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上） 「厚積薄發」的模樣

  李圭這條劇情線的太陽系，此時發展水平相當於主世界25世紀后的太陽系。


  這裡的深層問題要多得多，因為其進入前幾個科技時代的門檻太容易了，遺留的歷史問題多。


  要知道，主世界這樣意志力完善地方在近八百多年穿越時代，持續強勢，都表現出了失去方向的迷茫。這個諸天子世界則是通過「因果」扭動完成了歷史。面對類似「位面文明遺迹」探索時種種誘惑，更是無法把持本心。


  李圭所在諸天世界此大航海出現的冒險精神，如同一股遲遲不肯消散的榴槤味，從大明時代一直是殘留到星際時代。理論上，當「甜味」嘗不到了，大家就會漸漸捨去了這股「榴槤味」。


  但是在這位面氣數將盡時，浩土在諸天劇情編撰上，強行給冒險主義這個「榴槤」撒了一把糖！增添了甜味。


  因為二十年前，太陽系遺迹探索中，哪怕是隨便撿到一些破爛，都可以讓地球大科技突破。而現在開始，遺迹不再有收益，而更多湧現出麻煩。但是現在太陽系各個政府都不願承認這個現實，依舊想要按照過去的模式運轉。


  衛鏗:簡而言之，就是文明太淺薄，在潮流帶來的短期利益下，不能守「中」，不能堅持固有的長期積累路線。


  何為「中」？例如月球，晴郡這種在「生物危機」下，糧食可以自產，中級基礎人才可以自給。將重心放在可以長期積累的發展方向上。


  此時，無論是地球聯邦還是火星現在都不注重基礎人才。都只重視「高級人才」。


  火星的軍劫星要塞中，將軍在哀悼高聖藍失蹤的時候，悼詞是這樣說：他是最頂級的，能進行遺迹冒險工作的武者。失去了他，甚至超過了戰爭的失敗。


  一場戰爭可是數百萬人死亡，這種言論下，普通中人成為了過剩無用的人。


  衛鏗嘆息：從遺迹中拿來的科技，日新月異，但大多數都是「末日」科技，卻讓各大勢力養活了一大批「技術專家」，但是在真正末日來臨前，這些研究「末日科技」的人才，統統都是「過剩」的。因為幾乎所有「末日科技」，都不能拯救末日，不過是最後的瘋狂。


  白靈鹿劇情旁白：價值觀轉換是很難，這是牽涉到屁股的。


  尤其是過去十幾年內，那批依靠遺迹探索「紅利」爬上去的探索派，現在讓他們關閉遺迹大門，全力搞研發，就等於砸了自己的「功成名就」。已經爬到了指揮位置的武者，只會追加成本，安排更多青年武修，去探索那些他們以前不想探索的高難度遺迹。


  從秦統歷2780年，到現在2831年。整個太陽系，火星，地球、金星三大行星的科學領域，隨著一直在吃遺迹探索紅利，已經失去在工業團隊中建立科研體系的能力。


  這些高官厚祿的科技官僚們把這個時代一切科技創新的榮耀歸於自己。把持著一個個科研所資料庫的密匙。


  少數在這條時間線上勘破現狀的意識，在跳出這條劇情線後點評道：目前這個太陽系聯邦中，只要「探索遺迹」這一派人沒有老死掉，太陽系人類文明在面對此時下行的狀況時，是註定沒有作為的。但恰恰，遺迹中的生命力強化技術讓這些人一直是好好的。


  …作為「中人」爭不了風頭，就對路線格外穩…


  月球上，李圭儘管「武道」修為高深，但不想給孩子們做錯誤的示範。（二十一世紀，再能打的運動員，都不會給孩子在街上示範怎麼打架。）

  至少在2830年之前，地月系的一眾世家都在戲謔李圭「跟不上時代」，只配呆在月球上吃土。


  恰恰是這種「吃土」的過程完善了硬抗末日的「自我造血」能力。


  回顧這二十年，同樣是轉移科技，衛鏗可沒有把「科技鎖在資料庫，自己掌握密匙，控制許可權」嗯，而是趁著工業實踐的「緩慢過程」給不同工齡技術人員，手把手的由淺入深傳給一批批工程師。


  例如月球上六十多個新實驗室，通過自主控制「農作物基因體系」，培養出了龐大的「生命科學」研究團隊。


  同樣都是上手剪輯細胞基因，月球上這樣工業氛圍的技術人員，地月系科研官僚那兒干同類火人員數百倍。


  2832年後，隨著太陽系各個星球上政府都已經陷入了「遺迹資源陷阱」時，這條時間線上出現了大量清醒者，不少人斷言：月球人理在未來二十年內就必然是太陽系中一等一的勢力。


