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下） 初始之毫釐，最終差千里
太空中，衛鏗（天人）看著下方新生代們勢如破竹挺近。微微點頭。同時對太陽點了點頭。（在位面上的其他穿越者，沒人知道衛鏗常常對太陽自言自語的意思。而白靈鹿則是明白，這代表著余量。）
如此交戰結果，符合衛鏗對「人類基座路線」的預判。但仍然是要與這裡同志們，做一個戰略總結。
太空中，地月系造艦基地中，衛鏗對同樣是凌空的末亞的天人體突然說道：「同樣是碳基通訊，我們和蟲群在很多方面的技術體系是類似的，但每一方面，都在初始理念的差異下，最發展成了失之毫釐差以千里。」
末亞：『嗯，似乎蟲群的信息效率比我們還高一點」
蓋亞意識不斷修正的蟲群通訊，在某些指標上不比心靈語言差。只是路線出現了錯誤。
…交流和命令差別，交流是留了余量，命令是不留余量…
衛鏗：在相同物理規則下，心靈語言和蟲群心靈控制沒有硬核技術上差別。惟一差別就是對個體的態度。
理論上，只要渺小個體一直是和一個強大信息輸出體對接，個體很難不被徹底影響！（二十一世紀網路就是這樣，大流量自媒體則是很容易的輕鬆帶普通人節奏。）
蟲群在設計心靈傳輸的時候，是盡善盡美的將「信息完美」描述出來，作為子蟲群個體，在這種來自上方的信息輸出下，哪怕少許有自我意識，也會進入信息繭房中。
心靈語言雖然也能做到這樣，但是除了對客觀物理要素進行詳細描述，在很多「分析領域」留下「如果」「但是」類似於說話說了一半。——這種表達的余量，是衛鏗設計心靈語言時，刻意為之！
眼下天人作為信息中樞對下方分體進行信息表達的時候，並沒有絕對完美的描述預想情況，而是留下了「不確定」，這就相當於將相當一部分人「思考的主導權」轉給地面的人類個體。
這就使得了，此時對接天人交流體系的人類，仍然有保持主觀能動性！
母巢分析速度其實和「法相天地」的分析速度，在物理層面上沒有差異。
差異就在於母巢是「一超多弱」的模式，其中心超級思維表達太多，壓制了其他更靠近感知的末端體應對危機的能力。
這就是「蓋亞路線」不如「人類基座」的一個要素。
即：在蓋亞意識鏈接下，比主體弱小的分體是沒有可能的。蓋亞意識沒有保護末端（實踐個體）的可能性！
基層有思考能力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在眼下一個個大廈的攻堅戰中。
龍衛兵們基層五分鐘之內的戰術活動，蟲群主腦反射弧還沒有回傳回來，小股戰鬥就已經勝負已分了。
蟲群主腦就如同一個「手殘」的玩家，眼睜睜看著自己部隊是怎麼菜雞被滅的。
雙方都作為集群，通訊體系都在同樣物理基礎上，雙方的思路差異，決定了演化差距。
蓋亞意識下達的命令都是完美的單向的，不會留給個體多餘思考餘地。
而人類基座，由於「個體壽命有限」，隨著下位個體不斷向上競自由，思維體系閃爍是成長的。
…永生的水母，最終敗在了傳承有序「壽定種」上…
從4月20日08:00，到26日08:00，六日內，人理聯盟兵團如同疾風掃落葉一樣，平推了南洋千島上的所有蟲群。
在殘存的幾十個狹小到只有幾公里的包圍圈內，蟲群殘餘們，越來越有了「交流」能力。因為在戰爭打擊下，蟲群的舊心被摧毀了，現在的都是投降蟲群人類開始上位。
這些原本被蟲母精神力烙印控制住精英人類，現在反客為主代表蟲群，與人理聯盟做最後較量。
當然這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褐紅色的蟲群母巢，迎來了最後攻堅戰，三百噸的攻堅機甲踏著震撼大地的步伐沖向了蟲群主基地，這個強大機械劍聖揚起伽馬粒子震蕩刃，用最樸實無華的暗紅色能量流，掃蕩著蟲群母巢的近衛力量。
