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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重返梁山

  ()宋江確實快不行了。 

  其實正如宋清所想,宋江中的這種毒同後世的毒品差不多,只要把藥物戒掉,依靠堅強的意志,在配合一些輔助的治療,未嘗沒有治癒的可能。 

  宋江一代人傑,統領梁山十數萬人馬,他的意志又豈是簡單的堅強兩個字可以形容?梁山又有神醫安道玄坐鎮,似乎不可能治不好他的病。可他為什麼還越來越重? 

  這是因為宋江又中了另外一種毒,這種毒本身並不厲害,即便是普通的郎中也能醫治。但和宋江先前中的毒綜合在一起后,就真的無葯可解了。 

  先前宋江在安道玄的醫治下,已經大有起se,後來病情加重的時候,安老頭也以為是毒藥的反覆,甚至以他多年的行醫,都沒發覺宋江是又中了另外一種毒。 

  是啊!梁山威震天下,四周山門水寨猶如鐵桶一般,宋江府邸周圍也是戒備森嚴,誰能想到在這樣的條件下,居然還有人能給宋江下毒? 

  眼見宋江病情越來越重,安老頭終於坐不住了,那他也沒想別的,只以為自己醫術不jing,所下的葯不對症,這才有了讓宋清進京尋葯的主意。 

  可病這東西那能等得起?況且先前的毒藥已經對宋江的身體造成了很大傷害,他身體的免疫機能已經完全被破壞,能活到現在,已經足見安道玄的醫術之高了。 

  宋江自知大限將至,讓他最放不下的原本是梁山大業和那個年少的兄弟,現在看來,兄弟的表現已經讓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但若不能在臨死前見上兄弟最後一眼,他又怎能瞑目? 

  永濟渠從京城到梁山泊的這條水道上已經布滿梁山水軍的明哨、暗探,在加之張順等人的護送,即便是朝廷發現宋清的行蹤,想把他抓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一路舟行甚速。 

  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水面,想著即將面臨的事情,宋清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他同宋江是沒什麼感情,可他們的血管里卻流著相同的血,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 

  現在宋江要死了,那種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手足之情,卻在不知不覺中湧現出來。時不時宋清都會覺得心裡酸酸的。 

  「哥哥,你一定要堅持住」 

  這句話不知怎麼就從宋清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宋江若真去了,由他接掌梁山似乎不是什麼意外的事,可梁山真就那麼好管嗎? 

  從前宋清在沒有離開梁山的時候,真的很想當這個老大,甚至內心深處還隱隱希望宋江永遠也不要回來。 

  可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他知道自己還是太嫩了,以為自己比這個時代的人多了近千年的見識,就無往不利,可以呼風喚雨了。 

  事實真這樣嗎?若沒有梁山好漢護衛左右、沒有豆娘的捨命相救,恐怕死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那還有今天這麼風光? 

  再說梁山群雄!是有很多人支持自己,反對的卻也不少,這些人那個是好擺弄的主?自己若想主政梁山,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吶! 

