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章 惡果反噬，與我何干
任何人（監察者，茜茜等天使），若是拿「世界末日」來威脅衛鏗，是沒用的。衛鏗不是什麼善良種！
在此次大戰中有多個時刻，衛鏗分體都被逼到了牆角中。也無數次被世界定義為草芥。
所以衛鏗覺得所謂大毀滅沒什麼可怕的，「天地本來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死了一半還有一半，死了九成還有一成。
無外乎是神祇們締造的秩序頂端的那些「美麗」構造物們被毀滅了，再也回復不過來了。衛鏗不在乎。卻銘記「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你造你的末世，我建我人道，…
52年末。在盎格魯的多個工業城的下水道中，已經出現了惡魔種，而且墮落文化也在紅燈區賭場中瀰漫，魅魔這種東西也翹著尾巴行走於上流中。
正如同，盎格魯方面近些年拍攝獵奇電影所敘述的「真相」一樣：惡魔們不滿足於佔領邪惡地區，將觸手伸向了「正義」的盎格魯。
哦，這裡的邪惡地區是暗戳戳指著鐵星。
《械魔》書籍效果，讓魔法部新上台外行領導覺得可用在對抗中。
在新蠱式電影中，末日突然到來，世界各地已經完全淪陷，盎格魯是人類最後的凈土和希望！
而現實中，鐵星已經幾乎是根絕「魔鬼」肆虐可能，並且沒有貧民窟，流浪漢收容所，失業率下降也都剪斷了惡魔自身的環境。
盎格魯依舊頑固，就是認定「邪惡」是從鐵星漏出來的。不知不覺中，他們開始成為掩蓋真相的存在，開始被自己民眾懷疑。
【就如同近古時代，自由燈塔死了百萬人了，但是認定瘟疫就來自於東方，他們的防禦是成功的，東方一定死了更多人，邪惡專權統治，瞞報信息。】
盎格魯在電影潮流開啟時，拍這種電影，顯然也是不懷好意。
早在衛鏗上次抵達多元位面（工業、科技、機械）初始開拓時，賽恩斯（科技）就嘗試過用「網路信息」來影響現實。他是始作俑者。
現如今，這個世代盎格魯希望用虛擬來逆轉現實，但是他們失敗了，如果現實那邊足夠強大，不受神秘概念影響，那麼虛擬構建就變成了欺騙。（這就如同下咒，針對普通人可以成，針對運氣恆穩的存在的就可能反噬）
如果神秘可以無限制用虛擬干涉現實，當年那養鬼致富的老闆，就不會反噬。
沒錯，盎格魯被反噬了，魔鬼到了，惡魔們也來了。
四陽星球上，某人製造的機甲火炮，重重轟殺不服的惡魔領主，讓惡魔們覺得家裡待不下去了，要開拓海外市場。
惡魔領主開始順著萬倫大陸的位面坐標過來了，值得一提，這時候盎格魯這邊也是尋找邊緣墮落區域（大量影視作品在描繪鐵星內出現惡魔，試圖憑此做法），惡魔們開始不斷打開小型傳送門。
…盎格魯城市內，所有凋像全部被砸了，或許是因為夜間眼睛流血，亦或是表情越來越醜陋…
面對越來越常見的邪惡力量，盎格魯的泰河時報上開始刊登一系列報道。
「這好像僅僅只是開始吧？」「還應該有跌宕起伏吧？」這些質疑的報道在末尾，都會莫名其妙地轉到鐵星上，連帶出把質疑也分給鐵星。
此時盎格魯這個習慣被光輝一直照耀，永遠不落的國家總是能對現實，結合電影中的劇情幻想。認為自己不應該是災難的重點照顧對象，自己只是優先發現了端倪，災難最終應當讓那些遠不如自己的國家一波倒塌。
