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章 旁門左道
主世界意志集團相互爭鬥，正如中國古代中原大亂，大量百姓躲到山川中避禍患，此時衛鏗也開始將更多意識隧穿到遠疆域。
將視角回歸到正置換粒子位面，這個在文化上只有中世紀水平，時間線細小，非常不起眼的位面
…衛鏗：我行走在愚昧中，但是內心飽含希望…
兩百米高的法師塔上，一個個漂浮的符文，環繞著九層塔每一層的寶石結構，這個高塔在奧術光膜的過濾下，彷彿散發著紫色的光澤。
在魔法塔的第四層，公共冥想室內，洱源掌心中跳躍著類似的符文。
洱源在「個人穿越系統」的操作平台上，通過對法師塔第七層至十五層的結構，演算這裡風系相態的周期變化。然後自己上手復刻了這個「符文體系」。
這片大陸上，魔法體系分為水火風土。
水系的相態是最鮮明可控的，在人類的法師中最常用。
土系相態太穩定，是改變各種物質的結晶態，對人類來說是難度較高的一門學科，但卻在大陸的各種智慧種間運用最廣泛。從食人魔、半人馬部落，再到叢林野怪以及矮人們，都有這類天賦魔法。
火的相態是非常活躍，火系則是控制不同物質的離子態，相關魔法非常危險，高等精靈們追求極致的殺傷，熱衷雷霆與火焰。
風系相態，則是大氣中的各種流體，其特點是無處不在，施法者如果深入此路線，法術消耗的相態物質相當容易恢復。
值得一提的是，這片大陸上，領主和英雄具備以一當百的能力，英雄的盔甲是高相態金屬，若是普通軍隊的武器沒有破甲殺傷，英雄即使是在數百人圍攻下，身上的盔甲遇到箭頭，刀槍的攻擊，就如同將鋼豆子灑向小汽車，只能乒乓作響。
在戰鬥中，這些領主英雄周身的元素場宛如力場盾一樣，可以偏轉箭矢，甚至周圍的雜兵。想要靠進來砍上一刀，都如同逆風騎單車一樣艱難。而這些領主在元素場中心，揮舞兵器，則如同飛燕一樣訊速。戰錘敲下，就如同高山落下的巨石一樣強力。對地重重地一下，衝擊震蕩就能砸開幾十人。
值得一提的是，食人魔、巨魔等種族是依靠著將元素融入血肉，且多半是土系相態，而人類和精靈是依靠高等級的魔法鎧甲做到這一切。
不同種族在掌握元素之力時，所面臨的門檻不同，因入手點的不同，所以在元素體系上的用途偏向不同。
人類和精靈等生物在「元素融合」的戰士一途中，先天要弱，在「元素」道路上僅僅是增加敏捷，防禦。
而娜迦、海元素等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則是靠著體內的元素核心釋放可怕的魔法殺傷。
當然，但無論什麼種族，想要成為戰場上的領導者，必須需要足夠的資源，而某些核心資源，並不是金錢可以買到的。能用金幣買到的都是消耗品，而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東西都是非賣品。….
