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地下倉庫
俞華把客廳裏的燈關掉,把吊燈上的一排小燈打開,頓時屋裏光線變得柔和起來。
“她們的父親名叫張少傳,年齡比我要小上一些,但具體是多大我不清楚。他好像在一個小公司裏做職員,是哪家公司我不太記得了。
畢竟他和周九才是真正朋友,每次也都是來找他,和我並不熟識,就像你和那兩姐妹的關係一般,所以他的個人情況不會這麽清楚地告訴我。
因為周九的有關係我曾見過他好幾次,偶爾也能和他說上幾句話,但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客套話,他不會和主動我談什麽事。
一開始我以為周九和他隻是普通朋友或是單純的生意夥伴之類的關係,不過隨著時間累積,我感覺到他們的關係似乎不同一般。”
“怎麽不一般?”
“嗯。。。他們常常避開我說話。雖然我並不想在他們談事的時候去打擾,但每次我一出現時,他們就把話停了下來,等我走後才開始。”
“那應該是很要緊的事了?”
“這是自然!他是什麽人我並不了解,不過對周九來說,要緊的事不是家中就是廠裏了,如果這兩方麵的話,對我應該不至於隱瞞的這麽緊才是,畢竟這些我都有參與其中。”
“那您認為他們每次都在談什麽?”
俞華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一直很迷惑。他們兩個人的相入讓我想起了周九和杜通,他們也經常是這樣,說一些偷偷摸摸的話。”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沒錯!上次來時,俞華提到過這一點。
俞華皺皺眉頭,有種難過的表情流露:“我曾鬱悶了很久,有種這些人把周九偷走了的感覺。不過有一次,我偷聽到了幾句話,那是無意中聽到的。”
“什麽話?”我來了精神。
“他們那時好像在談關於藥廠地下倉庫的事情。”
“地下倉庫?就是上次我們說的那個?”
“嗯!”
“您上次可沒說到這個。”
俞華笑笑:“抱歉!那時我還不太記得這些,更沒想起他這個人。可是這次,他的死讓我回憶起了當時的一些細節。”
“那他們都說了什麽?”
“其實也沒說什麽?就是在討論是不是要關閉地下倉庫的問題。”
“關閉?是呀!廠裏現在的地下倉庫就是關閉狀態,好像很久都沒用了。”想起我和小華曾下到那裏去,那裏雖保存完好,但空空如也。
“那應該就是從他們討論過後決定的吧!但具體是什麽時候停的,我也不清楚了。”
“他們還說了什麽?”
俞華想了想:“好像提到了藥什麽的,說是以後不再放藥了。。。”
“藥?”我心頭一驚,當初黃主任讓我整理倉庫所有的入庫單據,那裏麵就夾著一張二十年前,宏工製藥在廠裏入庫兩箱藥的入庫單據。
“有說到是什麽藥嗎?”我是一陣激動。
俞華搖頭:“不知道,好像沒提到藥的名字。當時我隻聽到隻言片語,雖然我也很想聽下去,可是如果讓他們發覺到了總是不太好。”
“那也就是說,他們確定是在地下倉庫裏放藥了?”
“嗯。。。應該是如此!”
對上了,這不就對上了?也就是說張少傳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前在地下倉庫放藥的委托人,而那張單據很可能就是為他帶來的東西所開的。
“怎麽?你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還是知道些什麽?”俞華疑惑地看著我。
“噢!我的確是有些感興趣,自從去了地下倉庫就一直在想那地主是做什麽用的。”我隻能回答這些,有興趣當然是真的。
俞華這才收起懷疑的目光:“是呀!我當時看過後,也對那個地方相當很好奇。”
“那他們還提了什麽?”
“沒有了,就這些,或者說我隻想起這些。”
我心中有些失望。
“對了!如果你和張少華沒什麽交情的話,為什麽還要昨天特意去看他?昨天是周六,我想昨天你的家人應該也來了吧?為什麽挑在這個時候,他對你很重要。”
俞華沒有回答,隻是微低下頭,接著抬起頭看著我:“你可越來越聰明了!”
“我隻是猜的,新舊城區畢竟有段距離,一般周一要上班或上學的人,大多數人都不會特意挑周日過來,那樣會比較倉促和麻煩。”
“沒錯!周六他們本來就要來的,可我拒絕了。因為當我從新聞上看到他的死訊後,我就再也坐不住了,也等不了了,我一定要去看看。
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地址,我從新聞上所報道的區域上查找,接著又去了附近的殯儀館,才好不容易問到了他們家的地址。”
“所以,這是為什麽?”
這時俞華的眼皮直跳,表情有些扭曲,像是觸動了多年的愁緒一般:“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當年我家的雙胞胎被人拐走了嗎?”
“什麽?這該不是。。。”我忽然明白了,張家的那對姐妹不就是雙胞胎嗎?“這。。。難道是?有這麽巧的事嗎?”
俞華重重的搖了搖頭:“這根本不是什麽巧事。上次我也說過,一開始我懷疑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可是後來我又發現周九的態度不太對,所以我相信周九一定知道這件事的真相,那麽,這個人八成就是周九認識的人,否則他不會如此氣定。”
“那你是懷疑張少華是犯人?”
“如果我當初真的是這麽想的就好了,那麽我也能早早找到她們。可我那時哪裏知道具體是哪一個人做的,周九不給我任何線索,我隻能對他的朋友一個一個地排查。
有時看這人也像,那人也是;有時又覺得全都不是。後來我還請了私家偵探,都沒有找到具體的線索,因為我沒有一個具體能鎖定的人。
至少這個人很小心,做事也不露痕跡。如果他有心,一定是把她們藏在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至少當時周九的朋友周圍都沒有她們的存在。”
我想起來了,那次在公園時,張婷曾說過,她們對母親沒有什麽記憶,一直是由父親帶著的,而且小時也沒和張弓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