殊不知，這種陰暗的意識恰恰也開始和惡魔很相似了。算是臭味相投了。
衛鏗：長時間習慣於自己是主角，結果失去了神的庇佑，什麼都不是，根本沒有應對災難的能力。繼續麻醉，只不過會遭到更大的災難。
…每一個惡魔世界，都是時空夾縫中的存在，這是那個文明毀滅時，給自己拍攝的「錄像帶」…
大概是盎格魯城市麵包價格，是一天工作四個小時的時薪才能購買一千克的時候，惡魔們準備開始獻祭了。
嗯，惡魔影響的範圍內，是很難精準判斷時間的。
時間只有是經過其他事物「周期」才能判斷的。在惡魔之力影響下，很多事物都是輪迴的，凡人手中的鐘錶永遠停在了「7」「6」「3」等幾個特殊意義數字上，當然，惡魔世界中也沒有「秩序」，
在惡魔力量影響的街道上，誤入此地的人偶爾撿到報紙，掃過一眼，上面的內容也看不到天空、奧西瑪，這類國際事務，只有盎格魯皇室的緋聞等一系列故事。混亂世界可以看成一個獨立時空，不過這個時空裡面的混亂，很想要把現實世界更多人拖入進來，擴展自己的混亂世界。
在盎格魯南部，南側各個廢棄的工廠中，陰森森，涼颼颼，屍體氣味充斥著整個環境，各色各樣的蟲鳴，構成了宛如手指刮黑板的焦躁。
一個個巨大的血紅色的法陣正在閃爍著光，前幾日還是乞丐的一些人穿著黑色袍子，跪拜在惡魔召喚法陣的周圍。
在醫院，冰冷的停屍房中，一個人突然清醒了，這個人是盎格魯南方殖民地家族繼承人，因為不滿盎格魯的殖民統治，一直是給盎格魯製造麻煩，而後他就被盎格魯的偵探認定為「自殺」。
至於現在，姑且稱呼他還活著吧，他現在已經沒有心跳和呼吸，童孔勉強能感覺到周圍的明暗，但是分辨不出來顏色。但是，對生命的氣息頗為敏感，例如角落中趴著的蟑螂，以及天花板上的蜘蛛，以及下水道中被鐵絲攔住的老鼠，這是一種想生吞下去的感覺。
他已經變成了魔化生物，一切對活動生命的渴望，其實是來自體內菌絲對活性細胞侵蝕帶來的刺激。
正當他對這次重生，有些迷茫時，一團紫色的火漂浮在在了他面前。
「波比先生，新生的感覺如何」，桀桀的笑聲讓人倍感不安。
波比：「你，你，你是？」
惡魔：「可以讓你活，也可以讓你死去，你的靈魂在我手裡。」他的爪子上出現了火苗，這個火苗想要逃竄，卻逃不出這隻尖銳的惡魔利爪。
…混亂在開始浸染…
十五日後，波比回到了人類社會，此時的他臉上出現了血色，看不出是不死生物。
他回想起前晚上的遭遇，先是變成了不死生物，那團紫色的火焰變成了一個黑色神秘符號沒入了自己的心膛中，讓本是死靈生物自己一瞬間回歸了血肉的感覺。
惡魔的警告：「植入了惡魔之心，依舊是不死族，如果不能儘快地轉化為惡魔，你靈魂會在血肉中消散。
至於該如何轉化惡魔呢？當然是要製造混亂，吞噬血肉，締造力量。
六日後，他來到了盎格魯的工廠，先是釋放了毒氣殺死了這裡所有人。然後是利用死靈力量讓這裡人類「復活」。
工廠內大量的行屍走肉正在勞動，他將自己血管割破，流出黑色血液送給這些「亡靈」，這些屍體勞工們開始閃爍著黑光。這些被壓榨、被遺忘南舊陸的豬仔們，開始興奮，童孔中冒著紅光，這就是惡魔入侵時，最常見的僕從軍，天災勢力。
惡魔們再度接觸到了，這個世界關鍵資源，鋼鐵、煤礦，和軸承傳動機械。凡人們卻仍然沒有警惕。
