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上） 凡爾的錯失良機
3241年，波馬帶領兵團，在顏當戰役，再一次擊潰敵人。
這場戰役中，凡爾在西北戰線上，調動的有67個地面裝甲單位，包括他在內的六位英雄，以及六十七萬軍隊。
波馬精準的判斷出盎格魯在每次貨輪補給時候的周期，派遣海上驅逐艦保持偵查力度，然後出動潛艇（海權弱國的兌子戰），成功讓盎格魯的貨輪連續兩個月貨運不足。
盎格魯部隊在貨運不足時，自然是停止了陸地上大規模攻勢。
當盎格魯所有陸地機動兵力慢下來后，也讓波馬找到了盎格魯防線薄弱處，在41年二月，波馬帶領的兵團，宛如重鎚稜角硬生生磕在了縫隙處，二十萬部隊在壓制下硬生生壓碎盎格魯和盟國在顏當城的防線。
波馬看著前線穿插進入敵人陣線，己方摩托車胸甲騎士們，這些騎士剛剛導引了己方炮兵的火力拔點，所以遠望過去，這些機械小黑點，在硝煙中朦朦朧朧，只能摩托車揚起塵土來判斷。
波馬在面前空中，點出了手指。
波馬：「系統，統計我的這次勝利點」
…這年頭穿越者的與眾不同，多來自於「未來紅利」…
萬倫大陸帝壟戰爭的這數年內，雙方一直是戰線對峙，雙方用火車和空艇朝著前沿輸送了海量的物資，在這場拉鋸戰中雙方每周都要朝著對方者陣地砸數萬發炮彈。衛鏗評價：「這樣炮火不是在轟人了，完全可以將河流焚開」
別看幾年前恩馬在天空那幾次戰役規模也很大，但是大部分戰役中主要是在運動，絕不會在一個地方反覆傾泄炮彈。因為天空鐵星工業拼不起，所以恩馬這個「窮家過日子」打不起炮彈，更善於截殺對面補給，讓對面沒能力進行這麼大規模炮擊準備。
現在帝壟斷戰爭完全是一場「揮霍」式的戰爭，資本家們積累數十年的資本，在這個時候洒水一樣用於戰爭。
在這種堡壘對峙的戰線式戰爭模式下，進攻付出的代價更大，所以盎格魯和凡爾的守舊派軍官是不到政治上萬不得已，不會發起大規模進攻。
…波馬有效的利用了「起義派」在盎格魯殖民地中搞破壞創造的機會…
顏當地區的防線盎格魯的核心工業區，這裡進行了近千年的工業積累，鐵路網密布，為戰爭提供了強大的運輸力。
原本凡爾方面的貴族將領縱然知道盎格魯乏力，也不會輕易以自己「個人名譽賭博」發動這樣冒險的進攻。
貴族將領們更傾向於「看到敵人吃力，那麼就代表決策成功了，所以繼續蕭規曹隨，用緩慢的重壓迫使對方失敗不好嗎？
如果進攻失敗，出現所謂「一下午輸掉整場戰爭」的形勢，那麼背鍋就足以讓位居高位的貴族將領萬劫不復了。
這種將榮耀歸於上層少數人的方式，在戰爭中思考個人名譽，不敢擔責，因此在戰略上缺乏「嘗試」
所以在這場戰爭中盎格魯和凡爾貴族軍官們都做不到「主動創造進攻機會，然後積極把握住機會。」
…凡爾鏡宮中，那些掛滿了勳章的元帥，在這次戰役中，都「退居幕後」了…
由於波馬的出身並不是凡爾首都圈。而是處於鄙夷鏈條底端的外圍。
要不是凡爾遭遇這場戰爭，波馬作為軍人的努力，不會被這麼容易認可。
在凡爾共議會中對波馬在南方殖民地一系列勝利不以為然。
十幾代「努力」的軍事貴族世家出來的官僚們認為：南方戰役就是被波馬撿了便宜打贏了，剛好瞎貓碰到死耗子，抓住了這個機會。——不乏一些，凡爾首都區出身的貴族將領們，這時候發表：「如果我上，我也行」的點評理論。（波馬的所有「正確決策」離不開穿越系統的建議。）
當凡爾的帝都派系政治家，明裡暗裡將波馬的勝利歸結於運氣。
南方殖民地勝利消息傳來時候，共議院空降官員不考察「為何成功」而是在辦公室內夸夸其談「機神保佑凡爾」詩句，「共議會元老萬歲」歌詞，這中間夾雜「前線士兵們的英勇」作為點綴，這無形中給前沿戰士們帶來反感。
…在這場大變潮中，神到底庇佑誰？…
在顏當戰役后，4月23日，波馬開始整編部隊，一些老兵士官們，被他提拔到校官內，這種提拔上來的「土鱉」。是不被凡爾首都那些畢業於「國立軍校」貴族軍官們認可的，所以這些能力不差的「土鱉」們未來只能效忠波馬。
