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 仍然頑強，進一步壓制
科技，工業，機械時代中是沒有過去傳統意義上神殿的。
亦或是說，當今凡間的「神殿」就是那些大型的陸地巡洋艦，海洋戰列艦等超級兵器。
在傳統時代，為了防止神殿被褻瀆，會建立重重的防護，鬧事的人全部被懲戒了，聖武士們會時刻緊盯著「邪惡」。
但是現在，大型神殿是巨型戰爭武器，能夠對其褻瀆的就很少很少。當代的「聖武士」，哦，也就是軍官們，坐在炮塔內對著周圍放射正義。
…各國軍人是這些鋼鐵造物最好的信徒，每日都會擦拭這些冰冷金屬巨物，不讓其有任何鏽蝕…
直到今天，火紋歷3236年，9月6日，此時在盎格魯南方迪斯納行省，一個被當地村民稱呼為蝦姑灘地方，一場難得的「褻瀆之戰」突然爆發了。
盎格魯負責鎮壓的部隊，遭遇了伏擊，其指揮官麾下的一艘陸地巡洋艦在渡河過程中，並沒有注意到河床中被挖了一個大坑，而河水夏季漲潮，隨著上游大壩打開，河水漫過了挖好的暗坑，急於渡河的這個盎格魯也沒有即是的做偵查，陸地裝甲師一頭載入河道水坑中。
在嘩啦啦的河水中，盎格魯陸地巡洋艦發動機的噴射煙霧混合水浪，焦急的咆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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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義軍經過三個小時戰鬥。火炮驅趕了這艘陸地巡洋艦外圍的士兵們，
孤零零的盎格魯陸地戰艦在水坑中泡了三個小時，不準備投降，依然試圖利用強大火力頑抗，這個冒出了河道，三米高，長二十米的鋼鐵堡壘中，揚起了巨大火炮，對著山巒上伏兵們進行開火。一束束副炮和主炮讓這個傢伙成為火力刺蝟。
這個堡壘將軍儘管知道自己身陷重圍，但是驕傲和一些都讓他覺得絕不應該朝著的人這群泥腿子投降。
在狹小的作戰倉內，盎格魯指揮官面對著山體兩側回蕩的起義軍勸降聲音，表現出了極度頑固的態度。
…柴火很潮，點燃不易。…
領導此處革命的「左草」，則是凝視著外圍數十公裡外的陣地上，己方起義軍拚命阻擋盎格魯鎮壓軍隊的戰鬥情況，在炮火掩護中，衝鋒兵團拿著速射槍械，一路衝擊了多個陣地，舉著旗幟的人倒下，另一個人接替舉起了旗杆搖曳，為後方機槍、火炮提供標識。
舉起旗幟會吸引敵人炮火，但是若是能讓己方炮火準確的落到敵人頭上，舉旗者心甘情願。
過去的看不到勝利最終結果狀況下，面對迫在眉睫的生死抉擇，稍加思考時就會疑慮革命的意義。
而在有神祇在的世界上，每個凡人的思考，念頭都會被神祇引導。「愚公」的堅定會被「智叟」的勸說的日復一日的動搖。
以至於在未來星空世界中，獸人這種腦袋不足以思考複雜想法的存在，能夠抵制外來邪神的誘惑，才是最好的作戰士兵。並且被外界冠於勇敢之名。
但是，衛鏗，嗯，作為中人之姿，明白「在思考中，維繫自我，努力去面對任何可能」，那麼心中的鋼鐵就是這樣緩緩煉成了。
衛鏗：「追求平等社會，追求勞動向上，這些普通簡單，不容易被虛偽融化遮蔽的，容易被誤認為愚蠢，看起來土不拉幾，沒有那麼高貴的東西，但堅持思考意義，面對千百種『高貴』『富貴』的嘲諷，而不動搖。這才是真正的信仰。」
衛鏗審閱了此次在起義過程中，那些遭遇了「壞運氣」而隕落的自己的個體，突然笑了，低語道：「我不會害怕」，因為「被操控運氣的好壞」與我本質是毫無關係。厄運和好運是神（諷刺）給的，而我是為我活著。」