…對於四陽星球惡魔們來說，盎格魯眼下的時代，或許是最迷醉的黑暗時代…
類似於上古時期那些神祇隕落，牧師放不出一個神術，法師和魔網斷絕聯繫的時代。那時候，所有法師、信徒們失去了命運的指引。
當代各大神殿光輝依舊閃爍，所有的命運、預言系的法術也都不正確，命運再度變成了隨機。
衛鏗集群：「他喵的，你們都不準備余量，活該，掉坑裡面。」
衛鏗這裡「你們」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整個大陸中，人類文明、國家集體的意識。所謂「貴族」階層缺乏自己創造命運的勇氣，在無數次被命運玩弄后，如同一塊上好泥巴。
例如：劍與魔法時代某些國家自恃實力強大，堆砌出了昂貴魔法軍團開始向外擴張，固然一時間強盛，但是很快就會遭到了命運的作弄。
多元位面發生很多屈服於命運的轉折。
事件1：強大的魔武雙修主帥，被某個出身微末的幸運兒英雄找到弱點誅滅的憋屈。
事件2：某些封印的惡龍被放出來，突襲皇城主帥。而弱的一方會在各種幸運加持下，在龍焰中幸運活下來。
像衛鏗這種從來不去碰冒險奇遇，位於背景板上「自己倒霉，一聲不吭，繼續舞鏟」，那才是奇葩。
於是乎，多元位面凡人們日益習慣了神在雲端之上控場。只要遵循神的指示，反正是不會到了最壞的地步。
…衛鏗越來越軸，和這些怪事就越來越不交錯…
53年的開頭就是最壞的一年，一方面萬倫大陸尚未意識到惡魔軍團在星際距離上已經非常近了。
而盎格魯和凡爾這兩個強大工業國家在南大陸上開啟了新一輪競爭。
迅敏國，這個擁有花語流域的南方大陸國家，最繁華的地帶被凡爾控制。哦，此時該地帶總督就是歐爾。
工業時代已經不存在舊時代的大殺四方，一個個小國被毫無制約地吞併。
因為吞併后，就要人員交流，所以治理是相當大問題。不能吞併后，把大片族裔化為低等圈定在原區域不允許其移動，那等於吞個寂寞。
哦，吞併完了，原住民殺光。這個想法真不錯。
但事實，近古時代歷史證明了，殺戮原住民搶掠國土，得國不正，這等於幾百年後矛盾增生時候，留下惡劣先例。成國時候有多麼張狂，滅國時候就有多麼凄慘。二十八世紀后合眾國基本上是被，印裔，拉丁裔們噬主的場面。
自由派系穿越者，現在非常會利用「歷史經驗」，一輪輪收割凡人國度韭菜地。
…盎格魯是一片韭菜，但是他們現在認為自己是收割者…
所以凡爾和盎格魯都採用的是非常經典的殖民地模式。收納其上層給予等同國民身份，利用殖民地就有的上下層等級，隔絕佔領地大部分無價值人口入內。
而這麼一來，優秀人才被持續不斷地吸血，所有殖民地一直沒有現代工業。一千年都沒有！
沒有人才組織，沒有道路網路，指望著靠著數個人、幾十個人，個體戶式積累，這就如同古代修河提，修一部分被沖走一部分，年年修，年年被沖毀。
其歷史上少有的幾個「有心人」面對這類情況，最終也是屈服於現實。
歐爾就是眼下時代的一個「有心人」。他想要在本土擴展工業，結果找不到守紀律的工人，找不到有組織的管理。他想要擴大彈藥場，事故頻發，火災驟起。
現如今，歐爾也已經是三十多歲了，然而越到了今天，越發覺自己叔叔恩馬當年堅持的意義。
而立之年的歐爾們心自問：叔叔為什麼要掀翻天空帝國，搞工業科技，而不是加入天空帝國，以出色的才能，成為拯救帝國的將軍。
