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上） 萬有干涉
衛鏗略微退回自己商隊，此時台輔看著蒼老的衛鏗后，嘆了一口氣，感嘆修真無歲月後，心中的道境凝了一份。
築基期的台輔絲毫沒有意識到，他才是法力最低的。衛鏗與秋素蓉鬥法時候，法力收斂的幾乎如凡人。
在靈舟上，秋素蓉道：「夫君，故地重遊結束，我們走吧。」秋素蓉實在是不想讓自己戀人多逗留一日。台輔答應了。
當然，秋素蓉以為自己能走得了，在她倆踏上遁光后，來到了六百公裡外，秋素蓉突然一愣，同樣法力波動就在這裡出現。衛鏗如影隨形的跟過來了。
原因：衛鏗覺得對方把自己認作，萬卷門弟子，所以就這麼放過，顯得演的不真實，遙想當年的兩位築基期弟子對台輔的護送也是一路跟隨，所以就「蕭何月下追韓信」。
於是乎，在晚間，秋素蓉趁著台輔修鍊，在他身邊做了個替身，她本體悄悄出去了，在一棟酒樓中等到了衛鏗，她看到衛鏗后顯然是愣了一下。
前些天她和台輔所見到衛鏗時是老者形象，以她修為看不出那相貌有假，而現在衛鏗風流倜儻，個頭高，血氣的陽剛幾乎是從衣領和臂膀放射出來。
秋素蓉見過自己姐妹們為了雙修挑選過的俊俏人族修士，其中不乏金丹大圓滿的龍中之鳳，顯然都不及面前此人。
並且此人顯然不是好色之徒，血氣如同銳陽。
衛鏗丟出了儲物袋給她，秋素蓉素手拈起來至寶：「此物乃大山雲晶體，三萬年成胚，三萬年汲華，三萬年成輝。的確是寶物…」但是隨後放下了靈石，堅定推到衛鏗這一邊。表示不收。
衛鏗此時拿出的東西，的確對化形期也是稀罕物品，但是秋素蓉呢，可不會要這個。
衛鏗嘆了一口氣，繼續冒充正道弟子道：「一些不出格的事情，在下可以看不見！但人與妖結合產下半妖，這是禁忌…」衛鏗心裡是開始懷疑這個狐娘是不是為愛奔跑了。
秋素蓉：「請衛道友放心，秋娘絕不會乘人之危。今日前來，只是在這一世伴我夫君十世功德臻至圓滿。」
衛鏗聽到這，微微一頓，十世功德！不是三生三世術。
衛鏗當及確定，台輔也許是大修士分魂魄，甚至可能是化神期，否則不可能會有化形期的妖修倒貼。
結合秋素蓉對自己的一些刻意小心思，衛鏗立刻功利的分析了這原本應該美好無比的戀情。
兩炷香后，衛鏗似乎是自己想到了什麼，拂袖離去。
秋素蓉看著衛鏗離開，好奇猜測：「難道，觸碰到了這位道友的情殤？」
情殤對於衛鏗來說是不存在，『童年無兄，少年未娶，成年絕戀、壯年唯孝』。
這是二十一世紀初期人口出生最多那一代的男性寫照，意思就是童年出生時沒有兄弟姐妹，少年十六歲到二十四的最好年華受限於學業，與同齡女孩是競爭關係，又因為分數被分了等級，固然不可能精力純情，又隨著成年物慾橫流中成年環境下，與思想上熟透的女性為「利益博弈」自然少婚，到了壯年後，人在世間連線只剩下了對父母的孝思。
這獨特的社會，也就造就了，這一代人思想在整個歷史上是極為獨特的。
那年頭代表依舊是頂住社會生產主流的青壯年：情感什麼？沒有，哪來的什麼傷，只要唯一牽挂斷了，會為心裡一個正確念頭，敢幹，且能夠冰冷無情的分析世界上一切現象。
…此時在修真界中衛鏗，自我意識主要定位還是位於二十一世紀。…
衛鏗離開秋素蓉和台輔后，立刻啟動了自己數據收集體系。
衛鏗：「系統，生靈意識，在這個位面產生各種影響，似乎也具備波粒二象性」
系統某有否認，而是給出了目前的觀測：「根據現有數據，無論凡人還是修仙者，背後意識，都有相互干涉的現象！」
良久后，衛鏗深呼吸道：「萬有引力？萬有衍射！」
系統默然幾秒后，這種現象，任何分析都太主觀了，所以欠缺觀察。
衛鏗看著系統緩緩問道：「其他（修仙界）的我也發現了這種現象？」
系統：「有記錄，但是我的職責是記錄。」（系統如果直接劃定靶子干涉穿越者的觀察認知，那麼穿越者觀察是會被影響的）
…「萬有干涉」辭彙，是修真界中人與人的「因果」現象…
在這個類星體下的高能物理世界中，主世界一些宏觀物理現象會不清晰，在擾動下混沌不可見。一些對於主世界來說過於微觀的物理現象，在這裡會更加清晰。
