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還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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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碰了一下，季曉敏回過神來，眼見著霍長秋追上了跑得飛快的何國傲，也不敢耽誤，和那個賈岷寒交換了一下眼神，急忙追了出去。


  何國傲畢竟年紀已大了，體力有限，剛跑到門口，就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季曉敏剛一出門，就看見了這一幕。何國傲坐在地上，捂著頭，蹙著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怎麽會在這裏？這是什麽地方？”好像是茫然失措，何國傲看了看周圍，有些莫名其妙。還沒回過神來，忽然覺得手上一涼，低頭一看，一個大大的手銬已經銬在那裏了。


  “看你還往哪兒跑？”霍長秋累得氣喘籲籲，扶著牆，大口喘氣。而就在這個時候，腳步聲紛至遝來，抬頭望去，隻見幾個同事快步來到自己麵前。見他們張了張嘴，似要點什麽，大手一揮，沒有讓他們把話出來，隻道，“把他帶下去吧，這個人有自殺傾向，給我看好了，如果出了什麽問題，誰都別想推責。”指了指那些同事，語氣嚴厲，仿佛是在警告。


  何國傲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腦袋發懵，還是糊裏糊塗的狀態；此時，突然被幾個警察提溜起來，難免不滿，拚命地掙紮著：“你們要幹什麽，你們快放開我，我要見你們局長，你們……”


  “何國傲，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你的老婆推下樓，你就是殺人犯。殺人償命經地義，那麽多人都看見了，無論你花多少錢，都救不了你的命，就算是局長，也不例外。希望你記住這句話。”霍長秋走到他麵前，鏗鏘有力地道，深深地看著他，好像在告訴他，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什麽，桂華已經死了？”聽了這樣的話，何國傲好像是吃了一驚，抬頭看著霍長秋，眼裏盡是難以置信。


  霍長秋見他如此，潛意識的認為他是裝出來的。輕輕地挑挑眉，冷哼一聲反問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茫然失措般，何國傲拚命地搖著頭，顯得不知所措。猛地伸出手，抓住霍長秋的手，非常急切地問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老婆到底是怎麽死的？”


  “你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剛開始看他的樣子，霍長秋自然是認為他是裝出來的，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表情，他不知所措的樣子，不像是假的，難道……回頭看著季曉敏，眼睛裏寫滿了疑惑，仿佛是在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真的是不記得了嗎？


  季曉敏正在考慮冥羅刹的事情，她非常清楚，剛才救了何國傲的，就是冥羅刹。隻不過他去了哪裏，閉了閉眼睛，四處巡視一番，沒有發現他的身影。還有一個問題，那個白衣身影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見到了他，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自己在哪裏見過她？正想著這些，突然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你在想什麽呢？”


  熟悉而關切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季曉敏急忙回過頭來，看向霍長秋。見他對自己使了個眼色，順著她的目光向前看去，隻見何國傲蹙著眉，一臉茫然都看著自己，仿佛是不知所措。這時，霍長秋溫熱的氣息撲在自己的耳朵上了—


  “他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灼熱的氣息讓季曉敏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回頭看著霍長秋，看到她認真的表情，暗罵自己該死，胡思亂想了。定了定神，對他點點頭，然後慢慢地走到何國傲麵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著，喚了幾聲：“何先生，何先生……”


  何國傲聽見聲音，慢慢地抬起頭來，看到季曉敏，仿佛是不確定一般，試探地喊了一聲：“季大夫？”


  看來他還是認識自己的。聽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季曉敏長鬆一口氣，回頭看著霍長秋，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何國傲，試探地問了一句：“你真的不記得這幾發生了什麽事？”


  何國傲蹙起了眉頭，苦思冥想一陣，還是搖了搖頭，有些苦惱地道：“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想不起來。”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神情嚴肅的霍長秋，打了個哆嗦。再次回過頭來，看向季曉敏，壓低聲音問了一句，“霍隊長剛才，是我害死了桂華，這件事是……”


  “是真的。”不等他把話完，季曉敏就點點頭，非常認真地回答道。見他一臉茫然，仿佛是不敢相信一樣，基本上肯定，他是被控製了，隻不過到底是誰，她不清楚。想到剛才那個白色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裏，仿佛是有了答案。回過神來，再次看向何國傲，“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看錄像，反正你在那個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都有記錄。”罷，回頭看著霍長秋，對他點了點頭。


  霍長秋明白她的意思，拿出平板電腦，打開，走到何國傲麵前，把那的錄像放給他看。


  眼睛一眨也不眨，何國傲死死地盯著屏幕，似乎是不願意放過一分一毫，直到看見自己走向窗口，猛地把苗桂華推下樓，何國傲仿佛是受不了了，“啊”的大叫一聲，猛地俯下身去，蹲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臉，身體瑟瑟發抖。


  霍長秋不明就裏，正準備點什麽，看他的樣子，還沒有清醒過來，他準備點什麽，提醒一番。不想，卻看見季曉敏對自己搖搖頭，隻得做罷，把頭轉到一邊，靜靜地等待著。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何國傲已經恢複正常了，控製他的那個鬼已經離開了。季曉敏這樣想著，反而是舒了一口氣。起碼對付一個人，要比對付一個鬼容易得多。


  再次走到何國傲麵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讓他穩定下來。覺得差不多了，就要開口之時，卻不想，何國傲首先開了口—


  “為什麽會這樣，我到底……”眉頭蹙得更緊了，何國傲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幹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