。
夙珝留他下來也不是為讓他想通的,隻說:“本王想跟你說的隻一點。”
冉淩玨頓時正襟危坐,“您講。”
夙珝:“目前本王並不打算將此事公之於眾,本王不瞞你,是知你忠心,軍中也隻你一人知曉,所以該如何,你自己清楚。”
冉淩玨是他的心腹大將,與葉智宇是不同的。
他會如此器重這大塊頭,是有心將他作為他的後繼培養。
不管是他奪得大權,還是回幽之境,熾軍的統率權他都是打算交給冉淩玨的。
冉淩玨雖在日常生活方麵沒多少腦子,但對夙珝的事卻是格外長著心眼兒的。
領悟到他單獨跟他說這些的意思,冉淩玨再沒多想。
“爺放心,隻要爺沒開口讓末將說,末將這嘴就是縫著的,在您有意將與那小公主的事公開前,軍中若有一人曉得此事,末將這腦袋,隨您取!”
夙珝滿意頷首。
冉淩玨放下手,看了看他後搓著大腿子咧嘴說:“嘿嘿,不過您這口味也是很獨特哈,啥人兒不喜歡,就喜歡挑又小又瘦的下手,不怕在床上給弄骨折了呀?”
反正他就怕,還怕得很。
夙珝本欲打算這就去尋他的小丫頭,至於冉淩玨,也沒把他當外人,愛在吃多久吃多久。
結果一聽這話,出於雄性的劣根性,夙珝決定過會兒再去找人,招手示意冉淩玨坐過去些。
“咋了爺?”冉淩玨坐過去,壓著聲音一臉認真。
夙珝摸摸下巴,敲擊桌麵的速度稍加快了些,暗忖片刻後問:“你那些本子還在不?”
本子?
冉淩玨這二愣子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捏著下巴想了會兒才恍然大悟,頓時咧嘴露出他的大白牙。
“爺,您不會是還沒動吧?”
話剛說完,腦袋就挨了一筷子。
夙珝看著他,目露嫌棄,“就那麽丁點兒,你下得去手?”
“哦哦哦,”冉淩玨一臉“我懂”的表情,“明白明白,得養著,養熟了胖了再那啥。”
夙珝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所以本王想……你那些……懂?”
冉淩玨再次恍然大悟,再次一臉“我懂”,“懂懂懂,爺是想觀摩觀摩學習學習,畢竟爺也沒辦過,不曉得咋把人給辦了。”
前半截還是人話,後半截就不是了。
不過夙珝不在意這些,因為冉淩玨說的是事實,對於事實,他樂於接受。
不過……
“所以,東西呢?”
說了這半天,敢情這大塊頭還沒明白他的意思?
“哦哦哦!”
冉淩玨點頭不斷,又一臉恍然大悟,而這回是真悟了。
“都在,都在!爺要啥款的?簡單明了還是複雜繁瑣?”
夙珝便問:“簡單明了是何樣?”
對他來說,那當然是簡單些好了,繁瑣的,他怕中途睡過去了。
說起這個,冉淩玨可來勁兒了,手舞足蹈的,還蘸了茶水在桌子上給他畫。
“那簡單明了的就是啊,最基本的,就這樣兒,看到了吧,這種,還有這……”
喜貴站在一旁,眼瞧這倆大齡童子雞湊一塊一臉認真地探討著人體奧秘,嘴角抽搐不停。
伺候人這麽些年,就沒見他哪回探討戰事這麽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