【近古時代中曾有過一段時間，所有的電視劇中：「富裕等於淳樸，貧窮等於刁鑽，而富裕和貧窮這種被操控的「運氣」，可不就是來自「智叟」，哦，某些自詡為上大人的把持「相人術」的定義】
衛鏗過去的經曆本來在二十六世紀時，已經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準備澹忘，但是現在，這股執念再度被打磨了出來，並且開始凝練的比過去更加鋒銳。
…衛鏗：在穿越時代都活了這麼久了，我可以死去，但是不可以被「不配者」揉捏，…
被圍困在蝦姑灘的帝國陸地巡洋艦，在第四個小時后，感覺到了河道震動，似乎先發生了一陣崩塌，然後就是萬馬奔騰。緊接著，這個落入到陷坑中的戰車看到一股泥牆涌動而來。
注，這是起義軍在上游五百米的區域進行了定點爆破，在新一輪洪峰的水流攜帶的衝擊力中，經過測算，剛好讓足量比例的山體滑坡砸了進去，順著水流衝擊力和水流在河床中潤滑力量，開始順流而下。一些樹木被捲入其中，瞬間整個根系就被泥土流動剝離的乾乾淨淨。
左草（衛鏗分體）明白那位帝國軍官現在的念想，想要憑藉無可匹比的裝甲硬撐，然後在友軍到達時候，開始突圍，哦，這位帝國軍官在突圍后脫離陷阱后，會在此次經歷嘲諷泥腿子不自量力。
衛鏗：「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仍然高高在上，我就埋葬你。」
於是乎，戰鬥徹底結束了，這台「神殿」級別的造物，被直接掩埋在一米厚的泥沙中。
當那位帝國指揮官從泥巴中被挖出來的時候，對著起義軍首領破口大罵：「這是邪惡混亂的招數。」
由於優待俘虜的紀律，衛老爺壓制住了想給他一嘴巴的衝動，冷嘲道：「呵呵，這麼多先進武器，打不贏，找借口倒是一流的。」
…下位者反抗時，沒有遵守上位者「道德」「禮教」的義務…
6到9月的戰爭中，盎格魯內起義軍成功打退了這次存在陸地巡洋艦單位的圍剿，開始大規模擴展根據地。
鮮血在流淌，被子彈打的滿是彈孔旗幟被重新縫製，但是血色已經沁入了
諸神們賜予的不幸也仍然加持，降臨到此的刁民意識仍然在鋒銳。從上位角度中來說，衛鏗太強了，強的讓此時的神祇們意識到了他們以前想錯了。
主世界在多元位面中這一代的神祇中，在衛鏗不在的這段時間，承擔了對舊神作戰的歷史任務，因為有了功績，所以難免對早期『離開』的工業神祇的起源者，曾有一些，主觀評價。
塞恩斯不會說的事實：「起源者締造工業神祇后早期就離開了，不是因為能力不足，而是留下來是真的能把他給卷死！」
…衛鏗和諸神的交鋒，不在上，永遠在土坑中…
戰爭到此時，神祇最近的干涉度越來越大了。
米迦列納目光注視著此時神戰區域凡界，在已經設置下如此多意識阻擋后，但此時戰爭烈度仍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這種神戰不在於物理消滅個體，而在於意識概念中重挫對方。因為概念不銹，衛鏗是不滅的。
每一個世界，衛鏗此時已經都開出至少數百億個有明顯差異的歷史線。這個總戰局，那些降臨到某一條歷史線上的「執政官級」（卿級）穿越者是不清楚的。他們想要通過一些簡單方法壓制住衛鏗。
例如現在在某些位面上，某些穿越者正在用「無限回朔抽獎」的掛來對付衛鏗一個個體，這些天真的穿越者所謂厄運讓衛鏗某個個體最終悲憤而亡。但這樣的「新人」穿越者，在專心對付衛鏗一個分體，取得一個小小勝利，都最起碼要抽獎數百萬次。
