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再訪小鎮
據張婷所告知的來看，張瑤在張少傳去世後不久就不見了，她個人手機也留在了家裏。那麽之前我無論怎麽給她打電話，當然都不會有人接的。
至於她究竟去了哪？又是因何而失蹤的？隻有她自己知道，或者。。。張瑤也知道，隻是她並不想告訴我。總之，我個人是不得而知。
不過即便當初作為委托人的張瑤不在了，我當然還是要繼續和張弓接觸下去的，畢竟這並不隻是她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算著間隔時間差不多夠長後，我和衛再次來到小鎮時，可幾乎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與上次的寂靜稀落的景象不同，此時小鎮裏目及之處全都塞滿了人。上次兩邊關閉的店鋪也全都門戶大開，且所有的大小路的兩邊都搭滿了一處接一處的貨攤或是貨棚。
可以說整個小鎮都淹沒在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之中，一片喧鬧之中。
我使勁拍了拍腦門：“我忘記了，上次說過的單雙日集會的事，早知就選單號的那一天了。”
“這樣不是也很好嗎？”衛說的無關痛癢。
“我發現你很喜歡往人堆裏紮，上次的美食節也是。我感覺相當奇怪，心中早就有疑問。”
“什麽？”
“你就不怕這些人當中會有人對我不利嗎？”
“人多目標就雜，如果有人想對你不利，尤其是槍擊的話，很容易失手。”
“可我也聽過，人多很容易得手，你不知道哪一個人才是真正的施害者，因此很容易忽略。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這種可能，也許在我身後的人就是。”說著我猛地轉過身，瞪著眼睛朝後看，走在我後麵的人顯然受到了些驚嚇，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衛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尷尬地轉回身：“而且逃跑時這些人群就是很好的掩護！”
“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施害者就必須在離你比較近的地方實施計劃，以確保萬無一失。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還有信心會防得住。”
“我可不信！如果突然有人從我的背後或你不在的這一側開槍，或用其他凶器對我實施傷害的話，我不信你反應會有這麽快，尤其是在背後的時候。”
衛笑笑：“一般想傷害人的人，內心都會產生一股強烈的惡意，或是暴怒和決絕的心情。我能感覺得到這樣的感受，尤其是在近處時。”
我眯著眼睛：“你在和我開玩笑？”
“我說的是真的，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衛的表情的確很認真。“不過看來你是一點也不相信，”
我搖頭：“要是以前我肯定不信！不過現在，我覺得什麽都是有可能的，不由得我不信。所以你老把我往人群裏帶，是因為你有絕對的自然？”
“自然是有這個原因在。不過這世上沒有什麽絕對的事情，我也隻是選擇看起來最安全的那個選項。”
“的確不是！”
我和衛在盡量避開人群，沿著上次走過的路前進。可是人實在太多了，似乎沒有一處空閑的角落，而且攤位也把可行的路占去了大半，兩人行進的速度相當慢。
在這種速度之中，一路上也不得不向兩邊擺設的東西看上幾眼，衛甚至還看的相當津津有味。我覺得他恨不得和大多數人一樣，在胳膊上挎個大籃子。
這個集市賣什麽的都有！普通一點的有：土到爆的衣服鞋子、精致漂亮的竹製小家具和嶄新的農具、質量搖搖欲墜的百貨用品、聞起來特別香的特產吃食以及自家種的水靈蔬菜。
其他還有一些市裏絕對看不到的東西：不知名的奇怪藥草、顏色危險的山野菌類和已死亡的動物屍體、裝在沒有貼任何標簽瓶子裏的可疑液體、不知真假的虎骨牛角和古董玉器，還有各種用各色紙包著的耗子藥、跳蚤粉。
一路下來簡直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好不容易才來到鎮郊，已是近正午了。我們麵前不遠處就是上次來的小東的家了。
“可算是走出來了！我剛才一直就像隻被撞來撞去的木偶！我可再也不想在這個日子來第二次了！”我一腔的煩心，禁不住吐槽起來。
“是嗎？”
“是嗎？”我不可置信地看著衛，“你是木乃伊嗎？都沒有感覺的？你可真不明白矮個的痛苦！”
“我已經替你擋掉不少人的接近了！”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我沒好氣地道。
衛沒有理會我。
一會我又忍不住開口：“張弓也不給我一個電話！他上次說隻要我們來到這，小東自然就會知道且去通知他，可是現在我不知道小東知不知道我們來呀！”
“我想應該會知道的。”
“你怎麽這麽肯定？”
“那個小東很明顯就是他的眼線。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看起來也對這裏相當熟路。而且這個鎮也並不大，如果發生什麽事或有什麽陌生人來的話，他應該很快就會知道。”
“可今天這麽多人都來到這裏，他能知道我們來？”
“來這裏的人雖然多，但大多都是本地人，就算是附近村鎮的，我想他也是會分辨出來的。。。”衛說著目光向遠處看去：“你看！他這不是來了？”
我順著衛的視線看去，果然從遠處林子裏伸出來的那條小路上晃動著一個黑點。隨著人越來越近，我首先看到了那頭黃毛，來人正是上次見過的青年小東。
“哇！你的眼神可真好，這麽遠都看得見！是遠視？”
衛帶著一絲隻要不是傻子都會察覺到的自信：“這是天生的！”
小東在越來越接近我們時突然跑了起來，沒一會便像一陣地旋風一般刮到我們麵前。
他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臉上雖笑滋滋，但眼神有點飄忽，頭有些固定不住：“你們終於來了！”
“你在等我們？”
“嗯！一直在等！”
“是張弓的意思？”
小東猶豫了一會，點點頭。但瞬間又抬起頭，看著我們：“其實我自己。。。也盼望著你們來！”
“為什麽？”
小東正要張口，衛突然道：“你的張大師來了！”
果然，遠處的小路上又出現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