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倉庫中的審問
我們走進了其中的一座倉庫，裏麵白色的牆麵，都有些發黑了，地麵是水泥地，不像現在的新倉庫都是漆麵地。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顯得很空曠。我們的腳步聲在屋裏招來了陣陣回音。
本以為小華準備就在這裏問話，正要表示反對時。突然小華向前方的一麵牆走去，我這才發現那裏的角落還有扇門，小華直接開門進去了。
裏麵的這間房倒是做了吊頂，比進來時的屋子顯得低矮了不少，不過屋裏還是沒任何設施，隻是間空屋子。
在屋角處，有一個直徑大概有一米左右，銀色金屬似的圓盤，像蓋子似的罩在地麵上，上麵是個可扭動的大閥門，閥門上似乎有鎖扣，但現在鎖是開著的。
小華站在上麵，開始扭動閥門，咯吱咯吱的響聲傳出，在屋裏回蕩著。接著小華站在旁邊抬起閥門。金屬蓋子打開了，露出圓形的缺口。
缺口像一口井，非常黑，也看不到底，隻能借助外麵的光線勉強看清入口處一小塊地方，貼著井壁邊有架縱向的鐵製簡易樓梯伸下黑暗的下方。
“你先進去！”小華拉著黃主任的胳膊往‘井口’走去。
黃主任顯得很害怕，非常抗拒，試圖甩開小華的手，但無濟於事，最後還是被小華塞了進去了。不久就傳來皮鞋踏在樓梯上的輕微響聲，而且是隔很久才響一下，看來他是相當小心。
“你倒是快點！”小華衝著洞口喊到，否則我就要對著你那隻禿腦袋踩下去了。
“我也想，可是越往下越黑，我什麽都看不清。”黃主任的聲音顫巍巍的。
事實上連我也覺得有點怕怕的。雖然這裏有點像特殊倉庫，但和現在廠裏的特殊倉庫相比，相差很大。感覺有點怪異。
我想起了張弓說過的，這可能就是在幾十年前，廠裏不惜耗巨資興建的倉庫。那這就是存放宏工所保管的東西的特殊庫嗎？
“少費話，這是條直梯，你隻管往下。我現在也要下去了，你再不快點，我就要踩在你頭頂了。”小華說完又轉過頭來對我說：“寶輪姐，你墊後！”說著也鑽了進去。
我一時躊躇起來，沒有馬上下去，隻站在洞口處好奇地往下看，當然什麽也看不見，隻在腦海裏想著下麵究竟有什麽。
這時突然下麵露出了一絲微光，勉強能看得清楚裏麵的情形。果然是個直梯，一通到底，這‘井’好像也不是很深的樣子。
我也就放心地順著梯子慢慢地爬了下去。下麵最大概有十米左右的深度，底部是塊圓形空間，水泥地，周圍井壁也都是水泥，沒什麽特別的。
當我從梯子上下來，轉過身時。卻驚異地發現前方有一條白色的弧形通道，通道頂亮著一盞盞向前延伸的燈，仿佛和我站的地方是不同的次元。
難怪從上麵看有微光透出，應該是先下去的小華把通道裏的燈打開了，看來這兩人是從這裏進去了。想來這個縱向井道和這個橫向通道連起來應該是個‘L’型。
我走進寬度能供兩人並行的通道，通道壁上鋪的是光滑的白色板材，地麵是有點磨砂的地板磚。通道雖有點長，但也沒用太長時間，盡頭好像是個房間。
房間有道兩道門，外麵是個粗鐵柵欄門，這時被推到了一邊，裏麵那扇是個半圓形的金屬門，這形狀有點另類，有點像銀行的保險庫門，此時往裏開向一邊。
門旁邊的牆上有一個長方型，像是控製器的東西，感覺像是中央空調的製搖控裝置。
而一進房間，略高的屋頂與白熾燈的燈光，讓屋裏顯得相當敞亮。地麵上鋪的是大塊的不規則的黑色大理石，光滑的地麵映照著上方的燈光，映射出屋裏的一切擺設。
其中兩麵相鄰的牆，擺放著一組組金屬櫃子，幾乎占滿了這兩麵牆。櫃麵均等地分成無數小格，看來像是藥用櫃。我捏著其中一小格櫃門上的把手，打開，裏麵空空如也。
對麵牆上好像有個門，但整個門都離地麵有段距離，像是一個鑲嵌在牆麵上的大型保險箱的，同樣也泛著金屬的光澤。
正中靠裏一點是一張碩大的長形金屬桌，光滑如鏡，上麵隻有一座台燈。反射著燈光的桌麵，某些角度有些刺眼。
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地方，雖然我們廠和不少企業都有物資往來，各類倉庫也不少。但這種倉庫我還從來沒見過，以前應該是放什麽重要的東西的地方。
“你這老色鬼，真是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小華的聲音傳來，我的觀察也中斷了。
我循聲看去，在桌子的一側。主任歪坐在地麵上，抱著頭一動不動，小華正用腳使勁往他身上踹。意外的是，主任並沒有如預期地那樣喊叫。
“拍什麽更衣室，果然是小家子氣的玩意，咱們廠不是還有公共澡堂嗎？你倒是有種，怎麽不去拍那個？”
“喂！你這倒底是教育還是教唆？還是你自己想看？”我對小華吼到，真是聽不下去。
我快速走到小華旁邊，在他耳邊低語道：“你就別再扯東扯西了，快問問他關於照片上王女士的事。”
“你們千萬不要報警，我還有幾年就退休了。我認打！絕對認打！怎麽揍我都行，我毫無怨言！決不還手！”黃主任這時突然開腔了，滿身是汗，一臉焦灼，頭發也亂七八糟地貼在頭皮上。
“這麽說，你還打算想還手嗎？”小華上去又是一腳，黃主任雙手抱頭，但還是被踢的歪倒在地上。
“想不報警也可以，那你就必須告訴我一件事。”既然打也打過了，這時反而更想得到業人的線索。
“寶輪姐，你還真的要放過他嗎？老色魔可是拍了你們的視頻，你就不管了？”小華也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我當然不想放過他，就算你不揍他我也會給他來上一頓。可是現在首先還是先問那幾張照片的情況，正事要緊。”
“可對我來說，找那個陰鬱的家夥可不是什麽正經事。”小華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