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章 和常衡曦理清因果
紋鐵星球，經過一百年航行已經進入了離坎星雲區，現在已經展開了六十萬公里的的物質收集面，這個物質收集面就如同招風耳一樣，迎著比大氣稀薄幾萬倍，但相對宇宙環境來說濃厚的物質流前行。
進入離坎星雲減速階段。星際塵埃撞擊的能量將匯聚到鏡面中心，由此鏡面形成了一種非常璀璨的匯聚。
常衡曦留下暗能影響在控制著這一切，鏡面收集能量以東升西落四季周期規律在鐵紋星遊動，這為小行星內部生態提供大量負熵，這五年來，已經逐漸有數十億人從休眠中醒來。
朔源歷43年，也就是十四年前，自樂笑天這個久藍星新生代來著投資，星門穿梭規模的得到擴充，紋鐵星變成了重要樞紐，星海大量探險者到來這裡，使得這裡成了自由港。
「不提當年勇」的衛好漢回顧這一切，唏噓：就像小時候家門前的山坡樹木，池塘，突然被剷平變成了商品房。…
衛鏗作為一個星際考察員抵達了這裡。
從中心區域出來后，沿著自己曾經記憶中路一路走來，但是一切物是人非了，改朝換代莫過於如此。唯有小行星的中央地區那個充滿凋花的拱形區域還作為古迹保存著。
高個，寬肩的衛鏗邁著量尺般的步伐走在了這裡，引起一些道路監察員的側目。他們查了一下這個氣度非凡「外來客」的身份，哦，是星際商人。
十六分鐘后，衛鏗望著這機械轟鳴的區域，這個電池廠曾經是啟舵家族的廠房，當然現在已經變成紋鐵星別家的產業，當年隨意出入的區域門禁系統信息中，自己是個陌生人。
衛鏗作為「出家人」看著曾經的財產，僅僅將其作為過去的回憶，唯一的念想也就是希望這一切運轉的好好，至於是不是自己的，這已經不重要了。自己又不看中這裡財。
衛鏗離開這裡，一路上迎著這裡人微笑，繼續向前走，不知不覺走到了當年自己學校。
無論是領航員，還是新覺醒的年輕暗能學院學生，在聊著自己關心的話題時候，都不經意的看了看這個迎面而來的「少年」，雖然不認識，但是覺得「這傢伙」無比的契合這裡。
這一天，大部分人並不知道，隨著衛鏗到來這一刻，他們一整個小行星都建立了「普朗克」尺度的時間，空間坐標。所有人，哪怕是掉落的毛髮，都在網路定位上。
而衛鏗呢？留在這裡，開設了一家太空能量盔甲的專賣店。
…旁白：星際時代，街上買炒麵已經不適合了…
大約四個月後，中心空間蟲洞再次波動。
常衡曦大概六十分鐘后才通過自己在鐵紋星物質能量平衡數據，發現了某個「刁民」來了
而這樣「痕迹」顯露，還是衛鏗主動對她打招呼。
在鐵紋星的能量鏡面前，常衡羲收攏了自己身體周圍能量，能量化作了一套衣服，常衡羲原本是想直接轉化為戰鬥狀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而在她身旁望箋看著常衡曦凝望著方向，詢問她問道：「尊上，這裡能量場不對嗎？」
常衡曦看著當年這個被坑的老屬下，並沒有和他說實情。
常衡曦：「沒有任何問題，你們去忙你們的事情，我獨自走一圈。」
六十分鐘后，常衡曦來到了地下的人工河旁，從四十米隧道中，低重力下，緩緩掉落的水流如同珍珠串一樣滾滾滴落到地面，然後流入中心生態湖中。
這裡也就是衛鏗和神影姐姐交談的地方，衛老爺對於約女生的經驗，沒從其他位面資料庫找到。衛鏗不清楚是其他位面自己懶得記錄，還是下載內容損壞無法打開？所以眼下別說是常衡曦，就是在這碰到了輕速亦，也是在這約。
衛鏗隔著新建電子柵欄，瞭望遠方生態湖的那群肥魚，陷入了回憶。