此時在類星體基礎上，化作各個修仙大陸的碎屑體，實際上處於「物質湯」階段，各種粒子不常見。未來宇宙哪一種基本粒子會佔據分佈上風，目前這是不清晰！
但是微觀呢？例如「意識」！這個最基礎的量，在這裡顯現出了非常清晰的相互干涉！
主世界人與人的交集是相當唯物的。
例如：小時候打過架的人，日後不再見面，再也無任何交集，是很難碰到一起的。對主世界來說，「緣分」是玄學，少年在旅遊地點不小心同框照片，成年相互認知成婚，萬分之一，是萬分之一才會出現。
但這個修仙界上，緣分因果是很常見！
哪怕凡人之間，一人殺其全家，多年之後，其子報復滅掉全家都不鮮見。在修真界中這一點更是如此。
修仙門派出現爭鬥，在滅掉另一門后，往往是要斬草除根，因為哪怕遺留一個五靈根的弟子，也會出現突然奇遇一路晉級，然後到元嬰期進行報復的劇情。
所以哪怕是元嬰期高手，在滅掉一個修仙家族的時候，要麼就是只誅殺首惡，要麼就是一個都不留。
以至於修真百藝中，有這麼一個流派，那就是「卜筮」。
這是一門非常玄學和偏門的修士技藝。也就是算命。據說能夠看到氣運，有的善於卜筮修士會提前交好那些看起來修為不足，但是氣運深厚的弟子。
衛鏗先前是忽略這一項「修真旁藝」的，畢竟作為一個地球人，「我命由我不由天」心態是標配。
但是真的觀察到了各種相關現象后，以及聯想自身遭遇后，衛鏗開始重構自己「物理觀」。
…衛鏗：自己部署了重重後手，但是那個饕餮真靈還是能逃出去一絲…
在這個修仙界，類星體周圍，一個個粒子都被粉碎成物質湯的物理條件下，意識在這原初物理條件下，具有「萬有衍射」現象。那就是強大意識必然和周圍弱小意識產生相互關聯衍射效應。
而修真百藝中，「卜算」就是一代代修真者大量巧合遭遇后，開始用經驗總結這種現象。
衛鏗在看到，台輔和秋素蓉這兩位跨越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的情況，結合凡人界常有的「因果報應」，衛鏗如同地球上蘋果砸牛頓腦袋一樣靈光一閃，思索「萬有衍射」。
【旁白，秋素蓉看到衛鏗嘆息，以為是情殤，這是純屬亂猜了，衛老爺現在哪來的情？現在只不過覺得自己又有好多作業要做了，有些頭疼罷了】
正如同萬有引力會束縛人類飛，「萬有衍射」呢？
每一個修士的意識產生各種各樣關係鏈條，都會產生糾結。但這種糾結能不能擺脫？
在地球上人類克服萬有引力那是靠速度和火箭，現在衛鏗在客觀認識到了「萬有衍射」后，也開始試圖規避一些不必要的阻力。
衛鏗最終得出結論：「所以說，我得快，這個修仙界中，各種沉澱的風景，得少看，莫要迷戀虛妄！」
什麼和女仙子之間卿卿我我，什麼正道領袖，王朝意氣，都甩到一邊去，全心全力在追求「搞大事」
…衛鏗決定在整個人族地界和妖族地界，啟動相關全面觀察。…
萬有衍射現象中，不僅僅是，人與人命運交際會非常玄學。還代表著一些勢力的命運會此消彼長。
例如雷雲大陸上，正魔之爭，目前為止，正道已經壓制了魔道很長一段時間了。正道一方意識在長久和平下懈怠了，那麼在萬有衍射效應下，魔道一方的意識則會銳意。
魔道現在藏在正道暗面悄悄發展，現在修真界中常常出現一些烏雲壓天，離火焚燒的異象，但是正道修士過去后，這些異相都躲避了。儒門為主正道修士一直在抓瞎。
魔氣到底在哪！衛鏗通過大數據，推演出魔氣可能存在的多個地點，這些地質結構都是不穩定的。
至於為了進一步精確推測，衛鏗做了陰氣羅盤；
衛鏗發現了某些修士（可能是魔修）的聚集點的。關於進一步的，衛鏗就探查不下去，因為這股魔意似乎是畏懼衛鏗的「關注」一旦衛鏗想要與之糾纏！這股魔意似乎就在冥冥中感覺到危機，立刻規避了
衛鏗按照萬有干涉的公式，從眼下人道和妖魔中靈識統計數據方面，略微測算了一下，大劫爆發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