但實際上，這些位面上衛鏗還有很多很多，前仆後繼的態度，讓這個新人穿越者和他背後神祇都絕望。
當這些半壇水的穿越者將全部注意力來對衛鏗一兩個明顯個體來部署厄運的時候，其他個體則是協作向前不斷拱，形成一個更大命運包圍網路，一舉突破。
眼下在多元位面上，這是史無前例的「一等」，嗯，超一等君王意識，進行的時空戰爭。
以前那些小規模戰術對戰基本沒有用的，現在是動輒一個國家上千萬，上億人，數十年數百年因果計算。
那些執政官們過去在時空上，打得是「特種作戰」「狙擊作戰」。
那麼現在衛鏗集群在位面上歷史開展不計較個人得失的洪流，就屬於「坦克集群，航母導彈對轟」赤裸裸的大規模高烈度對抗。
唯心的領域，神來影響凡人，但是凡人對事物的理解，其實也是限制諸神的行為。
新神在信仰力收集和運用效率勝過舊神，但相對於舊神要遵守的規則更多。
而如果人類開始普片對某種信仰的理解發生了錯誤，沒有道標來指引，那麼就會出大問題。
例如在劍與魔法時代後期，舊神的諸如「豐收」「戰亂」等神跡，成為「莫名其妙」日益的矛盾
衛鏗個體遭遇的壞運氣的確是壞運氣，但是這些壞運氣沒有影響衛鏗對外輸出概念，反而是，衛鏗被壞運氣弄得眼瞎神癱，也依舊更加堅持自己概念。
這麼說吧，在工業社會中衛鏗到來之前，整個工業世界中人們對壓迫都是沉默不語的，但是衛老爺如同太陽光芒強化到一萬倍灼燒大地，整個世界散發的「不平」概念場就越來越多。
例如過去，英雄是能夠通過演講強行提升士氣和忠誠度，這很魔法吧？現在就受到限制了，你的確可以暫時提高忠誠度和士氣，但是如果沒有現實物質回饋，那麼士氣長得有多快，崩的就有多快。
…衛鏗越來越「鮮明」的個性，喚醒了同時代「老友」們的熟悉感。曾經不覺得多麼重要，現在變成了唯一對手…
米迦列納在命運神殿中面對的諸多求助的神祇，這些神祇都是在各個位面上一開始積極對付「軸」貨，不小心弄出了大量的「爛攤子」，大量概念矛盾讓他們神職在那個位面無法順暢運轉。任何「神跡」的展示，都能讓神格如同手機短路一樣過熱。
米迦列納：「現在是不是，覺得他和上位神的資格匹配度達到了？」
下面的神默然不語，以前認為是外來的這個意識沒有資格接過這個上位神格！
但衛鏗這種的「集群」在下面逆反命的表現，這不是上位神的力量，而是神上神的戰役！
米迦列納好似回憶的自言自語道：「整個時空穿梭中，他是最早的那一批，在早期，的確是看起來平平無奇了一點，在我晉級上卿的時候，他還是士官級別。但是後來大家知道了，他跑的比較慢，是因為在認認真真的選擇一條屬於自己有潛力的道路。」
作為「命運」概念的主神。
現如今在多元位面中，米迦列納是完全把握不住衛鏗集群的命運，
在多元位面上，衛鏗選擇那些看似最好被「被命運把握的個體」作為降臨體，但問題就在於這樣個體太多了，無處不在，根本難以全部封鎖住。
在當下盎格魯大起義中，普普通通一條時間線上。衛鏗分體已經損失了六百個多個，所扛著的各種意外，已經堪稱詛咒。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重壓下，衛鏗再次完成了三千個個體的生成，，真的是倒了一個起來更多。這足以讓「命運」都感覺到畏懼了。
…人和神的對抗，已經在位面上多個歷史潮流中「人與人」的戰爭中同步發生了…
萬神殿中有些沉默。在中位神座的某個位置上，李意霜：「但是現在也撤不了了。」
米迦列納幽幽的道：「是啊，撤不了了。」這平澹語氣中似乎有著疑似嘲諷，是諷李意霜，亦或是自嘲。