衛鏗：「當年塔西啟舵是可以穿過這個隔離帶，直接觸碰到水體的。哦，那時，小行星內圈階層有這個特權，
當然了，塔西啟舵，對著湖水裡面魚兒吐了一口痰，成為了中下層不滿的釋放釋放點。實在是太遜了。後來就是超勇的自己，開始了紋鐵星球上轟轟烈烈的犯罪道路。」
…隨著身後真空管道穿梭嗡嗡噪音傳來，打斷了衛鏗對那段「光輝歲月」的追憶…
衛鏗瞄了一眼此時緊鑼密鼓進入工業化運轉的小行星社會管徑：相對於那時末期的各種不公平，現在大家所有人都被擋在隔離帶外，一切挺好的。
常衡曦找到了衛鏗，靠在欄杆上的衛鏗大方的給她留了一個座位，一旁普通的工作人員見到這一幕，誤認為是一對情侶，相貌極為般配，遂投入羨慕的表情。
但是旁人並不知曉常衡羲此次前來是抱著「魚死網破」壯烈情緒赴約的，此時摔常衡曦盯著衛鏗腰間，腰間那個小棍，是折空劍的手柄。
衛鏗在正式入座后，則是提出了一個讓她意外的方案：「和解吧。你不用擔心我，我也不用擔心你，」隨後打開了離坎星雲的物質掃描圖。
衛鏗「湧現」對離坎星雲的觀察遠比的常衡羲的暗能視角要細緻的多
常衡羲一直是想要參透，離坎星雲重元素區域。
在沒有高品質暗能對其進行詳盡觀察，貿然進入其中，就相當於帆船時代在沒有衛星導航闖入百慕大區域。
而這篇重元素物質帶，能讓常衡羲的想要照顧的那幾個人「望箋」「流繪」能更進一步，當然除了這些跟著常衡羲最久幕僚，還有別的人也能那個「重元素高能區的暗能實驗室」收益！
「如何不動聲色的救一條魚？那就是給整個乾涸湖泊都灌入江水」
衛鏗醉翁之意不在酒，依舊是來找常衡曦，不過是掩護當年那個人。
衛鏗目光看了看當年上學地方，依舊常衡曦的後裔女孩（殘星）和另一個男孩談笑時刻。
…衛鏗：我去泰山，世人都知泰山被我至，不知我去泰山，是為一人…
衛鏗面對常衡曦微笑，然後遞交了非常非常優握的方案。
這甚至可以說是衛鏗用歲貢來求和平，常衡曦經過書面形式確定了后，轉問道：「你有什麼要求嗎？」
因為衛鏗這麼強勢壓過來，就談論這麼簡單的問題，她實在是沒法理解這到底是啥。多此一舉嗎？
所以其他人也不懂，系統這邊的猜測：這是屬於壁冬，（衛鏗）處於自信狀態下，對女士採取了不可回絕的幫助。如同一個傻土豪不知道怎麼追女孩，用錢砸到女孩感動。
景穀雨被衛鏘（衛鏗的弟弟）壁冬過。所以現在在監察者平台上盯著這一幕，開始帶入式懷念。
衛鏗不會承認這是壁冬，但是此時心態屬於大男子主義。
旁白：地球上，男性和女性講道理，有時候被以柔克剛。所以地球男性為在某件事上掌握主動，放棄了和女人對話，而是直接硬來。
衛鏗瞟了監察者空間中那兩位：自己怕和她倆講道理。因為有時候，講不通。而先做事，等到要緊關頭，再闡明立場，就好說話了
當然，衛老爺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先斬後奏，讓自己監察者們每次都很抓狂。
也多虧是，秦曉寒知曉衛鏗是教條化執行田園時代監察和穿越者之間嚴格分工。而她自己只要站在監察者職責上入手，先詢問，就能搞明白衛鏗正在搞目標。才算是能合作下去。
眼下，衛鏗和景穀雨和秦曉寒的「田園模式」已經相當維繫相當刻板了
其實衛鏗眼下是可以協調穿越者工作，例如繁鴻即若他們，衛鏗一開始又當爹，又當娘。但是給新手穿越者講解任務這種標準監察者活，衛鏗還是交給了景穀雨和秦曉寒。
秦曉寒、景穀雨也同樣刻板的在監察空間中『勤儉持家』。儘管她們也是君王級別穿越者，在自己專屬世界說一不二。
