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兩老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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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欺近二十米了才發現？
那來人的功力該有多高？
袁原和章程全身一緊，小心戒備著。
來者是一個邋遢的糟老頭，敞胸露懷，一對大耳特別醒目。
老頭笑嘻嘻地看著沈珍珠，突然拱手作了一揖，開心說道：“沈宮主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啊！”
沈珍珠不置信地看著老頭，一時不敢確認。
老頭一運功，頓時全身被一層凝實的虹光襯托，看上去和電視中的神仙一樣。
來者確實是一個仙人，而且是出竅後期。
沈珍珠這下看清了，“你是，老邋遢？”
被人叫出名字，老頭滿意地笑了，“幾百年不見，沈宮主還是一樣貌美如花啊！”
沈珍珠得意一笑，“你怎麽在這？”
“說來話長啊！”老頭滿意地一摸肚子，卻看向章程：“這就是無極轉世？”
章程眼睛馬上瞪大了看向珍珠，發現她正在頷首微笑。
老頭一拍腦袋，“哎呀！我又輸了五壇桂花釀。老鬼子說你們倆口子來了，我還不信，這下又被他誆了去。”
說完，竟然對章程一躬到底，“無極小友，還記得老邋遢麽？”
章程滿頭霧水，隻好訕訕道：“珍珠說我還沒恢複記憶，現在空中，就不便還禮了。”
老頭開朗一笑，正欲說話，卻被沈珍珠搶先道：“老鬼子也在？”
“他怎會不在？他一沒酒就來找我蹭酒喝，不過這次卻是為無極小友而來。沈宮主、無極小友，快快隨我下去喝酒，老婆子都在催了。”老頭高興極了。
地下空間中部。
彎彎一溪匯集成湖，章程幾人從空中緩緩落下。
與其說這是一棟石砌的房屋，不如說是一堆亂石崗。門口的石砌小道和藥田顯示出人工的痕跡。
亂石崗下一條通道透出稀微的光，通道口栓著兩條巨長的大蜥蜴，長長的舌頭直吐。
“菊兒、桑兒乖乖，快快讓開。”老頭上前取了鎖鏈，將兩頭大蜥蜴放開，又一拍其中一條的頭，“快去找食！”歡天喜地把章程一行領了進去。
裏麵，又是一個水晶宮。
一個禿頂老頭和一個宮裝老婦正坐在酒桌旁笑嘻嘻地看著他們。
老頭正是鬼穀子。
老邋遢又去找了張桌子拚上，擺上了一些肉幹，瓜果，給每人都斟上一碗桂花釀。
故人相見，格外熱情，章程的心總算落下。
老邋遢名叫文賓，和老鬼子是香格裏拉最早的居客之一，也是長生界文家的始祖。後來家族龐大，後輩眾多，自然矛盾就多，文賓和原配孟湘不勝其擾就跑出來獨居。
酒到中旬，氣氛漸洽。
沈珍珠突然將酒碗一放，“不對啊，孟姐，我記得你都三千多歲了，住在這時光流逝的地方，你應該老得很快才對！”
文賓將酒一幹，正要說話，卻見鬼穀子眼睛亂轉。
文賓眼一鼓，伸出五根手指緊盯著他。
鬼穀子還以三根。
章程、袁原不明所以，卻聽珍珠嚷道：“老實交待，情花釀十壇！”
文賓貪婪地一舔舌頭，無奈地看向鬼穀子，表示自己無法拒絕。鬼穀子眼光一恨，將手掌連翻四遍。
沈珍珠一看鬼穀子加碼，立刻叫道：“三十壇！老鬼子連十壇都沒有了，你莫信他。”
