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有何不可
見著薑蛟首次這般違逆自己,玄蜚臉色一沉,問道,“理由!”
不過短短兩個字,薑蛟卻感受到了一股幾乎凝為實質的殺意。倒吸了一口涼氣,薑蛟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抬起頭,看著玄蜚,說道,“主上,你才剛醒來不就,記憶受損,因此記不得許多前塵往事,對靈主多次手下留情。可是,這與靈主打賭,聯手掀了極東大陸之事,卻是萬萬不可為啊!”
見著薑蛟滿臉的後怕,玄蜚突然來了興趣,問道,“有何不可!”
薑蛟仿佛記起了什麽往事似的,臉色發白,手腳都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良久之後,他才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看著玄蜚,滿是懇求的說道,“數百年前,主上和靈主之間也有如此的賭約。當初,主上和靈主相約,越是靈主勝了,主上便散了魔宮,此後不得再為難逍遙山主。可若是主上勝了,靈主便要嫁給主上為妻,助主上除了逍遙山主!可……”
說著說著,薑蛟周身殺意暴漲,一張臉上,盡是恨意,“可靈主卻是將這事告訴了逍遙山主,他們二人在主上毫無防備之時,對主上出手!若非主上修為深厚,當初就不隻是被封印數百年這麽簡單了!”
“……”聽了薑蛟的話,玄蜚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隻見他緩緩的抬起手來,撫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那個地方,仿佛突然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似的,讓他感受到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疼意。
“主上三思,萬萬不可重蹈覆轍啊!”薑蛟跪地,對著玄蜚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滿眼著急擔憂的說道。
待心頭上的那一陣酸澀之感過去了,玄蜚才緩緩抬眼看向薑蛟。良久之後,他看著薑蛟,輕聲的說道,“可我還是想賭一次呢!”
薑蛟一驚,抬頭一看,卻見玄蜚臉上已經沒有了那邪邪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讓人看了會不由心酸,濃的化不開的愁容。
看著這樣的玄蜚,薑蛟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
可話到了嘴邊,他卻被玄蜚給阻止了。
隻聽玄蜚說道,“行了,我意已決,你不用再多說些什麽了。”
說罷,玄蜚便讓薑蛟去安排第二日他和顏夕在比武場的比鬥之事。其餘的,便一概不聽,一概不提。
第二日,晌午。
離火宗演武場上,陳裕帶著離火宗的其他八位長老在看台上正襟危坐,他的身後,整整齊齊的立著他門下的五位點子。
此時的陳裕,身上的衣服因為許久未換洗而顯得有些皺皺巴巴的,看起來和他平日裏那肆意不羈的模樣大相徑庭。
一身火焰白袍的南宮朗站在陳裕身後,臉色有些蒼白,眉宇之間,透著幾許愧疚之色。
“咳……”
一聲輕咳從南宮朗的嘴裏傳出,一旁的肖子魚皺了皺眉頭,手中運氣一縷火係靈力,便輕輕的為南宮朗撫平他體內不斷躁動的靈力。
溫柔抬手一揮,一道綠色的光芒便覆蓋到了南宮朗的身上。見著南宮朗的麵色稍微紅潤了一些,她輕聲歎道,“大師兄,你別這樣了。南宮家的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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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關的!”
南宮朗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三師妹,你就別安慰我了。若非我沒有及時察覺,又怎會發生南宮家臨陣倒戈,害的大家都受困於魔宮之手的事情發生呢!”
“大師兄,這件事,真的不怪你。那個時候,你一門心思的在幫著小師妹……靈主四處抓捕那些從極東遺跡逃出的殘魂,哪裏有功夫顧得上南宮家的異動。他們之所以得逞,不過有心算無心罷了……”萬事興見著南宮朗又是一陣氣血上湧,急忙安慰的說道。
一旁存在感極地的熬承,看了看師門的幾人,又看了看四周,抿了抿唇,仿佛在猶豫著什麽。許久之後,他終究還是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低歎,對著師門眾人說道,“我聽人說,小師妹來了。”
聽到這話,一直嚴陣以待看著前方的陳裕猛地轉過頭來,看向熬承,問道,“那丫頭當真來了?”
見著熬承點頭,陳裕的無關都幾乎要皺到一起了,伸手捋了捋胡子,滿臉凝重的說道,“唉,我們終究還是拖累了她!”