…田園時代的相互分工，現在已經變成了相敬如賓，…
眼下回到紋貼星內，在四光秒外，震尋看著衛鏗對常衡羲操作，無奈搖頭：他（衛鏗）沒必要對常衡曦如此，常衡曦（應許星）對自己處境是明了的，在經過一次教訓后，絕不會像地球女人那樣恃寵而驕。
正如，震尋所預料的那樣，常衡曦平靜接受命運簽訂了這個契約后，甚至還詢問衛鏗還需要讓自己做什麼。
衛鏗格外鄭重注視常衡羲聲稱：接下來某些項目會和她分享成果，希望和她保持持久良性合作。
常衡曦突然有一種不真實感覺，但有覺得塔西啟舵這樣子和當年在飛船上和自己玩命談判的態度格外的像，都是認準了某個事情，就必須是什麼。
常衡羲困惑：但是他現在到底是在我這認準了什麼呢？
常衡曦確定衛鏗的第二暗能「時空系」似乎已經完成了。
常衡曦心中疑惑：塔西啟舵坐擁，在星海中頂級暗能，想要做事情，有多樣性的完成方法，但是現在為什麼要找自己呢？
…常衡曦在看著衛鏗的暗能，衛鏗也在評判常衡曦暗能，這是當年老弟安排的。…
會談繼續，衛鏗努力的來安撫這個弟媳，漸漸的。常衡曦也感覺衛鏗態度很奇妙，彷彿是礙於什麼情面，對自己有了特殊的態度。
常衡曦也開始提及一些話題，提到了星海議會時候，衛鏗彷彿是一無所知一樣提起了自己的「星海通緝令」。
常衡曦仔細觀察了衛鏗表情，猜測衛鏗接下來回答也許就是搪塞。
星海聯邦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沒有七級暗能以上的通緝犯。」因為一旦到達七級后，即使是對星海聯邦有不服從意志，也是默許這是割據一方的諸侯。
這是在星海帝國三千年前崩潰時形成的，當時各處的變節太多了，帝國作為一個星海中政體，無法壓制所有行星宗主階層。
例如巨獸星雲，八千年後那幾個星球上是有四位七級暗能者的，走了非人道被正統鄙視，但在熬過星海帝國圍剿，交了保證書：巨獸星雲只要不對外騷擾，對其他行省搞基因武器投放，其他星海勢力也基本上默許了這些嘰歪的存在。
衛鏗看著常衡曦開始健談起來。微笑著點頭。
衛鏗衍生促狹瞅了瞅周圍：「我要是被通緝了，嗯，現在在家門口，應該有星際警察蹲著，等我回家自投羅網。」
常衡曦立刻解釋：「現在並非是星海議會對你進行通緝，而是整個星海方面想要知道你的條件，你的條件足以拿到大片的肥沃的行政星。」
在常衡曦看來，衛鏗叛逆割據都是很沒意思的。
常衡曦自己當年紋鐵星蹲著，可不是佔山為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搞割據？那是畫地為牢。
衛鏗不禁問道：「當年，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紋鐵小行星）？」
常衡曦微微一怔，被反問后，顯然是不想回答，但隨著衛鏗轉過頭，沒興趣知曉后，常衡曦意識到自己不回答，顯然就被衛鏗反駁成功。遂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在等一個人，約定中，我要等他三百年。你在這裡搞事情的時候，時間就已經截止了。」
這時候輪到衛鏗沉默了，因為衛鏗恰恰知道她在等誰？——衛鏘。
常衡曦手指輕輕敲擊著一旁的水珠，低聲說道：「你在我這裡測過了星宇信息，以及折躍點通道，那麼？」
由於視角上無法看到全部信息，常衡曦臉色感嘆，說出了自己推測：「那麼你在別的地方也測繪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在找什麼事情嗎？」
