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昨晚做賊去了?
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顏夕,於揚忍不住讓一個侍女去顏夕的房中叫她起床,卻被侍女告知,顏夕的房中根本就沒有人。
於揚聽到侍女的話,心中大驚。
楊老頭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照看好江明月!如果江明月就這樣丟了,他以後哪裏還會有好日子過。
於揚正要讓佩蘭院中的下人們四處尋找顏夕,卻見到顏夕帶著滿臉的疲憊走了過來。
“你昨晚做賊去了?”
看到顏夕這個樣子,於揚忍不住的問出聲來。
聽到於揚的話,站在一旁的幾個侍女偷偷的打量著顏夕。頭發微微的有些淩亂,雙眼發紅,眼睛底下還有大大的黑眼圈,就連衣服上,也染著灰塵。這個樣子,雖然不像於揚所說那樣,是趁著夜色做賊去了,也的的確確是一夜未睡的模樣。
“你怎麽還在這?不是藥王大會的比賽嗎?”
顏夕昨夜製了一整夜的藥,消耗了極大的精神力,所以直接將於揚的那句嘲諷自動過濾掉了。
“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等你,我早走了!”
聽到顏夕這話,等了顏夕快半個時辰的於揚,隻覺得心中有一簇怒火,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大。
早知道等來的是這麽一句話,他就該和楊老頭一起離開,好歹還能看一看南星穀的風景。
“那你再等一會,我去換個衣服。”
顏夕說完這句話,便繞過於揚去換了身衣服。
重新出現在於揚麵前的顏夕,和方才的模樣比較,精神了許多,可是臉上還是有著幾分倦色。
於揚本來想關心兩句,可是想起這些天楊時邈和顏夕對他的態度,他便將所有的關懷都咽了回去。
見顏夕已經準備出發了,於揚便走在了前麵為顏夕帶路。
“你是路癡嗎?”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顏夕偏著頭看向了於揚。
這條路可根本不是往藥王殿的方向去的啊,這於揚該不會真的是個不分東南西北的路癡吧!
“什麽路癡?”
聽到顏夕嘴裏的話,於揚皺了皺眉頭。想著路癡二字和路有關,定是顏夕發現這條路不是去藥王穀的路了,便給顏夕解釋了一下。
“今天的比試換地方了,不是前兩場比試的藥王殿,而是換到了南星穀。”
聽了於揚的解釋,顏夕點了點頭。
又走了一會兒,顏夕和於揚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南星穀。
“這也太偏僻了吧!”
看著四處尋不到人影的南星穀,於揚忍不住感慨。若不是眼前那塊寫著南星穀三個字的石匾,他隻怕是要以為他們走錯了地方。
顏夕看到了眼前的南星穀,眼底劃過一抹不屑的嘲諷。
看來,有些人坐不住了!怪不得會突然之間將這最後一場比試換到了這裏。
抬眼看去,寫有南星穀的石匾後麵,是一個狹長的階梯,台階不過二尺的寬度,僅能容一人通過。若是兩人並行,就顯得格外的擁擠。
階梯很長,在蔥鬱的花草樹木中彎彎繞繞,一眼望不到頭。
顏夕和於揚兩人順著這條狹長的台階往裏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在茂密的樹林之中,見到一個懸著南星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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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的房屋。
房屋看起來非常精致,相比於藥王殿,要小上一些。
走進南星齋內,顏夕立刻收回了方才的想法。這南星齋和藥王殿相比,哪裏是要小上一些?分明小了好幾倍不止。
若是藥王殿可以容納上千人,那麽這南星齋也不過能容得下百餘人。
這一場比試結束,就將選出這一屆藥王大會的魁首,所以好些人都特意前來觀看。
可是因為場地設在了南星齋,除了幾個強烈要求的大家族之外,其他人都被藥王穀的弟子恭恭敬敬的請了出去。
人到齊之後,十位評委陸續走上評委席。
通過之前的兩場比試,報名參加藥王大會的數百人,如今也不過隻剩下了十人。
顏夕左右看了看,除了顏柔、於揚和寧蟬衣幾個熟悉的麵孔之外,還有另外六個看起來有些麵生的人。
顏鬆看了二長老一眼,二長老從評委席上起身,走到了眾人的麵前。
見到二長老起身,二十個將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藥王穀弟子,抬著十副擔架走上了比賽台。每一副擔架上都躺著一個麵色青黑,雙眼緊閉的人。
見到被抬到比賽台上的十個人,在台下觀看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便是第三場比試的題目,看起來不簡單啊!”
“我見那些人滿身的死氣,隻怕都已經是彌留之際了。想要救活的話,難啊!”