聽到這話,南宮朗咳的更厲害了。肖子魚幾人,也紛紛低下頭去,掩住了瞬間難看起來的麵色。
沉默了片刻之後,溫柔強扯出一抹淺笑,看著陳裕和師門眾人,說道,“其實,小師妹來了,這於我們而言,倒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她不再是如同之前那般,毫無音訊,生死不知了。”
看著溫柔對自己使的眼色,肖子魚會意,立刻符合道,“是啊,至少我們現在知道,小師妹還活著。”
說著,肖子魚有些生硬的轉移了話題,看著被無數魔宮弟子圍起來的離火宗比武場,有些詫異的問道,“魔宮這些人這又是打算做什麽?”
話題一轉,萬事興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好奇之色,轉頭看著熬承,說道,“四師兄,你試試看,能不能聽到魔宮這些人,都悄悄的在說些什麽呢!”
熬承有些猶豫,良久之後,點了點頭,冷聲說道,“我靈力被封住了,也不確定能不能聽到,隻能試試看。”
萬事興連連點頭,臉上甚至帶上了幾分激動,說道,“沒事,試試看。要是能聽到最後,我們也能針對魔宮這些人的打算早做準備。若是聽不到,那也無妨,反正我們遲早都會知道的。”
熬承點了點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良久之後,熬承在萬事興滿是期盼的眼神中睜開了眼睛,說道,“一會有一場比試,好像很重要。”
“比試?誰和誰?叫我們來幹什麽?給他們加油助陣嗎?”聽了熬承的話,萬事興皺了皺眉頭,眼底盡是不滿之色。
魔宮這些人,也不知道在玩些什麽把戲。之前在和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悄悄的策反了南宮家族的人,從離火宗內部撕開了一條口子,讓離火宗徹底失守,也讓他們所有人成為了階下囚。
可是在他們成為了階下囚之後,魔宮的這些人卻突然沒了動靜。每日裏隻是將他們關在離火宗的各峰之上,不嚴刑不逼供,也不勸降,甚至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弄出一場什麽比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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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將他們都帶了出來……
“魔宮這些人,腦子裏一天都想著些什麽。我怎麽越來越搞不懂了?”萬事興長歎一聲,看著不遠處那些魔宮弟子一個個滿臉激動的模樣,搖頭說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可臉上的詫異之色,卻無聲的表示了他們和萬事興的看法,有著或多或少的相同。
正在離火宗眾人驚疑不定之時,薑蛟帶著一隊修為一看便不低的黑袍人,將整個比武場都圍了起來。
“嘖嘖嘖……魔宮這些人還真是不講究!就連比個武,也要提前設下埋伏,這是擔心會輸嗎?”看著薑蛟在比武場上做著安排,萬事興搖了搖頭,滿臉的鄙夷之色。
肖子魚仔細的看了幾眼,隨後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們不是在做埋伏,那些人都是被安置在明顯上的,看起來……更像是在防備著什麽……”
“防備……這場比鬥到底是怎麽回事?比鬥的人又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薑蛟這般嚴陣以待!”溫柔也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喃喃的問道。
聽著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陳裕和南宮朗熬承的視線,都移到了那比武場之上。
“看著陣勢,今日隻怕是有好戲看了。”陳裕雖然擔心顏夕,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卻是沒有任何的改動。看著比武場上忙忙碌碌的薑蛟,他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哼!”南宮朗冷哼一聲,於他而言,對魔宮的這些人,是半點好臉色也不想給。
熬承依舊是靜靜的看著,眉眼微垂,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到底在想著些什麽。
日頭越來越高,看台上的人漸漸的失去了先前的熱情,有些無聊的等待著。
可有薑蛟在比武場上帶人守著,看台 上的魔宮弟子們,卻是沒有一個敢提前離開的。就連被安置在了比武場正前方看台上的離火宗眾人,也依舊等在此處,沒有人有要帶他們離開的意思。
又等了許久,薑蛟身邊的一個黑袍人往前走了幾步,在薑蛟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大人,今日的比鬥……”
薑蛟抬頭看了看天色,臉上卻不見分毫急切之色。
這場比鬥,還有那個賭約,本就不該存在!
此時此刻,他巴不得時間趕快過去,直接讓這場比鬥作廢。如此一來,他就不用那般擔心,那個女人會再一次的坑害他家主上了。
所以,哪怕是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他也絲毫沒有要去高陽峰上問一問的意思。
回過神來,看著身邊那黑袍人依舊在等著自己的回複,薑蛟麵色一沉,說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不該你過問!”
那黑袍人一驚,急忙認了錯賠了罪,回到了讓他守著的位置上。
時間流逝的越來越快,眼見著夜幕便要降臨了,可高陽峰上,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站在比武場上的薑蛟,心底越發的興奮起來。還有最後幾個時辰,隻要這幾個時辰過去了,那這場比鬥,自然也就作廢了!
可薑蛟的運氣,卻是不怎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