蟲群母巢此時失去了空軍和大型單位，此時最後瘋狂的蟲群海洋，面對這樣專門用來攻堅的戰鬥兵器，只能化為能量劍氣下的血肉泥漿。
最終，那個半埋在地下一千米的母巢如同被刨土豆一樣出土了。
剖開母巢，機械臂找到了被蟲群腐化，自以為繼承了蟲潮的人類如同「黑頭嵌入在毛孔」一樣嵌入在蟲群核心內。當三十米機械鍬一下撬開了蟲群母巢幾丁質外殼，然後插入鑽管朝著蟲群核心鑽過去，終於將長條化的他們拔了出來。
人理聯盟戰士將這些頑固派收容到殖裝艙。
但對於那些在蟲群母巢之外抓捕的，腐化個體，即使反覆用高音喇叭告訴他們匍匐蹲下可以活命，也無濟於事。
事後解剖發現，其大腦神經系統已經病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磁化血細胞構成的神經網路。
儘管人理聯盟醫療體系可以對這些人類進行緊急救治后，讓其恢復理智。可是心癮難戒。
因為來自母巢的精神力刺激，會帶來遠超人類的各種快感。——碳基信息體系無底線灌輸，導致他們作為獨立智慧發育的能力徹底缺失。這種「缺失」類似於毒榀對神經系統的永久傷害。
旁白：蟲群意識下融合的人類個體，對蟲群意識的依賴，是一種混合著「性」，「榮譽感」，「滿足感」的感覺。沒錯，聯繫了蟲群的靈能，比嗑藥迷幻大腦還要厲害。
所以諸天世界內的，某條經典劇情上，刀鋒女皇被救出去后，依舊會回歸蟲群。
衛鏗立刻檢查了一下全球碳基頻段：這些後天加入的人類尚且如此，那麼被蓋亞體系載入整個蟲群思維的孫盍呢？
這位穿越者現在腦子已經被，人類基座打沒了。
5月十四號，戰役第二階段，這個階段是人類整暇以待，蟲群發起先動手發進攻，
孫盍搜羅了整個澳大利亞的蟲潮軍事力量，準備打回赤道。在赤道上，數千個黑白相間如同虎鯨一樣的大型生物戰艦，破開白浪花朝著人理聯盟防區進攻。
但就在蟲群集結向前的時候，人類龍衛兵兵團輕盈的繞過了這個蟲群主力，直接迂迴進攻了澳大利亞。
註：天人通過生物量子示蹤劑，早就知道了部署。所以戰役上能偷白不偷，哦，專業術語應當是，把握到「戰役機會」。
…大戰役中，穿越者們悄悄的開始捉對廝殺…
澳西沿岸，王負劍的023小隊接受了新任務，錢雲等穿越者混入了的這個小隊中，在錢雲隸屬的懷錶空間任務系統中，發布了「斬將」的任務小隊
這個小組穿著機械鎧甲，在紛亂佔據中，按照情報啟動了大型設備開始鑽探一個「蟲巢」井，機械兵在進入這個井口后，下降了幾公里，遇到了大量生物瘤。
每當小組下到下面一層生物區，稍稍不注意，未能的掩蓋偽裝的碳基波動，這些生物瘤就噴射出綠色狼煙。
這是蟲群心靈波動求救時的生理反應，類似於人類極度恐慌大喊求救的時候，額頭上冒出來汗水！
是的，「沒有感情」的蟲群母巢，已經被不斷突襲打出了應激反應了。
…視角來到外部的大戰場上，蟲群在全方位的招架，故已經難以應對023小組的局部滲透…
在地表戰爭往往是，蟲群在一百公裡外和龍衛兵打個照面，天上東風萬樹梨花開。
在各處戰場上，那些生物源頭埋藏較為淺薄的（深度小於五百米）隨著鑽地核彈鑽入，瞬間在地面上形成一個粉碎性凹陷。
過去核打擊下，母巢地下部分依舊是能保持活性，如果不管它的話，在幾個小時后可能會從地面裂縫中伸出觸手然後再生。
可是「慧人」面前，其他碳基生物路線，「再生能力」就是一個錯誤配置。
衛鏗：孫子在戰爭耗資中說過，戰鬥是一個爆發性過程，必須一次性捏死，絕對不會給其消耗自己的機會。
地球戰場上，隨著龍衛兵導引核打擊精確毀滅的十分鐘后，一台台大型運輸機降落在了地面上，投放輕裝機械化部隊，並且，三位拿著念力光刃的「破軍金甲」，也抵達那些前沿母巢地帶。