……
聽到台下的議論,二長老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先安靜。
南星齋內安靜下來之後,二長老開始介紹起了這一次比賽的內容。
“想必大家都知道,距離藥王穀不遠的平城,近日來遭遇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瘟疫。許多心懷天下的醫家子弟不遠萬裏的趕往平城支援,可是費盡心力卻始終沒有鑽研出控製這一場瘟疫的方法。”
一聽二長老說起平城的瘟疫,安靜了一小會的南星齋中再一次議論起來。
“平城這一次也是遭了大難了,我聽說這場瘟疫來的奇怪,提前沒有任何的征兆,一發病便是全城的範圍。”
“可不是嘛,我們藥莊有一個夥計的親戚就是平城的,這場瘟疫剛爆發的時候,他們那一家老小就死絕了!我那夥計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非要去給他那親戚收屍。可是這一去,就將命丟在了平城。”
“聽說平城現在已經戒嚴了,如果還不能想出控製瘟疫的方法,就要封城了。”
“造孽啊!平城至少也有數萬人,這一封城,也不知道又要添多少冤魂。”
……
“這好端端的,怎麽就提到平城了?難不成這場比試,還和平城的瘟疫有關?”
原本正在議論平城這一次遭遇瘟疫的事情,猛地聽到這句話,眾人都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二長老。
二長老見眾人看向自己,繼續說道。
“這十人,便是藥王穀弟子拚死從平城帶回來的。他們十人將作為這一場比試的題目,隻要能將這十人的病情控製住,便算是通過了這一場比試。”
二長老看了看顏夕等人,頓了頓,繼續說道。
“諸位為這十人診治,雖然做好了防護,還是極有可能被傳染。而且到目前為止,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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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一人想出可以治療這場瘟疫的辦法。也就意味著,一旦被傳染,諸位就隻有等死。”
聽到二長老的話,參賽的十人中瞬間有人臉色發白。
看到臉色發白那幾人麵上明顯的懼意,二長老搖了搖頭,繼續說。
“當然,這一場比試,諸位可以自行決定是繼續參與還是放棄。”
二長老說完這話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評委席上的眾位評委,早已知道了這一場比試的內容,可是此時直觀的看到了躺在擔架上的十個人,還是忍不住的一陣心驚。
剛得知這一場比試的內容是為平城瘟疫的病患診治,楊時邈和三長老等人是一力反對的。他們雖然在藥王穀中,可是也各自派了人前去平城支援,所以對於這場瘟疫的嚴重性,他們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是顏鬆的幾句話卻讓他們猶豫了,甚至心中對這場比試燃起了隱隱的期待。
顏鬆沒有說其他的,隻是在他們麵前提到了江明月的非凡之處。
想到江明月在預選賽上開出的藥方,想到她在第二場比試上煉製出的九轉清魂丹,楊時邈和三長老等人終究還是被嚴鬆說服了。
聽聞擔架上的十人竟然是從平城而來,台下圍觀的眾人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大截,甚至還有十幾人慘白著臉跑了出去。
“我退出。”
“我也退出。”
與此同時,顏夕身後的兩個人全身發抖的站了出來,慘白著一張臉說了要退出之後,兩人立刻轉身走出了南星齋。
見這兩人走了,有連續有三人選擇了退出。
相比於藥王大會的魁首而言,他們更在乎的是他們的性命。如果死在了這一次的比試中,就算得到了天大的殊榮,又有何用?
退出了五人,參賽的人便隻剩下了五人。除了顏夕、顏柔、於揚和寧蟬衣外,便隻剩下了之前那個在製藥比賽中讓顏夕多看了幾眼的姑娘。
顏夕在腦海中想了想,記起了這個姑娘的名字,冷小凝。
冷小凝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卻還是咬著牙堅持留了下來。
於揚和寧蟬衣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第三場比試竟然會是這樣的。
顏夕因為昨晚徹夜未眠,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在眾人眼中便成了對這場比試的擔憂。
顏柔也故意做出一副擔憂的表情,眼底卻微微帶著些興奮。
今日這一場比試中,隻要她用赤砂丹控製住了這些人的病症,她的名字便會瞬間傳揚開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她顏柔的名字。什麽於揚、寧蟬衣、江明月,在她麵前,都將徹底抬不起頭來。
見南星齋中再沒有人要離開,二長老對身後的藥王穀弟子做了個手勢。這些藥王穀弟子便以防止瘟疫不受控製,影響到更多的人為由,對南星穀做了戒嚴。
在南星穀外本來想趁機上去一看究竟的眾人,得知這一場比試,竟然是為身患瘟疫的人診治,一個個的生怕自己被傳染,紛紛都躲得遠遠地。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顏夕五人換上了防護的衣服,將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每人選了一個擔架上的病人,走上前為其進行診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