主世界在開發了多元位面后，所有來到這個世界開拓意識，在走到神格的層次，意識和思維認知，無形中都被這個世界的概念所圈定住了，佔據了不同立場。
現在衛鏗作為王炸蹦出來了，強調不要被這些概念束縛。
當上一次位面大戰中「造神體系」下崛起的穿越者們，開始諱疾忌醫指責衛鏗「瘋了」。（衛老爺：你得病了，指責我該吃藥）
…衛鏗現在在多元位面上「修校」那是在動搖根本，高高在上的太多神祇們，都會被晃下來…
十五個沙漏后，萬神殿中，空間門打開，在隔壁世界巡遊出訪大河系文化區域的神祇回歸了。
豐收之神看向其他上位神說道：「浩土一方，並沒有給我們答覆。」
浩土就是秦天放一方在多元位面中劃定的一個圈子，東方化文化圈的世界範圍。
多元大宇宙區域的神祇們對浩土方面的表態，是黑色幽默的表示：「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這次衝突浩土暫時不準備介入，壞消息就是，也不準備奉勸衛鏗。」
…並不是所有神祇都能看到「衛鏗」最終潛力，多元位面的神祇們，脫節主世界好多年了…
中位神，蒸汽之主，這時候插話了：「也許他是想要在這裡終結。」
蒸汽之主對衛鏗這看不見成功的抵抗，是不了解的，他認為這是「註定要滅亡」的奔跑，似乎，是想要讓所有人記住他。（蒸汽之主是用和風文化來理解了）
當然，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衛鏗跑到多元位面來「自我終結」，萬神殿高層心照不宣，那位「金融女神」搞的事情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米迦列納偏轉了這個方向的話題，
她按下了手指說道：「現在多元位面進行進一步的規則壓制，各個世界信息聯通降低0.033。」
這個數據意味著位面晶壁的厚度增加，神祇分開的世界將更難以穿梭，這是，隔斷了各個世界衛鏗交流。使得多個世界衛鏗聯繫被中斷，各個位面中的衛鏗只能收窄感知範圍，只能和自己歷史簇意識進行連接。
當然，這種壓制是規則壓制，讓衛鏗失去了很多支援無限接近於凡人的同時，神祇也大大被限制，神祇也無法跨越多個世界大規模調集信仰之力。這場戰鬥將演化成一個個小世界戰鬥。
…多元位面的困獸之鬥開始了，這裡的情況在分出勝負前，主世界那邊將失去「信息了解」，而分出勝負后，一切將由勝利者書寫…
自此為止，交戰烈度變強了，已經逐步靠攏位面大戰。
位面封鎖逐漸完成後，諸神各司其職返回自己神殿，米迦列納留在了命運平台上眉頭皺的更緊了，知識之神歐格瑪則是從虛空中漂浮出來。
蒙納特（歐格瑪）：「這次規則變更，還是覺得沒有把握嗎？」
米迦列納：「在剛剛計算中，應該能將他的變動力壓制下去，但是在我操作完后，他身上變數似乎又多了？」
蒙納特：「他還有我們不為人知的一面嗎？」
米迦列納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也許是我漏算，算錯了吧…」
…米迦列納突然有些錯覺，多元位面宇宙中，似乎多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備註：不是「衛鏗身上變數」，而是身邊，因為與衛鏗靠得非常近，所以被命運之神誤判了，當然神祇們將沒有機會甄別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