文賓無奈地兩邊看著，好象很糾結。
沈珍珠眼看還不成，一拍桌子站起來，“一口價，五十壇，不說就算了！”
“成交！”鬼穀子和文賓同時叫道，然後還在空中一個擊掌。
把章程幾人看糊塗了。
孟湘掩著嘴笑了，“你們兩個老猾頭，又在誆珍珠妹子的好酒。”
鬼穀子不滿道：“話不能這麽說，我們還要幫她料理那四個裝神弄鬼的呢，五十壇算是友情價了！”說完，手掌對著文賓一翻，表示五五分帳。
誰知文賓眼一鼓，先伸出四根指頭，又橫比了一個豎大拇指的動作，表示四六。
“你們……”沈珍珠大怒，“你們再不老實交待，小心我賴帳！”
“那你說！”鬼穀子一指文賓。
“你先說！”文賓反指鬼穀子。
這下，把大家都逗笑了。
孟湘笑道：“還是我來說吧，珍珠妹子，你文大哥做過道門的祭酒長老，鬼穀兄作過道門的執法長老，他們怎會沒有長生石，不告訴你是為了……”
鬼穀子馬上接口：“我可沒有裝可憐的意思，每一壇酒都來得清清白白。”
原來如此！沈珍珠被兩人氣得臉上白裏透紅，“你們……”一拍酒桌，“說！我每年都要丟一些酒，是你倆誰幹的！”
“哎呀！不好，那四個裝神弄鬼的在打我的乖乖！”文賓慌忙站起來，“我去去就回！”
“珍珠，這是怎麽回事？”章程忙傳音問沈珍珠。
“萬靈門那四個尊者追來了。”沈珍珠神色一斂。
人剛一衝出去，文賓又衝了回來。衝著鬼穀子喊道：“老鬼子，你不來幫忙？”
鬼穀子怪眼一翻，一把抓過章程的手說：“我還要看看無極恢複得怎樣，沒空。你再不去，你的兩個乖乖就被打死了。”
文賓一跺腳又衝了出去。
沈珍珠正色道：“老鬼子，無極奪了他們的獸靈旗，隻要把這四人的旗搶了，再去搶熊大的仙靈旗，五靈旗就集齊了，你可明白？到時我們打開木根仙境，說不定你們就能找到進級化虛的秘籍和丹藥！”
這話，讓鬼穀子和孟湘眼睛同時一亮。
“那我們也去？”孟湘小聲問道。
鬼穀子表情突然嚴峻，想了一會，一拍桌子站起來，“走！同去！同去！”
兩個出竅後期一晃衝出水晶洞。
待兩人一走，章程問道：“木根仙境是什麽地方？”
袁原自然是知道，伊珂和葉疏燕同樣滿眼疑問。
沈珍珠卻看了一眼袁原，說道：“袁老弟，大家見者有份，你隻要保密，到時候我們一起進去。他們三個老妖怪隻對進到化虛期的寶物、秘籍感興趣，其它的我們人均一份，怎麽樣？”
袁原抿嘴一想，果斷道：“一言為定！多謝珍珠仙子，如此，我也去幫忙。”
沈珍珠卻伸手止住，“不忙，他們三個老鬼對付萬靈四尊綽綽有餘，我有一計，你先留著勁對付熊明。”
轉頭看了一眼伊珂和葉疏燕，卻說道：“你倆先出去一趟，我和無極有話要說。”
伊珂和葉疏燕忙看章程的意思。伊珂沒想法，葉疏燕眼中卻流露著期盼。
人就是如此，本來隻求進到金剛期永葆容顏的葉疏燕，見到這麽多的出竅仙人，又有尋寶進級的可能擺在麵前，哪裏按捺得住。
章程心竅一通，哪裏有不明白的，說道：“沒事，珍珠，她們都是自己人。”
沈珍珠見章程又憐香惜玉，暗暗不滿，不放棄地對葉疏燕說：“疏燕，木根仙境中雖然異寶甚多，先不說能不能搞到仙靈旗，就算能進去，那裏麵也是危機重重，金剛期進去很危險，你可想清楚了。”
葉疏燕偷偷看了一眼章程，見他心無波瀾，氣閑神定，於是堅定說道：“沈仙子放心，疏燕必不拖後腿！”
沈珍珠一拳砸在酒桌上，“那好！你們就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