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要錢!
墨景翼搖了搖頭,“你不知道。”
“朝堂風起雲湧,皇後不甘七皇子隻做王爺,背後那些手段一個接著一個,父皇雖愛重我,卻態度曖昧。這個衛如風衛老狐狸,始終不肯站隊,不貪財,不愛權,獨獨對這個兒子當成掌上明珠。”
“所以,這個衛廉至關重要。”
雲淺夕無意了解他官場上的事,所以他講的這個也無非就當個八卦聽。
她十分不走心的問道:“那不是應該讓我把他治好麽,怎麽聽你的意思,是讓我走中庸之道,學那些太醫啊?”
墨景翼淡淡道:“並非讓你學太醫,隻是不用全部治好,至少短期內不用治的那麽徹底,也不要走什麽中庸之道,該治還是要治,否則怎麽能體現你醫術高明?”
雲淺夕聽的雲裏霧裏。
墨景翼隻好把話說的更直白些:“不要治好,但要比以前所有太醫醫治的更好許多,讓他一直需要來找你治病,你懂了嗎?”
雲淺夕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心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口氣治好了,衛如風雖然感念他翼王府的恩德,卻隨時可以變卦,抽身離去。
若治的跟其他太醫一樣,又體現不出翼王府的價值,那人家找誰看病都行,沒必要搭上站隊的危險來投靠墨景翼。
這其中的角度拿捏,很是微妙。
雲淺夕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提防。
這個人過陣不簡單,能憑一己之力在眾多皇子中讓皇帝愛護有加並且委以重任,就可以說明此人心計。
但在這件事上,從她隨手救了個人,到墨景翼知道他的身份,短短幾天時間,就讓他想到如此計策,怎麽會是普通人可比?
“這個你不用提醒我,”雲淺夕道:“他這個病是不可能祛根的,我就算拚盡全力,也不能讓他痊愈。但是把他治成個正常人行走坐臥,倒是可以,”她頓了頓,“還是說,連他是正常人,都不可以?”
墨景翼用食指關節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麵,半晌道:“這些都可以,發病呢?他發病的頻率是多久?”
雲淺夕聳了聳肩:“這個我可掌握不了,要看他是否遇到什麽事,也要看他的情緒,比如太激動,太勞累,太悲傷,等等。這不是我能掌控的。”
墨景翼點了點頭,“那就換個你能掌控的,”他道:“我聽他總是咳嗽,可見他身體虛弱……”
雲淺夕打斷道:“咳嗽是肺熱引起,體虛是長久病痛折磨和缺乏鍛煉引起,不是一回事。”
墨景翼擺了擺手,他不關心這些,隻道:“這兩種症狀,可以短期內持續。”
雲淺夕看著他,竟然覺得墨景翼跟自己是一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不能指責墨景翼的心計謀劃,畢竟朝堂爭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旦輸了就是萬丈深淵。
這種做法不能站在道德製高點去指責什麽,因為這是成年人的世界,有他們的生存守則。
雲淺夕不覺不好,反而竟覺出墨景翼的人格魅力。
她不得不承認,欽佩他的手段。
“短期內……是多久?”
墨景翼深深的看了雲淺夕一眼,沒有答話。
可雲淺夕卻知道了答案,恐怕在墨景翼登基前都算短期。
她喝了口茶,再次問道:“最後一個問題。”
墨景翼認真的一臉願聞其詳的樣子。
“我為什麽要幫你?”
雲淺夕到最後才反應過來,管你什麽朝堂洶湧啊,管你什麽爭權奪利啊,關我屁事!
墨景翼豁然一笑,毫不臉紅的道:“你是我翼王府的正妃!”
“NONONO,”雲淺夕搖著手指道:“這個理由太不充分了。”
墨景翼何其精明,挑了挑眉問道:“你想要什麽?尋常女子無非是想做本王的正妃,可你已經是了,那你說說條件,若本王可以做到,自然答應你。”
雲淺夕差點脫口而出“離婚”二字,可剛要說出口,又咽裏回去。
她知道說出來也沒戲,沒準還惹怒他,反過來被吻的昏天黑地。
她想了想,認真道:“給我錢,我要錢!”
墨景翼一聽,直接愣在當場。
他活了這麽大,還沒哪個女人開口找他要錢過呢。
半晌他才緩過神,“翼王府是養不起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