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資料分析
“我隻知道曆任董事的名字而已,如果沒記錯的話,到目前我們廠隻有三任董事。而現在的第三任我肯定不是叫周禮,周禮是現任董事的父親,所以周九應該是第一任才對。”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名字,不過聽說的也隻有三任。那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姓金的搞錯了?”
“不清楚,廠裏一般都是這種說法。但那也隻是口說無憑,從人事科他們把董事的資料作為特別保密來看的話,那或許資料上記載的才是對的。”
“難怪那姓金的要這麽多錢!”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資料上應該會記錄第一任董事,為什麽是從第二任開始?”
“噢!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當時說的就是前兩任董事,如果是從現任董事開始算起的話,那前兩任正好就是周禮和周九。”
“鬧了半天,原來是你的錯。”
“我怎麽知道還藏著第四個董事。暫時別想了,還是接著往下看。”
家庭情況:妻子名為俞華,現年60歲,早年曾幫助周九打理廠內事務,後退居家中。育有一兒二女,女兒為雙胞胎,二十多年前失蹤,至今未尋獲;兒子名為周禮,為XX廠第三代董事;孫子周鑫,為XXX廠第四代董事。
“果然有四代董事!”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倒也不是多麽重要。隻是覺得有點違和,畢竟在廠裏一直聽說的隻有三代。”
“一般人當然了解的不深入,算一算第一代的事也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估計了解的人不多。到現在謠傳成三代也沒什麽奇怪的。”
“嗯,也許。說明這點資料還是有點用的,現在知道了準確的細節。”
“這錢沒白花?”
“你說這話,反而才是自己覺得虧了吧。”
“我虧什麽,又不是我花錢。”事實上,我倒是真覺得有點虧。
“比起什麽一代二代的,不是還有更奇怪的?”
“你是指他們女兒失蹤的事?”
“沒錯!”我用力地點了點頭,“這條信息,恐怕是那個姓金的加上去的,畢竟人事資料上是不會寫這些的吧。”
“嗯,他倒算是有心,也許他可能以為我們既然要查事情,當然不可能單單,隻是想要知道這些資料上的套麵話。”
“所以說這失蹤的事件,應該不是這麽簡單吧?”
“失蹤也許隻是意外丟失了,而且那時候人販子也不少,找回來的可能性也很小。”
“可是又是失蹤事件!這真是隻是丟失或被拐?”
“那你認為是什麽?是綁架?不會你又聯想到靈之橋!你要想一想,這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不,這不是不可能,我倒想起了薑警官說過的話。”
“噢?他說過什麽?”
“他說靈之橋的存在不是一天兩天,而且樹大根深,還擅於金蟬脫殼。”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靈之橋的存在當然不是近年才有的,肯定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久遠。樹大根深又嚴密的組織,經營上怎麽著也需要時間,幾十年前就存在了也不是不可能。”
“這倒是不無道理。至少那個薑勤快說的訊息應該不會錯。金蟬脫殼的話,也許以前他們根本不叫什麽靈之橋。”
“這極有可能。”我又使勁地點點頭。
“我隻是說靈之橋的存在理論是有道理的,但要和雙胞胎的失蹤案聯係起來,是不是有點過於牽強。”
“我隻是感覺有些巧合。”
“你隻要看到失蹤兩個字,都會覺得巧合。”
不過雙胞胎失蹤的事的確透著奇怪,這讓我開始對董事家裏的事感興趣了。
接下來的訊息大部分都無關痛癢,這姓金的也真會糊弄人,不過我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知道董事的大概情況和具體地址就行。
如果按年齡算,周九應該就是杜梅父親的同學朋友。雖然幾代董事他們都是一家,但如果能找到當事人周九,親自問問就好了。
但看到最後一排字的時候,我的頭皮還是被震了下。最後一行大字寫道:周九兩年前已死亡,確認死亡原因是事故。
“這是怎麽回事?”
“很明顯人現在已經沒了。”
“董事去世了,廠裏人都不知道嗎?怎麽沒聽人說起過?”
“周九是前兩任的董事,而且十五年前就退休在家了,他的事早已經變成了家事。誰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隻能是現任董事和一些高層,我們普通職員怎麽會知道。”
“可當事人不在了,很多當時的問題恐怕就講不清楚了。”
“不還有周禮嗎,按理說周禮應該和杜梅差不多大,也許清楚她的事。”
“資料上寫的他比杜梅的年齡要小。”
“那周九的的妻子應該還在,我們可以問她。”
“可是杜梅父親的同學是周九,又不是他妻子,她知道多少還不清楚,萬一她什麽都不知道就完了。”
“我想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畢竟還是有接觸點的。”
“怎麽說?”
“資料上說俞華早期也幫周九打理過廠裏的事務,隻是後來才退居家中。而從你那天說的故事當中,可以看出廚師長對這個廠的環境和情況相當熟悉的樣子。說明他不隻一次來過廠裏,那麽當時在廠裏的俞華應該接觸過他。”
“那也不知道周九來廠裏的時有沒有正好遇到過俞華,也有可能全是錯過的時期。”
“你還真悲觀,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們到時去問一問便知了。而且那個廚師長和周九既然看起來關係那麽要好,就說明廚師長應該也會經常去周九家做客。
就算不去做客,周九有這麽個朋友,作為他的妻子也會聽說過。他不可能一點都不對她說這些。畢竟夫妻一塊生活這麽長時間,或許周九反而對俞華說過不少。”
“你一個單身漢,還試圖去分析老夫老妻?你不知道也有那種,一輩子都不會深入交流的夫妻嗎?”
“你年紀輕輕,婚姻觀倒是挺悲觀的。”
“這是事實。”
“我怎麽覺得你希望俞華什麽都不知道。”
“不,我真切期望,情況會如你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