巨大機甲在這些冒著熱蒸汽的塌陷深坑前，建立起信號坐標，太空上戰艦開始投送一根根四十米長的「針頭」，進行「最後鑽透」
這些針頭是「人皇聖槍」，沒錯就是在清空了月球黑泥，讓月球多了幾百個「蓋亞娘」存在的東東。
當代人理聯盟已經在戰爭中接受了這種「人類強殖」科技。並且大有「一直用，一直爽」上頭了的樣子。
戰爭進行中，孫盍被迫「享受」人皇之源力的熾熱。
隨著這些赤紅的針頭插入母巢后，其下方殘存有機質再也沒法以蟲巢基因為核心聚集了，
澳洲西岸這些準備再生的蟲巢，瞬間就如同暴晒脫水的水母一樣，開始崩塌，原本預備再度隆起形成母巢的大地，再一度塌陷了。
孫盍在心靈感應中發出了怪異的「咆哮」。
他如同孫猴子被壓在五行山下，一度想要掙脫五行山，卻又被佛帖壓下去一般，當然他比孫猴子還憋屈，因為孫猴子被壓在五行山下，可沒有人調戲猴哥的紅屁股。
現在孫盍所在的太平洋中心基地中，在澳洲西部劇烈的碳基信號刺激下，母巢上方口子裂開了，一張一合，如同間歇泉一樣噴射出大量有機液體！
故，也就是這樣，澳洲蟲群幾乎是一夜之間變成了「人類二五仔繼承分中心」的樣子。
…但是五戰中何想有過這樣一句名言：讓我們一決雌雄！…
隨著澳洲西海岸蟲群母巢孫盍的掉線，整個太平洋的怪獸群的，也瞬間失去了後方的碳基供應。那些尚還在等待「蓋亞中心」重連的蟲群基地，現在在碳基波動中是「哈啊啊，哦，哦。」怪異哼哼。
…視角，回到現在，澳洲東安礦山中，023小隊的地下探測行動，到達了最後階段…
三個小時內，其悶頭向著赤道前進，然而中途遭遇了六十五輪精確制導炸彈群打擊。這些制導炸彈群，將蟲群利維坦母體炸成了細碎，而蟲群為了保持行動不惜相互吞噬重新形成利維坦（細碎狀態是無法保持三十節的高航速的）。
但是其吞噬朝著中心匯聚富集有機質的過程中，大量碳基訊號釋放，又暴露自身。
最終，在十五個小時后，蟲群在赤道的這批軍力一頭撞擊到了人類的核動力戰列艦為主的海上防禦陣線上。
這些三萬噸級別的戰列艦，展開電磁炮投射一枚枚帶著衝壓發動機的炮彈。
海水中被炸出了一朵朵白色水霧蘑菇雲。蟲群集團在這種近乎無限火力的打擊下瀕臨崩潰。
5月24日，第二階段戰役結束了。在不到三十個小時內，全球的蟲群被乾淨利落的削掉了戰前四成數量。
這一戰已經震驚了孫盍及其背後位面系統。——而且就這種情況下，衛鏗預備在「最佳天時」投入的余量還沒有用。
…諸天這個凡間巨大變化，直接動搖天聽，天庭的那些至高存在，終於知道人皇的含金量…
這讓那位土星「星宿」天宮中的蓋亞派系，不得不相信，久遠資料中所記載「人類基座」的人皇。
被白恆倩封鎖資料中記載著：那就是在某些位面上（潘多拉系位面），人類基座路線，是幾千人打穿一個星球蟲群！
那年，賀秋葉在剛剛入浩土時，對此不信，心高氣傲的她，走了自己的路。（衛鏗：走自己路當然值得鼓勵，但是在自己的路上，更是謹小慎微，為後來跟隨者負責。）
「蓋亞宮殿」，站在生命大圖書館建築頂端，賀秋葉俯視著自己搖搖欲墜「維度江山」上一系列位面發生現狀：隨著「靈人遨宇」登場，太空監控、地面衝擊，以及遠程火力秒級別配合，未來在匯入「生物」總疆域的時候，人皇子嗣輕而易舉打穿蟲群絕不是誇大其詞。
目前諸天劇情位面還太小，養不出幾個天人。
要知道，何崇運先前從秦天放口中得知對衛鏗點評是這樣描述的：「他（衛鏗）呀？各種本事平平，但是最擅長的就是群毆。——是的，到目前的，天人這數量還算是「被群毆」呢。
「蓋亞」徹底堵不住關鍵位面。
伴隨著位面晉陞，人皇子嗣們將會在那些穩定位面宇宙中建立「氏族」，開始大狩獵。(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