在混亂派系中，需要足夠的凶名，而在秩序派系中則是需要足夠的聲望。
作為法師塔中出身平凡的法師，洱源此時身上沒有什麼增幅魔法的物品，只隨身攜帶有一把小巧的機括的袖弩，以及一套貼身皮甲。
這幾年洱源的身材在定體術輔助發育下，比精靈遊俠還要敏捷的多。
此時的衛老爺看起來非常乾淨利落，在每天早操動作中有武生的幹練氣。但如果僅看外貌，完全不知道他是智力系。
…在法師塔中秀敏捷，洱源日常沒少翻車…
例如在法師塔的第三個月，洱源日益熟悉環境了。嗯，也太熟了，所以出門時，越來越不守規矩，嫌走台階太慢，開始學刺客高來高下。
例如在每天聽課後，在沒渡鴉監控的地方爬上了法師塔，繞過了三個新設置的遲緩防禦結界，從第四層的窗戶直接翻了進去。
哦，這個窗戶，是那些個在法師塔內待了幾十年的學長們的專屬通道。
那些老老學長們會變形成渡鴉，然後飛進去。土系變化術洱源還沒有學會，但是不妨礙自己跟風從這裡走。
但是！這種不走自己該走的道的行徑，是會被拉出來開涮的。
就像兩個月前，窗口兩百米外的兩位導師，在高年級學生們面前爭論變羊術的理論體系時。「變羊術到底是以減速為主，還是以減防禦為主。」
那天，剛好洱源手腳並用的從窗戶翻過來，頓時成為了兩位魔法師爭論過程中「實操」的樣品。
砰的一下，變羊術的光輝一閃間，洱源感覺自己全身失控了。
驟然一看，身軀變成了山羊，手指也被強制縮短變成了羊蹄——這種感覺呢，就是軀體突然骨骼變軟，肌肉變形，自己被外力強捏成了一種彆扭的形態，這讓洱源想起幼兒時候，大人捏自己臉蛋的不適感。
這負面效果呢，讓自己非常不爽，——這是一個側重於讓對手失去戰鬥力的法術。
魔法師指著洱源的羊軀，就如同指著醫學教具一樣，對一旁的爭論者說道：「現在東境的叢林巨魔有著極高的攻擊力，「生物形態切換」，能夠降低其防禦，輔助其他法術的殺傷，說罷一個水球術砸過去，這位魔法師當場將洱源砸的頭暈目眩。」
另一個法師瞥了洱源一眼，隨手將洱源身上的變羊術驅散掉。
狼狽的洱源正要走開，然後呢，沒有走兩步，全身彷彿又被纏繞住了，仔細一看，周圍大量的空氣凝聚成細線，阻住了自己的動作，自己被減速了。
另一個法師指著倒霉的洱源，對法師學徒們講述：「對待高敏捷的對手，遲緩術的效果已經足夠了。」
五分鐘后，吃到了苦頭的洱源總算逃跑了。
…有了這一次教訓后，洱源選擇下一次面對教訓時，準備好報復，嗯，預防的準備。…….
洱源開始系統性的研究變羊術。
系統打開了剛剛洱源被變羊后，全身的「相態」變化模型，並且對此進行說明：這是一種土系魔法，能讓骨骼在內的一切身體組織立刻軟化。
初級變羊術基本上是能讓身高突然下降三分之一，大腿和腰部直接將衣服撐成球體，變的矮胖。當你全身都變軟，部分法師會控制變羊術將人的面龐捏成山羊和豬玀。
變羊術和石化術是同類型，後者則是能讓人全身靜止，防禦增強，但是血量減少。
在洱源體會過一次「變羊」后。
洱源：這是讓骨骼、內臟、皮膚軟化，四肢都變的軟弱無力。如果將這種土系法術進行術式的反向調節，則是恐怖的「石化術」。
旁白：對血肉生命來說，石化術是恐怖的，因為被砸一下就粉碎了，當然將血肉徹底石化是困難的，就如同把岩石變成生物化（變羊）一樣，是高等法術。相反將書本等死物進行石化封印，和將「活物變羊」一樣，屬於較為容易一點的法術。
「變羊術」的研究對修鍊定體術的洱源來說是必要的。
在被變羊后，洱源看著自己那出現偏差的數據，感到無比頭疼。
定體術對軀體的肌肉骨骼一絲一毫的偏差都非常在意，對方的變羊術，能強行變動骨骼，變羊術被驅散后，骨骼也會有那麼一丁點偏差，這種偏差對於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來說無所謂，但是對已經習慣將動作精確掌控的洱源來說，讓人相當不爽。
軀體的高精密掌控，可以讓洱源拿著彈弓在一百米範圍內都能百發百中，但被變羊出現了偏差后，彈弓就打不了那麼准了。這將會成為致命的弱點，洱源本人未來是要靠著敏捷混日子的。
洱源在六十分鐘的定體動作后，才好不容易把身體基礎框架調回來。
他心中惱道：「老子要增加法抗，要抗性皮膚」。
法師塔內，是實力至上，上位法師對下位法師的隨意安排是很正常。
這世界畢竟是貴族制度，這裡貴族的道德，只要不是肆意濫殺下位者，就是仁愛。輕描淡寫的懲戒，是必要的威嚴。
認識到自己平民身份的洱源咬著嘴唇開始了籌算。很快就列出了幾個方案。
1：魔免項鏈，那玩意，據說成本價就要一千金幣，在一些戰區甚至能炒作到上萬金幣，是高等精靈的獨門手藝，自己手頭上就五個銀幣，這種勞斯萊斯跑車級別的東西還是算了。 2：沉默術，先下手讓對手成為啞巴。這個可以有，洱源下手施法速度一般是比別人快點，但是相關道具「失語之液」煉製的成本要四百多金幣，原料貴的地方要三千金幣。
至於瞬發「沉默」術？這屬於高等法術，據說是精靈那邊流出的「魔法寶典」中才會記在。….