歐爾順著地圖看向了上游，迅敏王國首腦聚集的繁華城市，這群貴族那可謂是真的爛泥扶不上牆，幹啥啥不行，裝懂第一名。
歐爾在幾次宴會中和他們見面后，心裡咆孝：「我現在要的不是一大幫和我討論文學的學者，也不想討論不同品種可可豆該如何研磨沖泡出風味。我現在特么是要如何上螺絲釘，懂得如何操作化工反應釜，如何控制車床精度的工人。」
只是在一些旁觀視角中：
歐爾現在是需要，但是不代表他會對需要的人給予尊重。在這些人回應了他需要后，他不會溫和細語，而是為了效率揮之即去，更不會握住黝黑的手。相反那些上流人士，他現在不需要，卻仍然會克制住自己不耐，絕不會大聲吼叫。
衛鏗分體開著工地鏟車，來來回回兜圈子，至於對此進行了記錄，記錄完了后，就開始了在歐爾手下「磨洋工」的日子。
這個衛鏗分體，在凡爾將軍服隊伍視察時，看著歐爾忙得手忙腳亂，一邊吃瓜，一邊在偽系統上記錄道：「我特么憑什麼要幫他，我天生犯賤要認個主子？」
如此「指桑罵槐」，讓萬神殿中，一些試圖提條件的神祇，停止了「交流」名義的謀算。
衛鏗不幫所謂血緣關係的歐爾，神祇也必然會找其他路徑來幫歐爾。
因為歐爾現在對神祇來說是一個重要棋子，必須要保住。
…「中人」在看透了各個階層后，沒把高階層上的存在，當成神…
在整個52年的時候，波馬對歐爾的戰略物資供應是充沛的，一批批輪船開往花語河流平原，並且派遣了大量教官來輔助歐爾更有效率地組建殖民地部隊。
當然這個過程中，不乏精神注入棒，以及皮鞭。
現代部隊的動員是靠著「集團的信譽」許諾，而近代部隊則是靠著後勤補給，以及日復一日鎮壓式的訓練。
【神祇想要騙衛鏗的部分分體，為歐爾軍事建立，付出信譽承諾！】
神祇這是以衛鏗「熱衷於」變革為前提，進行交易。
神祇：「你衛鏗這麼熱衷於xxx，現在這裡給你個機會xxx。你來幫我」。
但是，神祇們想多了，像萬倫大陸這樣的世界，只要有一兩個國度走向了「更高可能性」，衛老爺絕不會浪費自己，在「低可能性」上。
中人之姿衛鏗，從不會對什麼事情「成癮」，也絕不會在擺脫生存發展窘迫后，仍然把某個東西當成必要。
這也是衛鏗不拿「工業神格」的原因，因為衛鏗知曉在工業已經展開后，就不再把「工業神格」當成日復一日仍要重複積累的必要了。
神祇們可能會把衛鏗不斷「備份」，與這個「熱衷」搞錯了。
衛老爺會在一個規劃中，某個環節備份一連串方案。這讓神祇產生了錯誤理解。
…衛鏗：有些發展層面還不夠的國家和社會，還不配讓「無私奉獻者」出力，只配遇到刁民…
在迅敏國的南部，有一個半島國家，叫做波汗公國，這是上次大戰時候，盎格魯在這裡扶持的一個國家。
這個國家在上次凡爾大戰結束后，國土擴大了六倍，所以瀰漫著狂妄的大國情緒。當然，這種情緒也不乏是新降臨這裡的某個「二流穿越者」扇動的。（執政官級別穿越者在絕大部分位面探索中都是精英，但是唯獨在當下神祇扳手腕戰場上，淪為二流。）
國王從神殿歸來后，在黑暗的地下基地，看著一個個凋像，對著一旁兜帽長袍中的奧術師說道：「盎格魯人很快就自顧不暇，我們必須自己保護自己，在盎格魯人還沒有倒下前，解決掉北邊敵人（迅敏）。」
旁觀者記錄：越菜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