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惹了我,你還想走?
第201章惹了我,你還想走?
眾目睽睽之下,李曼冬眉眼含笑,態度卻一改先前的恭敬謙卑,隱隱流露出倨傲意味:“小先生,入我雲焱仙宗,就能得到庇護,更有無限機緣。如若不然,你和這位小妹妹,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
黃軼同樣清楚一位少年丹師的價值,斜眼瞅瞅張辰,蔑然道:“小子,就憑你三番五次冒犯,我還願意搭救,已經給你臉了!別不識抬舉!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願不願意?”
在場的圍觀者們彼此對視,內心都無比篤定,隻要張辰不是個傻子,就應該清楚拜入雲焱宗是他最好的選擇。
“這還用問嘛!既能免卻殺身之禍,又能入了超級宗門。這種大好事,誰會不願意?”
“毫無背景的毛頭小子,機緣巧合,也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這小子真幸運啊,還不趕緊答應下來,等什麽呢?”
就連夏夢茜都覺得,張辰除了答應李曼冬的要求,成為雲焱宗一介供奉,再也沒有更好的退路。
雖說從此以後,很可能會被雲焱宗挾持,成為一個整日煉製靈丹妙藥的奴隸,但也總比白白丟掉小命好吧?
萬萬沒料到,張辰卻不耐煩的撇了撇嘴,百無聊賴的回道:“你們雲焱宗勢利小人太多,我見了惡心,還是算了吧。”
黃軼和李曼冬身體齊齊一滯,滿心怒火洶湧!
這牙尖嘴利的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在場眾人同樣是被他這番話驚得張口結舌,就猶如在看一個瘋子!
一位年邁老者連連搖頭:“哪怕你不願意,好言商量,興許還能交個朋友,僥幸活命。雲焱宗那等龐然大物,又豈是凡夫俗子招惹得起的?年輕人心高氣傲,屬實愚蠢!”
“好!既然你不知好歹,就自生自滅吧!”李曼冬咬了咬銀牙,恨恨一跺腳,旋身就走。
她愛惜張辰的丹道天賦,才屢次三番開出優厚條件,卻反而招來張辰一次又一次的詆毀侮辱,早已失去耐性了。
“嗬嗬。”黃軼怒極反笑,俯身在劉三兒的肩膀拍了拍,別有用心的提醒,“這小子同雲焱宗沒有絲毫瓜葛,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興許還有人要感謝你呢。”
說罷,他大搖大擺的轉過了身,跟隨李曼冬揚長而去。
剛剛還猶如霜打茄子一般的劉三兒頓時渾身發顫,兩眼爆射出凶戾狠光。
“小崽子,滾開!大爺要陪這小美人玩兒玩兒!”他從地麵一躍而起,眨眼就到了近處,探手抓向了夏夢茜的胸口。
夏夢茜趔趄半步,慘白著小臉,驚聲尖叫:“張辰!他欺負我!”
“唉。”張辰有點兒鬱悶的籲一口氣,徑自長身而起。
在這一瞬間,他原本慢吞吞的動作忽而快到極致,出拳若雷霆般迅猛,幹淨利落的砸向了劉三兒麵門。
嘭!
沉沉悶響炸裂全場,鮮血飛濺中,傳來劉三兒淒慘的嚎叫:“啊!”
他被這一拳砸飛了出去,重重摔落數米開外,整個人躺的很平,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全場沉寂足足十幾秒鍾,圍觀的看客們慌亂後退,閃開正中央一塊空地,陣陣驚呼聲此起彼伏:
“內勁小成!這怎麽可能!”
“他不是丹師麽,居然還是一位修真者!丹武雙修,竟身懷如此造詣,太厲害了!”
“年紀輕輕,便有這般手段,絲毫不遜那些名派大宗的繼承人啊!”
讚頌、驚歎,絡繹不絕。這些方才還暗暗嘲笑張辰狂妄自大、不識抬舉的家夥,此刻望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熾烈的崇拜和尊敬!
他們終於醒悟,難怪張辰會不屑雲焱宗的邀請,就憑他的曠世天賦,根本不需要雲焱宗來趁火打劫!
“他隱藏了修為?”李曼冬還沒走出多遠,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氣勁波動,陡然止步。她霍爾旋過嬌軀,傻呆呆看直了眼,俏臉布滿震撼。
周圍的讚歎聲聲入耳,黃軼不由得緊攥雙拳,臉頰泛起陰戾鐵青。
張辰突然暴露的實力,哪怕他作為修真界的年輕翹楚,也難免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這小子……到底從哪冒出來的?”黃軼咬著牙,百思不得其解。
他比張辰大了七八歲,在張辰這般年紀,才剛剛突破入道,差了足足一個小境界!更何況,對方還有一重令他望塵莫及的丹師身份,更是尊榮無比!
夏夢茜從呆愣中回過神,玉手叉腰,趾高氣揚的哼道:“本小姐沒說錯吧?張辰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你收拾的滿地找牙!”
劉三兒啐了口血沫子,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疼得咻咻直抽冷氣。
“他媽的,今天算你們走了狗屎運,咱們的賬以後再算!”他撂下一句狠話,用手扶住砸塌的鼻梁骨,就準備溜之大吉。
張辰雙眼微微眯起,嗓音冰涼:“跑來鬧我的場子,你還想走?”
劉三兒身體猛地一頓,扭過身來怒目而視:“我警告你,最好別把事情做絕了!我舅父是鐵掌門門主馮大運,今年剛剛臻入天師之位,宰你不費吹灰之力!”
“嗬嗬,是嘛?”張辰嘴角泛起一抹嘲弄,身形閃掠就到了劉三兒麵前,抬手張開五指鉗住他的額頭,往地麵重重一按。
“我做事,就喜歡做絕了!”
劉三兒仰麵翻倒,後腦狠狠撞在了街麵上的青石條磚,尖利的慘叫響徹全場。
哢嚓!哢嚓!
青磚崩碎,劉三兒也清楚聽到了自己頭骨開裂的脆響,心底早已被恐懼填滿。
他被嚇得魂飛魄散,瞬間醉意全無:“饒命!看在鐵掌門的麵子上,饒了我吧……”
“鐵掌門的麵子,還不值你這條狗命。”
張辰語調冷漠,抬腳壓在劉三兒的脖頸上,倏而用力往下一踩。
伴隨清脆的頸骨斷裂聲,劉三兒張嘴嘔出一大口紫黑色的血,兩眼翻白,當即氣絕!
張辰在屍體上蹭了蹭腳底的血跡,麵無表情的掃視周圍,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好像剛剛宰掉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雞。
然而,在場每一個被他淡漠視線掃中的家夥,都隻覺得脊背生寒、手腳冰冷,險些沒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