自己呢？洱源想了一下，自己隨身揣著石灰包。
心態不平衡的洱源：以後看到法師敢張嘴對自己念咒，他喵的先下手為強。
3：當然，也可以用魔法打敗魔法，天然法師都有一定的「魔法抗性」。
例如，風和土是對立的，當風系相態貫穿了全身，土系的變羊術其相態就無法滲入到骨骼血肉中。
洱源嘀咕道：這倒是可行方法。在這麼嘀嘀咕咕中，系統已經展開了定體術規劃的「筋脈」和「穴道」
…魔法道路，先從疊甲開始…
進入卡拉爾第五個月，法師塔第二層的學徒居所中，魔力涌動格外細緻。
洱源在構建了符文後，在自己體內規劃出一條條虛線線路，這些虛線線路模型來自於「武道世界」和「體術世界」中的真氣流動。
洱源按照奇經八脈打通線路后，讓風系相態開始流淌在體內，如同清流浸潤在每一根肌肉纖維中。當然，觸碰到骨骼時則是如同水碰到了油一樣彈開了。
洱源體內除了風系相態凝聚，還有其他相態，骨骼就是和肌肉截然不同，不同相態的在不同組織中涇渭分明，僅僅是在幾個穴道上進行的「融匯」
十六歲的洱源正處於青春和叛逆的狀態，當然還有一點中二，隨著自創了這一套體內能量流動方式，自然要有一個拉風的名字，對頭，就叫做「逍遙功」。
好吧，一個月後就被洱源改回來，因為在查找相關典籍后，發現人家精靈族早就有這套元素運用的體系，名字叫做：風行術。
完成了這一套功夫后，洱源就找到了魔法塔的學長們，讓其再試一試對自己釋放變羊術。
果然如同洱源所料的那樣，變羊術的土系相態，根本鎖定不了自己身上充盈的風元素。當自己如同靈活的蜻蜓一樣在廣場上折躍時。
高塔上的高階法師看到這一幕眯著眼睛，吐了三個字：「風行者？」
…人類和精靈。在四大相態法術上，側重重點不同…
人類的魔法道路在造詣上走的最高的是水系。
暴風雪和水元素召喚物，是人族戰場上法術中堅。
類似於二十一世紀人類的機械化戰場，坦克與火炮是常配，是不可能出現「雙足戰鬥機甲」這種東西的。
精靈們在高階法師的道路上，除了水系還有火系。
至於風系，人類因為自身的體溫和血液流動，使得人類很難很難契合風系相態，更由於生命特性，很難悟出相關高階法術。風行者是精靈中的另闢蹊徑，是完全犧牲了其他系魔法感知，完成了軀體與風系相態的契合。
此時洱源走上了風行者的道路，在傳統的法師們看來，已經很難在人類的水系魔法方面提高造詣了。
…然而洱源有著系統的算力，體內契合的不只是風元素相態！…….
