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水中追捕
兩個人都落入水中，尤其是吳蓮，她是個女孩子，一定相當害怕。想著她平時和我也算有些來往，尤其最近還經常找我說話（雖然目的是小華）。
我心中越想越是不安，這最起碼，我們也要盯住目標不能讓其消失在視線之中。
但怎麽追？如果從外圍去追，不太現實。設施障礙太多，天又這麽黑。別說盯住了，到時可能一個不注意就跟丟了。想想還是。。。。
要跳下去嗎？這湖雖是人工湖，但也很寬廣，尤其是長度，沿湖邊走上一小時，都未必能見源頭。且是活水，一直通向數十裏外一座更大的，名為金湖的湖之中，那裏有許多可上岸之處。
“喂！小華，我們也下去吧，趁他們還沒有遊太遠。”
“下去？”
“嗯。”我使勁點點頭。
“你不是報警了嗎？”
“哎！來不及了。”
“急什麽！那人就算有些力氣，但在水裏還帶個人，諒他也遊不遠的。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停在湖中哪處休息了。”
“可是。。。他已經遊出很遠了。你倒是仔細看哪！這樣再過不久，肯定會超出視線之外。”我指著湖中他們顛簸的人影，漸漸已快成點了。張弓在後麵早被甩開了一大截。
“這倒超奇怪。雖是女人，但也是成人，負重肯定相當大。遊泳本來就極耗體力，就算是一個人也不可能這麽快。
看他們的遊速，早就超過一般普通人了。吳蓮像是綁在一條飛魚上一樣！難道這人是什麽人魚嗎？”小華盯著湖麵，一副研究的表情。
“你就別再磨磨唧唧，說些有的沒的了，趕緊的。”我拉了下小華的衣服。
“我從剛才開始就沒答應要幫你追他們。所以你自己想追就趕緊跳，不要再煩我了！”
“我倒是想。我。。。。我。。。”
“噢？”小華轉過臉來對著我，“你難道是旱地裏的鴨子嗎？”
我默默地低下了頭，一時無語。
“看來是沒錯了！”小華的表情極盡嘲笑。
“我隻是學的不太深，會那麽一點點，但絕不是不會！”我比劃著手指的一點點。
實際上我的確不怎麽會遊泳。以前去海邊玩時，跟著朋友學過幾次，結果總是不行，這點和亞美其實差不多。我隻是比她能勉強多劃拉幾下，姿勢也醜陋不堪。
可現在也不是研磨這些的時候，隻不過讓我一個人下去實在心裏沒底，說不定第一個沉湖的就會是我。
怎麽辦？抬頭看著小華那越發得意的嘴角，回想平日裏被他嘲笑的種種場麵。而且吳蓮不就是你招惹來的嗎？你倒跟沒事人一樣，想到這真是怒上心頭，惡向膽邊。
趁著他現在又轉頭去美滋滋地盯著水裏張弓他們的時候，我悄悄退到橋的入口處，先把外套脫下來包著手機一起藏在橋邊的樹叢裏。
接著輕輕走近，到他的後方，慢慢蹲下來，雙手突然使勁握住他腳脖的位置，腰部用足了力氣，猛地起身，拉起，動作一氣嗬成，接著橋身下熟悉的響聲響起。
手鬆之後，我馬上打了個趔趄，差點沒閃到我的腰。我扒在橋欄上直喘氣，幸虧小華是瘦小體型。我伸出頭看著橋下，水麵中的一片正翻著花，我全身頓時一股SPA按摩後的舒適感。
沒過多久，我也鼓起勇氣，跳了下去。但馬上就後悔了，冰冷的水立刻包圍了全身，像是一口氣灌了兩升在肚裏，有些腥臭的水草味陣陣飄來，讓人不由作嘔。
小華並沒有先去追他們，等我下來後，從水裏伸出手，對著我的頭就往水裏按，我這回真的喝到了冰水。而且在水中我無力反抗。
真想馬上上岸，不知道遊了多久的我，現在隻有這一個念頭，至於追什麽人都不重要了，不是還有警察嗎？但離能上岸的階梯還有段距離。
從未感覺時間與距離都是如此地漫長，眼前模糊不清，世界開始沒有界限。目前我也隻能以不停的咒罵張弓來轉移注意力。
而掠走吳蓮的那人早就不見蹤影，別說要追上既定目標了，就連和張弓的距離都差上了十萬八千裏。
怎麽辦？照目前這種狀況，還要繼續下去嗎？
遠處的岸上，每盞燈在我的眼中都綻放著蒲公英一樣的巨大的光影，在那每一圈光芒之中，都不禁讓人聯想那是片溫暖的存在。
我想要沉沉地睡去，拋開思考和眼前這惱人的境況。
“寶輪姐，這裏！”
有人在叫我？是誰？把我從淺夢中驚醒。。。。
“再堅持一下，就快到了！”
一雙非常有力的手托起了我，把我拉向旁邊一個方向。我側過頭看去，是小華，我都快忘記了，還有他在身旁。
“我早說過不要追了，你可真會逞能。”他的聲音中氣十足。
小華拖著我遊向了一處岸邊，一座小型的水泥階梯出現在眼前，我幾乎是被他連拉帶拖地爬上了岸。第一次感覺到在他那瘦弱的身體裏，似乎潛藏著無限的力量。
我一屁股癱倒在地，幹燥的地麵馬上滲濕了一大片。小水流從我坐著的四周緩緩向外擴散遊走。微風拂過，濕透的衣服讓全身都顫抖不停。
“這樣不行，寶輪姐，快站起來。繼續呆在原地的話，可就再也起不來了。”小華邊說邊不停地扭頭，向四周查看著。
接著他拉起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拽了起來，但並沒有鬆開，而且是繼續拉著我往前走。他的手很潮濕，卻非常地熱，我冰冷的全身，隻感覺的到被他手覆蓋的那一塊肌膚，特別地溫暖。
我們的鞋子發出卟唧卟唧的聲音。小華把我拉到前麵的一座仿古亭中，亭子不大，卻很幹淨。裏麵被小燈照出了淡橙色的光。亭子四周的幾根柱子間都掛有短布簾。
“趕緊，把能脫的濕衣服全脫了！趁晚上沒人看見，然後用這個先把身體擦幹再說。”小華往上指了指布簾，然後開始快速地脫衣服。
脫衣服？雖然我真想馬上這樣做，但實際卻猶豫著，並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