  此時在諸天維度上，正在和衛鏗對弈的賀秋葉，剛好鎖定到了這條時間線！但是當她鎖定的時候，這條時間線已經增生擴大成一個劇烈的束。


  賀秋葉現在即使是下達穿越干涉，也改不了這條時間線，衛鏗在那裡余量太多了，投射「蓋亞系」穿越者只會製造歷史跌宕，卻無法偏向。


  賀秋葉低語道：「他是不會表述自己的成就？」


  2832年，風暴洋區域，光復的瑤池城。


  這座工業城市在八十年前「妖靈之亂」之前，有著最深的月球鑽井，當年就鑽到了距離月心三百公里處，妖靈之亂爆發了。


  當然隨後，這個世界線上甚至有因果之力試圖隱藏這個井的存在，但是被當時一位鑽井部門的研究員用筆記保留下來了，保留下來至關重要因果，使得浩土方面無法調動「因果之力」將這個井的存在抹消。


  旁白：當年那個研究員，即衛鏗的意識。當然最終死在了末日中。但是即使是死在了生物災難中，也完成了任務。


  這種位面大戰中，個體服從總體戰略的目標的組織協調性，是當代穿越者沒有的。


  現在這個井口被重新挖掘后，被部署了「引力放射器」，直達月心，開啟空間蟲洞。


  當「薪火」集團第一批成員，被訓練要探索遺迹。一開始以為是和地月系的遺迹探索公司合作，但是被逮到了月球地下深處，聯通月心的維度傳送門前。


  這些「維度探索隊」在學習了維度理論只是，確認了這是「自主穿透維度」的設施后，這些人意識到，一直是被認為「土」的月球人理聯盟，已經悄無聲息在穿梭科技應用上走到了前沿。


  李放走在了這個穿梭平台上，看著六邊形井口如同無底洞，而在那個無底洞深處似乎有一道光——後來他知道這是「時空風暴」凝聚在月心。


  在月心時空中心中，一個個歷史平行時間線被列舉出來。


  自從當年「亶州」仙客的時間點后，還有無數條時間線，這些平行時空也都遭到了生化入侵。


  錢雲的投影出現在了這些後輩們身邊。


  錢雲開始就這些「喪屍」爆發后，各式各樣蕭條后的世界進行講解。


  錢云：「薪火」兵團建立。第一批參與的總人數在兩千七百四十人，戰略目標是到各個「生物侵染」的歷史疆域去重塑人理。各位的任務很艱巨。（人類基座捅穿蓋亞疆域，是各種各樣的姿勢）

  錢雲接下來展開了第二項介紹：『這是金丹』，投影中出現了紋理玄妙圓球形晶體。


  現如今第一代金丹體系，大小約1.2到1.7厘米。金丹內的碳基波動需要身體體重和身高進行高度匹配。


  錢雲敲黑板：並不是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金丹匹配的人類軀體最佳時期，是在16歲第二次忄生髮育后，以及20歲肌肉體魄長全后這幾個固定生命階段。你們在那個位面上初始年齡都是15歲，請注意。


  時空穿越小組中所有人竊竊私語。


  錢云：對了還有一件事，雖然金丹在物理基礎上和喪屍腦核是相同，但兩者天差地別，就如同人類器官和腐肉的差距一樣。不少該位面的本土人冒險吞入腦核開發自身力量，但是其實他們換取力量的代價是讓自己脫離人類這個物種，體內自身有機物有序，將被腦核體系左右。


  錢雲打開了「負面樣板」，一個吞噬腦核的顛佬（瘋子），被按在平台上，通過解剖觀察中，血液如同蟲子一樣四處流竄，腹腔中切下來的蠕動肉質彷彿獨立於人體之外一樣在蠕動。相當噁心。


  ……


  第一批薪火集團選入成員，都是四十歲，這就代表著「黑泥出生那一屆新生代」還在義務教育階段，並不會穿越。


  衛鏗：為什麼挑選四十歲，因為四十歲知天命了，屬於思想發育完全了，在這就是生命歷程基本走到了大半圈了，人類基座就是要領略「全自然人生命周期」。


  人類基座科技到更後期還是需要自然人狀態到了花甲，古稀，耋耄，這種「衰老」階段的自然人生命數據。因為哪怕是衰老的生命狀態，在某些階段也是有用！

  「金丹」項目只是初級科技，「肉身成聖」才是最尖端技術。


  關於黑泥那一代，衛鏗對他們定位是未來位面晉陞后與各大疆域位面蓋亞體系決戰的主力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