在比賽場上，洱源對其他同齡法師對抗中贏了考核，卻被法師導師叫到了高塔上，緊接著就得到了通知，三個月內結束法術修行離開法師塔，去參加王國的軍事行動。
洱源愣了愣，在確定導師說的是真的后，也沒有辯駁和詢問，而是彎腰表示感謝。
畢竟作為平民出身能來到這個殿堂就很不容易了。
洱源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被派出去，洱源自我反思應該是在和貴族魔法比斗的時候，自己鋒芒過盛了，讓那些輸不起的貴族法師們，排斥了自己。
有這樣的想法，是洱源想錯了。當然，洱源錯了，卡拉爾的法師們也沒有對…
洱源是風行者路數，但是依靠著系統算力和自己設計的模型，讓體內元素相態融合避開了和骨頭經絡相關的穴道節點。
同理，水系，甚至對土系，火系的相態融合也都是呈現「脈絡」分佈在全身。
再也沒有比衛鏗更為「中」的法師路線了。哦，這是走「全都要」路線。
洱源依靠精密測繪的身體，然後將四肢百骸與萬物環境相對應。哦，這裡是參考了「黃帝內經」。
例如肺部中是和「風系」共振，心臟和火焰對應。骨骼和臟腑是和土系對應，而血液奔流和水系相對應。
而在眼、耳、口、鼻這七竅上，十分鄭重地專門進行了元素感知強化。
洱源藉助風系跑的速度快，並不影響自己搓火球術、甩地沼術、以及凝結水元素傀儡的能力。
洱源這種「先天道體」並不是法師們認為走的「遊俠」體系。
…但是刻板印象，造成的誤會已經生成了…
在卡拉爾第八層老法師攔住了又一次準備上學的洱源，揮舞著法杖組成了結界攔，併發出了立體音響般的奏鳴，轟鳴著洱源的耳膜：你已經「出師」了。
潛台詞：嗯，也就是不必留在學院，浪費資源了，最後一個月，開放部分知識庫閱覽的許可權，準備拾掇拾掇，走人吧。
洱源走進了公共圖書館，開始了最後一場學習。圖書館內的吊燈怪，漂浮在洱源身邊，古銅斑駁的支架正在進行著指引，而洱源在這個使魔帶領下進入了奧術基礎的區域。
在圖書館中央區域內，洱源望著整個圖書館中，一本本厚厚的基礎魔法書籍后，深吸一口氣：「系統啟動大腦輔助狀態。」系統折躍出來說道：「意志度達標，可以啟動。」
在圖書館內的洱源開始了閱讀，其理解力達到了最強，思維運算能力達到最強，信息焓不斷清掃疲憊度，讓大腦始終維持在最完美狀態。
當然這種「高效學習」的狀態，其實是可以隨時完成的。
但衛鏗自己給自己上了一個鎖，只有極度需要的時候才會保持，例如「考試前最後一波熬夜複習」時的狀態，才會開放許可權。
秉持人類基座理論的衛鏗（維度意志），對自己自然發育時期，任何「作弊」手段都是克制的，所以此時這個位面上的普通衛鏗，先前怎麼想作弊，都沒有被「系統」允許。
而這種讓大腦永遠不疲憊的狀態，如果在「沒事幹的時候」，那恐怕就是胡思亂想，例如看到法師小姐妹的小腿，就會對白絲襪上面的景象浮想聯翩，這反而不好的。（走神的洱源：嘖嘖，女巫學院那些法師妹子們穿的制服可真火辣）
故，衛鏗的這種「思維鎖解放」只有主觀意志瞄準了「數理化」這類正確「智育」項目時，才會根據情況開放大腦輔助。
在最後一個月內，通過廢寢忘食的學習，圖書館內大部分基礎魔法知識，洱源快速記憶並儘可能的理解，且觸類旁通。
對於卡拉爾的法師們來說，第一層圖書館只是些基礎法術知識。但對衛鏗來說，最重要的也就莫過於基礎理論。
理論基礎紮實，才能另闢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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