  數ri之後,船終於進入梁山水泊,此時距梁山水泊最近的濟州仍在梁山掌控之中,水泊四周已再無可威脅梁山的官軍。 

  早有探哨的快艇把宋清回來的消息傳回梁山,此時梁山水泊的水面上已經是千帆雲集,水軍的各寨首領帶著自己的人馬早早就候在此處迎接宋清的歸來。 

  用他們的實際行動表示對宋清的擁護,這些草莽出身的豪傑,就是喜歡宋清的強勢。因為梁山已經沉寂太久了。 

  水面上只留出可通一條船的水道,無數條大小船隻整齊地排列在兩旁。船上水軍jing神抖擻地挺立著,向宋清的船隻行著莊重的目視禮。 

  到家了。宋清打起jing神,神情肅穆地挺立在船頭,拱手向四周船上的兄弟行禮致意。 

  也不知是誰先喊了句「恭迎二郎回山」接著連同宋清船上的兄弟也都跟著喊起來。 

  「二郎、二郎..」 

  原來自己還這麼受兄弟們的歡迎,宋清的眼圈一下紅了,一股豪情在心底升起。 

  這裡是梁山,是我們的家,我要用生命捍衛它。保護這些支持和愛護我的人。 

  岸上等候的群雄也早已接到信息,只是由於宋江病重,所以不能擺出太大的排場。不過梁山群雄還是悉數到場,迎接他們的下任寨主。 

  船靠岸,宋清棄船蹬岸,未說話之前先向群雄施了個圈禮。 

  「有勞眾家哥哥等候,二郎在這裡向哥哥們謝罪了,待二郎先去見過兄長后,再同哥哥們敘舊」 

  群雄以公孫勝、吳用、朱武三人為首。林沖等人則在後面依次排開。 

  聽宋清這麼說,均道:「二郎正該如此」 

  人多,宋清也不好同老丈人說什麼,只是向林沖點點頭,然後大步向為他準備好的馬匹走去。話雖不多,卻絲毫沒有冷了群雄的心。 

  豆娘已經是宋清的老婆,宋清要去看病重的大哥,她也必須要跟隨,所以只能歉意地向林沖磕了個頭后,騎上馬跟著宋清去了。 

  數月不見,二郎更有氣度,也更沉穩了。 

  這是在場幾乎所有梁山好漢心中的共同想法。 

  有這樣的女婿,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林沖發自內心的笑了。 

  迎接的群雄漸漸散去,忽聽一個yin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 

  「這宋二郎也太狂妄了?諸家頭領在此等候他這麼長時間,他居然只說一句話就走了?」 

  幾個沒走遠落在後面的頭領愕然回頭,就見說話的正是李應。 

  李應的話音未落,他的好友杜興忙上前拉住他,低聲道:「兄長小心說話」 

  誰知李應並不領他的情,憤然道:「我說錯了嗎?他一個ru嗅未乾的娃娃,何敢如此?」 

  這也就是林沖、魯智深、武松等人走遠了他才說的,若這幾個人在場,他是萬萬不敢說的。 

  杜興知道李應的為人,連拉帶拽地把他弄走了。 

  頭領們是都走了,可四周還有不少護衛,李應的話一絲不落地都被這些人聽去了。 

  待李應等人走遠后,護衛頭目向手下的一個嘍啰使了個眼se,嘍啰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轉身飛快地離開了。 

  太陽高照,旌旗獵獵,一切還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宋江的府邸。 

  濃重的藥味隨風飄散,離著很遠就能聞到。侍女下人往來其中,各個神se凝重,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無形中就讓人的心情壓抑了幾分。 

  宋清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心情,只是想快點見到宋江。 

  來到宋江府門前,跳下馬,直接就向裡面闖去。宋清要回山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再看宋清身後跟著的都是梁山大佬,守衛那還不知道是誰?所以連問都沒有問。 

  「這是宋江嗎?」 

  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時,宋清一下就呆住了。 

  毫不誇張地說,躺在床上的那個說是具骷髏也一點不為過。此時的宋江已經被病魔折磨的不見一點人形,骨瘦如柴,渾身上下恐怕沒有半兩肉。緊閉雙眼躺在那裡,若不是看胸口還在起伏,怎麼看都是個死人。 

  「哥哥」 

  此情此景,宋清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噼里啪啦地流下來。緊跑幾步撲到宋江的床前,大聲叫了起來。 

  原本宋清以為他不會如此難過,可當見到宋江如此凄慘的那一刻,深藏在骨子裡的血脈之情,已經不由自主地噴薄而出。 

  「哥哥,我是二郎,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凄慘的呼叫聲催人淚下,旁邊的人也忍不住默默流起淚來。 

  沉睡中的宋江彷彿聽到了兄弟的呼叫,好一會,終於睜開眼睛。茫然的眼神看了看四周,最後定格在宋清的身上。 

  忽然間,宋江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眼神發亮,也不知是那來的力氣,伸出枯瘦的手臂抓向宋清:「真的是二郎,我終於等到你了」聲音雖然虛弱,但聽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宋清忙伸手抓住宋江的手,哽咽著道「哥哥,是我,二郎回來看你了,都是我不好,沒有早些回來」 

  宋江吃力地把手從宋清的手中抽出來,撫摸著宋清的頭髮,笑道:「傻小子,生老病死,誰也躲不過,不用這麼難過」 

  說也奇怪,自打見到宋清后,宋江的病好像一下好了不少,笑容也有了,話也多了,誰讓他休息都不肯聽,只是拉著宋清的手不住地說話。 

  別人不明白,宋清還不知道嗎?這是最明顯的回光反照,宋江的生命已經快走到盡頭了。 

  拉著宋清的手,宋江彷彿有說不完的話,最後竟然還在宋清的服侍下喝了一碗粥,這可是很長時間都沒有的事了。 

  直到太陽西斜,宋江終於說累了,才在宋清的陪伴下沉沉入睡。 

  宋清從下船就馬不停蹄地趕來看望宋江,幾乎整天都陪在宋江身邊,到現在已經是疲憊不堪。 

  喝了碗豆娘親手熬制的肉粥,命人在宋江床邊給自己再安張床鋪,從現在開始,他要一直陪伴在宋江身邊,直到宋江去世。 

  看著沉睡中宋江,宋清知道,他已經真的把宋江當做親人。 

  無意中扭頭,卻見給自己鋪床的竟然是明月、新月倆姐妹。半月未見,姐妹倆依舊清新動人。只是新月彷彿有話要說似的,總是一副yu言又止的樣子。 

  宋清現在也沒心思和她們敘舊,對新月的表情也未多想。見床鋪已經鋪好,正準備讓她們下去,卻見新月彷彿是鼓足勇氣似的來到他面前。 

  「公子,安老伯病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安老伯是誰?你是說安道玄?他怎麼會病的?」 

  宋清不可置信地看著新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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