常衡曦說到這，依舊是外松內緊，提防著衛鏗，整個區域暗能保持高度應對
衛鏗開始一本正經復讀機：「哦，我在星空中測繪，是正常科考行為，這些都是出於我正常發展需求所定，外界方面無權過問的。」（一套外交部，我做我的事情！不關其他人事情！沒你什麼事！的意思表達。）
衛鏗不想和常衡曦就星海政治話題再聊下去了，所以開始試圖結束話題。
…衛鏗現在目的是要讓這裡開明，只有足夠開明，才足夠某些人成長。…
常衡曦發覺周圍空間已經鬆動了，星門空間折躍點核心控制解除封鎖，當然這一切，紋鐵小行星中央的星門調控團隊一無所知。
相反這時候，望箋那邊對常衡曦發來提示，剛剛星門系統突然以最高許可權：進行了一次系統更新。詢問是否和她相關。
衛鏗也甩給常衡曦一段信息：「隨手調整了一下，讓星際的折躍點，信息傳輸規模量效率提升十分之一。」
常衡曦對望箋，確認道：「是我更新的」（她為了穩定態勢，把衛鏗行為攬起來。）
在核心艙段中，在總指揮椅子上的望箋，看著界面那邊常衡曦所在的地方，是著名放鬆景點區域，好像是和什麼人見面。
但是他點開監控后，卻只能看到常衡曦一個人在客人座位上。但他還是確定了——常衡曦附近有人，因為常衡曦是不會買那邊景點中小商店的玩意的。
望箋試探性問道：「是否要更改系統密碼？」實際上他已經開始給星門六個安全系統全部進行了重新設置。畢竟堵不如疏。
常衡曦對此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對望箋說道：「你隨便安排，事後給我彙報一下。」
常衡曦知曉，整個紋鐵小行星星門，怎麼改都沒有用。因為現在闖入的是正派的「時空系」行星宗主。
常衡曦通話結束后，衛鏗對常衡曦問道：「他，還沒有晉級六級暗能點嗎？」常衡曦反應過來是衛鏗說的是望箋。遂搖了搖頭：「他沒有這個運氣。」
衛鏗盯著常衡曦說道：「如果他跟的是我，我不會這麼回答！」
衛鏗：「和自己不相關，沒有明確義務的人的福禍，才可以評論這是他運氣不佳，但是，一個人將希望寄託於你，並且行動上以你為命令為基準，你實質上成為了監護人，那麼他的成敗其實就是你的責任，你不可以輕飄飄的說這是「他的運氣」。」
【就如同近古時代，某些強權對一個國家推行什麼，結果這個弱小國家不適應，發生了人道災難，這個強權國家打包行李轉進前聳了聳肩，用俏皮俚語感慨：「不是我教的不對，是這裡素質不夠。」然後飄然離去。——衛鏗：這是不道德的。】
衛鏗或許在這個位面推行變革時候，或許也犯下了很多錯誤，體現出「不適」，但是所有任何與自己相關的結果，衛鏗都在反思！或許補救不了，但是為未來預備著。以至於「配得上」那些前進流的血液。
衛鏗對常衡曦發出了最後告戒：「離坎星雲在內的文明路線是你選的，但是這條路的關係了很多人的存亡。你沒有絕對自由.說放棄就放棄」
衛鏗起身離開，似乎想到了什麼，將一塊「信物」（當年景穀雨為了讓衛鏗抱大腿的信物）交給了她。
常衡曦愣了愣，陡然站了起來，她看著衛鏗很想問「那個人怎麼樣？」還有就是「塔西啟舵為什麼會有那個人的信物」。
衛鏗對她微笑：「我呢，是他哥哥，某些原因，他比我先出世，而我被時空凝固幾百年，再開始成長。對了，那時候，你是他給我安排的輔助者，但是~」衛老爺揉了揉人中，低語道：「作為大哥的我，得走自己的路。對了，你也走自己的路吧，不要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