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同坐小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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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一點主見也沒有。聽了此話，季曉敏忍不住在心裏嘟啷了一句，卻沒有出口，如果惹得他不高興……打了個冷戰。無意中回頭，見他似笑非笑、一臉了然地看著自己，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在想什麽，他是知道的。可問題是，他並沒有把話出來。沒就沒吧，就當他什麽也不知道。
季曉敏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想法有點自欺欺人，可她還是選擇裝聾作啞，假裝什麽也不知道，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走到一個燒烤攤，選了個位置：“老板，二十串羊肉，三個羊腰子，二十串土豆片，兩瓶啤酒。”抬頭看了看冥羅刹，輕輕地挑了挑眉，無言的詢問，可以嗎？
冥羅刹沒有回答，輕輕地笑了笑，微微頷首，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
不一會，東西來了，聞見燒烤的味道，季曉敏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是饑腸轆轆了。咽了口口水，顧不得什麽，拿起一串羊肉，大快朵頤起來。就在此時，一瓶啤酒遞到了自己手裏，一把抓了過來，猛地喝了一口，好爽啊。拍了拍胸口，穩了穩情緒，這才回過神來，剛才是誰把啤酒遞給自己的，難道是……心翼翼的抬起頭來，隻見冥羅刹仍然是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伸手，拿起一串土豆，優雅的遞給了自己。接還是不接？季曉敏現在才發現自己非常緊張，手心裏盡是汗水，在衣服上蹭了蹭，本能地伸出手。可是，卻不知道該不該拿。沉默了好一會，心翼翼地問道：“你不吃？”
“我不餓，你吃，你餓了。”他的語氣還是非常溫柔，將手裏的烤串往她麵前遞了遞，笑看著這個女人。
“我不……”“餓”字還沒有出口，她就聽見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不由地漲紅了臉，抬頭看著對麵的他，季曉敏笑得有些尷尬。咬了咬唇，仿佛是下定決心，伸出手，把烤串接了過來，低著頭，旁若無人地大吃特吃起來。與其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不如試試故意躲避，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其時，一隻手慢慢地伸向自己，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他要幹什麽？季曉敏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低垂著腦袋，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心跳的很快，好像馬上就要跳出來了。一隻手拿著烤串，一隻手扶著胸口，等待著什麽。但到底是什麽，她也不清楚。很快，對方的手來到了自己的唇邊，摸了一下，又放開了。“你……”他在幹什麽，季曉敏心裏充滿了好奇，卻又不知如何詢問。
“弄髒了。”冥羅刹淡淡的一句，仿佛是與己無關。把手放了下來，依然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女人。
弄髒了？是嗎？下意識地伸手，擦了擦嘴，不一會就聽見一陣低沉的笑聲。抬頭，看到他眼中帶笑，還是如剛才一般，看著自己，季曉敏更是緊張萬分，有點不知所措，刻意低頭避開。用力地咬了一口肉串，仿佛是想把剛才那一幕忘得一幹二淨。隻是，有那麽容易嗎？
周圍人聲鼎沸，那些人喝酒劃拳，吃的不亦樂乎；可是傳到她的耳朵裏的隻剩下嗡嗡作響，什麽也聽不見。雖然美味在前，可她卻是食不甘味，味同嚼蠟，吃不下去了。雖然沒有抬起頭來，仍然可以感覺到對方專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實在是受不了了，咬咬牙，季曉敏抬頭看他，提出了抗議：“你能不能不要再看著我了？”
“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冥羅刹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好半，一點動靜也沒有，季曉敏覺得奇怪，悄悄抬頭，看著冥羅刹。他果然是話算數，此刻，把頭扭到一邊，看向熙熙攘攘的大街，確實沒有理會自己。
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見他刻意避開自己，季曉敏突然有點不安，是不是該點什麽？該什麽呢？想到一件事，輕咳一聲，引起他的注意，便開了口：“我剛才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麽，那個何太太……”
“她想見你。”不等她完，冥羅刹就回答了她的問題。見她愣在那裏，一副有點吃驚的表情。微微頷首，輕輕地了一句，“如你所料。”
聽他這麽一，季曉敏放了心，按部就班。苗桂華殺了人，自然是做賊心虛；看到了陳雲雲的魂魄，當然是不知所措，想找人驅鬼，也是理所當然。隻可惜，那個道士隻是個江湖騙子，見到了鬼，撒腿就跑。苗桂華沒有辦法，病急亂投醫，隻能找自己幫忙。後麵的事，就看自己的了。思及於此，有些得意：“什麽時間見麵？”
“明早上吧，看得出，她已經等不及了。”冥羅刹著，輕揚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
這麽快？季曉敏有點沒想到。不過也沒有關係，他現在已經開始琢磨，見到了這個女人，自己該如何忽悠。想到剛才在別墅裏那個女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這可是人命案，請一個道士，念念咒語，事情就結束了嗎？哪那麽容易啊？思及於此，冷笑地搖搖頭。
事情按部就班，季曉敏胃口大開，拿起烤串，再次大快朵頤起來。無意中抬頭，隻見冥羅刹眉頭緊鎖，看向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地覺得奇怪：“還有什麽事？”
聽見聲音，冥羅刹回過神，看著季曉敏，對方睜大了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讓他不知如何開口。輕歎一聲，低頭，輕輕的了句：“沒什麽。”
“哦。”季曉敏有點失望，因為她看得出，冥羅刹的欲言又止。看他的樣子，是不想告訴自己的。意識到這一點，季曉敏心裏有點失落，轉念一想，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兩個人隻不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事情結束以後，就分道揚鑣。可為什麽，一想到以後可能會分開，心裏就頗不是滋味呢？
搖搖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目光飄向別處。就在此時，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霍長秋和黃雅佳？他們怎麽也在這裏？想了想，恍然大悟，這個地方是吃一條街，是三個人最喜歡的聚會地點，兩個人約會，自然是選擇這個地方了。
約會？兩個人真的是在約會嗎？想到這個詞，季曉敏心裏酸溜溜的。
此時，她們兩個人距離自己隻有五米左右，背對著自己，所以沒有看見，而自己，則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