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與業人的秘密
第二天，我們看著時間，等到下午2點多鍾時出門了。這時廠裏人都吃過午飯晃出去的時刻。而且正好也是團建中的時間。
我在樓下等了很久，都不見小華走出來。拿出手機看一下時間，都快兩小時了，估計他的那個好奇心，在裏麵不知道又在搞什麽怪。
我有點擔心，但想來沒什麽。因為廠裏周末晚上是不準備晚餐的，很多人都在外麵吃過了才會回來。尤其是主任，如無意外，一定不會早回來，我知道這類活動對他來說是很難得的。
我正這樣想著。小華終於從三樓的其中一扇門內出來了，而且手裏拎了一個黑兜子。不是很大，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東西。
看到他出來，關好門，安全下樓後，我就直接走了。
我們已經說好，不能讓人看到我們走在一起，一旦確定他順利完成，就當場撤退。不過我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業人打工的地方。
今晚沒有月光，但從陽台外吹進的風溫溫的，混和著鳳尾蘭的幽香充滿了客廳。懸掛在窗下的風鈴，叮鈴鈴鈴的聲音也輕輕傳來。
為了這醉人的微風，我把陽台的門和窗戶都打開了，窗簾也全都拉開了。
由於業人不在，這幾天都是在我自己的屋裏做飯，吃完飯收拾完桌子，我和小華相對而坐。客廳的燈並沒有開，隻在桌上放了一盞光線微弱的小暖光燈。
小華把黑兜子放在桌上。我馬上欠著屁股站起來，伸出手剛想去打開，就被他一把抓住，我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
“怎麽了？”我不解地問道。
小華一邊放開我的手，一邊在椅子上重新坐好，接著雙手托著下巴道：“寶輪姐，幹嘛這麽著急！好事要留到最後，但現在可不行。你就先說說今天你從宿舍樓下離開後的情況吧。”
“你是指？”
“你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來，不對嗎？”
“你怎麽知道。”
“當然是因為我早就回來了，可是你好像不在家。”
“你可真快。我以為你會廠裏再兜兜轉轉好半天。”
“我帶著這東西，還能上哪兜兜轉轉，自然是趕緊回來查看了。”
“查看？這東西究竟是什麽？”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小華是一點也不讓。
“沒錯，我是去了業人打工的地方。”
“那結果怎麽樣？你聽到你想聽的回答了嗎？”
“當然沒有。無論問哪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業人幾天沒去上班了，至於去了哪裏誰也不清楚。都說是王女士帶他去總部（互助會的辦公總部）後就沒再出現過了。“
“嗯。這個王女士倒像個人販子一樣。”小華玩笑到。
“的確是神神秘秘的。我問他們總部究竟在什麽地方。沒有一個人知道，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不告訴我。
我說那怎麽和那邊聯係呢？難道工作不需要交接交流之類的嗎？他們說當然會有交流了，但並不需要和總部直接接觸，有專人聯絡。其他的就再也不告訴我了。
我想還是想先解決主任的事，再想辦法繼續打聽。。。。”
“什麽樣互助會？”小華突然打斷我。
“什麽樣？是個叫靈之橋的互助會，是公益團體，而且還小有名氣。但具體組織是什麽結構規劃我是一點也不了解。隻聽說幫助一些有需要的人。
而業人打工的地方隻是互助會旗下的一個對外辦事處，處在市中心一所舊樓中，裏麵的地方倒是挺大的，但從外麵看不是很顯眼。平時辦事處裏不大有人在，好像經常出去做些宣傳。”
“幫助有哪種需要的人？”小華追問到。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既然是慈善團體，當然是有困難有難處的。”
“寶輪姐，你沒有說實話。”小華的臉在燈光下顯出陰影，眼神狡黠地看著我。
“實話？你難道覺得我在騙你嗎？”我心裏直犯嘀咕，小華是知道了什麽嗎？
“什麽叫總之有困難的人？那業人又屬於哪種困難呢？”小華緊追不舍。
“我真的不知道，業人從來不告訴過有關這個互助會的事，也從不帶我去他打工的地方。隻說過會長能幫到他。”
“嘻嘻嘻，這陰鬱的家夥果然是個大白癡，會長能幫他什麽呢？他的困難可不是能通過簡單的方式就能解決的。”小華突地站起來，走到椅子後麵，雙手交叉搭在椅背上，下巴也靠上麵。
由於離桌上的燈光範圍遠了一些，他的臉頓時隱藏在黑暗之中，隻有那雙圓眼睛依舊閃閃發光地直視著我。
不一會聲音從黑暗中幽幽地傳來，仿佛很遠，又如同吹拂在耳邊，字字清晰可見：“看情況，靈之橋的事或許你真的不清楚。但業人的事，快說吧！
目前對他來說最大的問題簡直是不言而喻，我可以想像他想找那個可疑的會長幫什麽忙。否則以業人那種高材生，怎麽會在這種三流的可疑協會裏打工。
而且就算他會，你也不可能如此默不作聲吧。你們是不是看到了什麽？究竟在隱藏著什麽？”
我沉默良久，我無法回答。我是在思考嗎？還是單純地在發呆。可回憶在不斷地在腦中回放，那是業人從醫院剛回來的時候。
正如醫生所預測的那樣，業人的精神處在崩潰的邊緣。
有時安靜，有時發狂，有時砸東西，有時傷害自己，有時大哭大叫，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精神病人的發病表現，但不管是不是，業人明顯已經不正常了。
過了段時間，我實在無力在這種日子中煎熬，畢竟我們都還要活下去。
於是我開始考慮醫生的當初建議，甚至還去實地考察谘詢過。可那時卻又猶豫了，關於病院一些不好的傳聞和想像讓我望而卻步。而且實際操作上也不是這麽簡單，首先就需要監護人的同意。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她就出現了，毫無征兆，突然出現在我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