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朋友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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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敏呢，你有沒有通知她，要不要我去接她？”霍長秋試探地問道。回頭看了一眼季曉敏，使了個眼色。電話那頭，黃雅佳好像是沉默了一會，才開了口—
“我剛才已經給她打了電話了，她好像是沒時間。”
“沒時間啊。”霍長秋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句。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去，看向季曉敏。季曉敏沒有話，隻是緊閉雙唇，捏緊了手機，臉上寫滿了無奈。對上自己的目光，好像是故意的，刻意回頭避開。此時，電話裏傳來“喂喂喂”的聲音，黃雅佳好像是迫不及待了—
“老霍，你怎麽了，聽見我話了嗎，你在哪兒？”
“哦，實在對不起，今晚上我去不了了，突然接到通知，今晚上有任務。”霍長秋把話完，也不等她話，“啪”掛斷了電話。
聽到聲音，季曉敏不由地愣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來，看到霍長秋正望著自己。四目相對，好像是覺得尷尬，他刻意回過頭去，避開了自己的目光。但從他氣喘籲籲的狀態上可以感受的出來，這個人非常激動。季曉敏覺得自己應該點什麽安慰安慰他，可是有些話，讓自己如何開了口？
“你應該答應她。”鼓足勇氣，季曉敏出這樣的話。霍長秋好像是吃驚不已，抬頭看向自己，眼裏寫滿了疑惑。對上他的目光，知道他在想什麽，季曉敏點點頭，非常平靜地道，“你應該知道，佳佳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你這樣拒絕她，她會胡思亂想，到時候……”
“我為什麽要答應她，她根本就沒有和你打過電話，她是在欺騙。”霍長秋非常激動地道。因為激動而氣喘籲籲，好半無法平靜，“一個謊話連篇的朋友，不要也罷。”完以後扭過頭去，好像是賭氣一般，不去看她。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於季曉敏來，她心裏也是非常失望。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對於黃雅佳的做法，她表示理解。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單獨在一起，何錯之有，隻是……抬頭看著霍長秋，對方好像是非常無奈，把頭趴著方向盤上，痛苦的搖著頭。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頭發，忽然意識到什麽，季曉敏又把手縮了回來。
“佳佳為什麽要這樣做，你應該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麽，這麽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季曉敏故意提醒地道。饒是出這樣的話，她也是心如刀割。誰成想，話還沒有完，對方就猛地回過頭來，淩厲的目光逼視著她的眼睛—
“她心裏在想什麽，我知道；可我心裏在想什麽，你知道麽？”霍長秋著，一時激動，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睜大了眼睛，期待著她的回複。
“我……”季曉敏不知如何回答，從男人的眼神裏，她看得出來，霍長秋對自己的感情。看來自己並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想到這裏一陣欣慰，隻不過，想到了黃雅佳，她知道她不能。不敢麵對他的目光，輕輕地低下頭去，咬著唇，思量著該點什麽，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霍長秋似乎也回過神來，急忙把手縮了回來，轉過頭看向前方，重重地咳了一聲。
誰也沒有話，氣氛慢慢地恢複正常。電話鈴聲還在繼續，季曉敏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又忍不住抬頭看看霍長秋，接起了電話，好像是故意提醒他，她抬高了聲音：“佳佳啊，你怎麽會打電話啊，有什麽事嗎？”
聽到這樣的話，好像是下意識地，霍長秋身體微微一顫，本來想回頭看看，但忍了忍，終究沒有回頭。
“你現在在什麽地方，老霍有沒有和你在一起？”黃雅佳直截了當地問道。
“老霍啊。”嘴裏重複著，季曉敏本能地抬起頭來，望了一眼霍長秋。對方沒有回答，隻是對自己擺了擺手。季曉敏也是這個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明白了這一點，於是就理所當然地道，“沒有啊，你找他有什麽事，要不要我幫忙？”
“沒事沒事，我隻不過是隨便問問。好了，就這樣吧，我掛了。”
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看著自己的手機，季曉敏好像是愣在那裏了，好半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到一聲輕咳，這才回過神來。把手機放在衣服裏，抬頭看著霍長秋，覺得應該點什麽，可到了關鍵時刻，卻是一句話也不出來。
“曉敏。”也是考慮了很久，霍長秋鼓起勇氣開了口，“我剛才的話……”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她輕輕地打斷了—
“我現在不想考慮這麽多。上學的時候，我過，沒有自己的事業，我是不會考慮個人問題的。當初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老霍，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朋友，真的是為了我好，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季曉敏這樣著，看著霍長秋，麵帶懇求之色，希望他支持自己。
她把話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還能什麽。霍長秋知道，對於這個女人，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無法拒絕的。“好，我等你。”輕輕一笑，他想讓她知道，他是無所謂的。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她的眼裏，他的笑容依然是那麽蒼白、勉強。
看到他這般的笑容，季曉敏心裏頗不是滋味。她看得出，他對自己的感情，可現在隻能選擇視而不見。如果友情和愛情隻能選擇一個，她該何去何從？搖搖頭，不想思考這個問題，她似乎想逃避。轉頭看向窗外，假裝沒看見霍長秋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己的眼神。
就在兩個人誰也不話，空間裏的氣氛一度有些尷尬的時候，季曉敏忽然看見前方不遠處，一輛灰色麵包車歪歪扭扭的向這邊衝了過來。雖然相隔甚遠，季曉敏仍然可以看得清那個司機驚慌失措的表情，費力地轉動方向盤。季曉敏意識到情況不妙，急忙大喊一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