在炮彈炸彈炸的坑坑窪窪的街道上，波馬坐在一輛鉚釘焊接的蒸汽裝甲車內。他身邊文件中是大量需要處理的佔領區事物。
這些事物包括於，己方軍隊佔領后，情緒發泄出來的問題。將軍們是紳士的，但是士兵們則是戰勝者的瘋狂。「近古時代流量明星在台上說話中規中矩保持風度，台下粉絲們就沒那麼的理性了。」
他帶的殖民地部隊，從炮火中滾出來后，漫長的緊張情緒要有一個喘息，這時候抵達城市后，見到了女人，會立刻嗷嗷的上去了。全部的道德理性全部放在了一邊，需要解壓。
在這個過程中，波馬不可能保障所有佔領區民眾的利益，但是優先要保障一些重要的人。來維繫該地區統治。徵集物資是防止出現混亂。哦，即使是出現了也要確保能夠鎮壓。
…波馬自詡現實主義者，並不相信「解放」…
就在波馬在這炮火犁地轟炸后的殘破廢墟中，讓自己軍隊保持穩定，翻檢殘存的戰利品時候，一封後方嘉獎令，讓波馬放下了手頭上的事物，皺著眉頭看著來自後方的嘉獎令。
在墨水氣味和電報電火花氣味混合的指揮平台中，氛圍隨著滴滴答答的電報敲擊聲，變得凝固而急促緊張。
就在所有屬下認為將軍要大發雷霆時候，波馬：「這些老爺們可真是一個小聰明鬼。」
共議會有意無意的澹化前沿統帥作用的，小聰明行為，自認為前沿士兵們看不出來，自認為節奏仍然是很好帶，其實犯下了重大錯誤，他們的伎倆，其實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就他們以為其他人看不出來，正在賣力的表演。
在自己的陸地巡洋艦上，波馬宣布自己將順從議會的調派，駐防到帝國西線。引起了旁聽的成員們的「驚詫」
波馬在顏當戰役中合作的的盟友們對帝國首都操作的非常「困惑」「費解」
這邊前線的將軍剛剛贏得了戰事，就要被後方老爺們調走，然後空降一個來接桃子的指揮官。原本等著波馬抗爭的那些凡爾地方派系，看到鏡宮大人物們的操作突然成了。
縱然議會打壓的不是自己。也是兔死狐悲。因為這樣的話，武將打勝仗了還有所么用了，還不是被議會老爺們一腳踢開嗎？
參會的其他將軍們於是乎明裡暗裡的勸說波馬反擊這個命令，（李x龍對同僚慫恿：你咋不和旅長干一架的情況一樣，他自己就不敢幹。）
波馬面對這些同僚們的推舉，表示十分感動，但是還是要服從議會命令。
…共議制，將一些自私的人凝聚在一起，但是這個「共議」的殼子內，仍然是一坨臭物…
在凡爾首都中，豪華的議會大廳中，上層老爺們看到了波馬接受了命令，得意的搖了搖自己手中酒杯。
波馬這場戰爭打的很不錯，但是在前沿這種軍事總規劃，卻是犯了老爺們忌諱，六十幾萬部隊，六位陸軍將軍和七位地方執政官串聯，以及海軍的調動配合。
共議會的老爺們在早就知道陸軍方面南邊來的這個波馬在串聯進行這一場大戰。
在戰前，他們是暗中默許，因為當時這些老爺們心裡也不確定能不能打贏，認為出現冒險失敗，也有這個南邊來的鄉巴老來頂罪。
鏡宮中貴胃們計算中也就是小勝，但是萬萬沒想到，這是大勝利，整個凡爾現在都震撼喜悅的大勝，那麼這樣一來，六十多萬部隊聯合起來做出統一行動，就對議會老爺們來說是個威脅。所以急吼吼要拆散這個非官方軍事總司令，然後派遣自己人去關鍵位置上接手這眼前好轉的戰局。
不過，凡爾議會老爺們並不知道，波馬這一招以退為進，會給他們帶來何種危機。
…政客們現在自以為能夠作為「提線者」操縱前沿將軍為木偶，但是他們所在舞台並不穩…
火紋歷3241年6月7號，凡爾議會新派來的將軍魯邦五世抵達戰場。空艇降落在陸到顏當城市時，一排排女兵手捧鮮花做好了歡迎儀式。
波馬仰頭看著天空中那鉚釘鏈接的飛艇裝甲殼，嘴角不經意間出現了諷刺。
這位將軍是一位五級英雄，其軍事才能有，但是仍然停留在舊軍水平上。更重要的是，他是從上面空降而來，空降他的後方政治勢力要求他必須將勝利擴大化。
臨陣換將，打亂是舊有的協調指揮默契，戰爭又回到了，用重炮持續不斷的轟擊，圍繞缺口反覆消耗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