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張狂
溫林猜到顏夕在疑惑著什麽,那張滿是高傲的臉上帶了淺淺的笑意,說道,“這裏本來是先生的住處,隻不過前段時間,他有些事情離開了,這裏便空置了下來。也就是因為先生又是離開了,才讓那些人這般張狂!若是先生在,他們怎麽敢!”
說著說著,溫林的臉上竟是帶上了幾分怒意來。
這一路過來,顏夕一直聽溫林說那些人那些人的,卻一直沒聽明白他說的那些人是怎麽回事。此時又聽他提起,便出聲問道,“你們說的那些人是?”
溫林巴不得顏夕問,然後和先生那般,起了善念幫助他們逃過這一劫。此時聽到顏夕的話,想也不想的就說道,“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都是從外麵被人扔進來的。他們在外麵的大奸大惡慣了,到了這裏絲毫不知悔改,為了發泄心中不滿,還處處拿這裏的人出氣。燒殺搶虐,無惡不作!前些年,先生來到了這裏,想法子鎮住了那些人,倒是讓他們安分了一段時間,可誰知先生一離開,他們竟是變本加厲了起來。”
仔細的整理了一番溫林說的這些話,顏夕隱約明白了過來。他們說的那些人,隻怕是和她一樣,是從外麵來的。而這個村子裏的人,大約都和溫林一般,是自幼便生長在這裏的。
也就是說,這個村子現在麵臨的困境,是他們這些原著名,被強大的外來人給欺負了。
眨了一下眼睛,顏夕看著溫林,帶著幾分詫異的問道,“你說的那位先生又是什麽人?他很厲害嗎?”
提起那位先生,溫林的眼中出現了滿的快要溢出來的崇拜,激動的說道,“是啊!先生是最厲害的人。先生他剛來的時候,其實很弱的,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欺負,有好多次都險些死掉呢!但是先生聰明,不管是什麽東西,隻要看一遍就記得牢牢的,所以啊,很多厲害的大人物都因為有求於先生,而答應欠下先生一個人情。就這樣,先生漸漸的成了罪域裏很了不起的人。雖然他沒有靈力,也不會打架,可是沒什麽人敢招惹他的。”
說著說著,溫林的眼睛漸漸的有璀璨的光在閃爍,特別的明亮。
看著溫林顏夕的光芒,顏夕不由有些呆住了。這樣的眼神,她曾經也在一個故人的眼睛裏見過。
認識那位故人的時候,他和溫林的年歲差不多大,每日裏受到各種各樣的嘲諷,卻半點也沒有自暴自棄的念頭。他就像是一粒被扔進了沼澤地的種子,縱使生存的幻境惡劣,他卻利用自身所能利用的一切資源,不斷的向上攀爬。
也不知道,她和那位故人,還有沒有再見麵的機會!
“你怎麽了?”見著顏夕發呆,溫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在顏夕的麵前晃了晃。
顏夕回過神來,見著溫林臉上的好奇之色,笑了笑,說道,“你方才的神情,有點像我的一位故人,讓我不由有些出神。”
溫林來了興趣,看著顏夕,追問道,“你那位故人是怎麽樣的?應該很厲害吧!先生之前也說過,我有的時候,很像以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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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夕沒有再接著說下去,隻是輕笑了一下,說道,“那些人打算做些什麽?怎的讓你們這般的害怕?”
一提起那些人,溫林臉上的光彩便漸漸的黯淡了下去。長歎了一聲,溫林才沉聲說道,“那些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說是先生離開了,他們便開始試探,在沼光島上的好幾個村子裏為惡。試探了幾次之後,他們發現之前出來阻止他們的那些人都沒有再出來,就開始變本加厲的禍害沼光島上的這些村子了。”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溫林那才十五歲的少年身軀上,竟然散發出了一陣殺意來。
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溫林,顏夕也不打擾,隻等他自己慢慢的平複過來。
良久之後,溫林帶著幾分歉意的看著顏夕,繼續說道,“那些人,自己為惡不夠,還要拉著那些村子裏的人跟著他們一起,若是那些村民想要活命,就要手刃自己的至親,奸 淫他人的妻女,若是不照做,便是死路一條。如今,已經有好幾個村子都淪陷了,要麽是成了一個活口都不留的死地,要麽便是被那些人逼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在這世上苟且偷生。”
縱使見慣了各種各樣的惡事,可此時聽到溫林說的這些,顏夕的心底還是燃起了一陣怒意。
這罪域,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地方!若僅僅是為了流放那些罪大惡極之人的,又為何不將此處的原住民遷出去!
不知怎的,顏夕突然想到了她之前見到的羊城。
仔細一想,羊城和罪域其實是有些相似之處的,都是一個地方,困住了一群人。相比之下,羊城的手段比起罪域來,卻是要仁慈了不知道多少倍。
羊城中,至少那些人都是當初參與過阿瀾夫婦之事的人,並不牽連他們的子孫後代,每日裏折磨他們的,也隻有一個幻境之靈罷了!
可這罪域之中,手段卻是要殘忍了許多。子子孫孫,隻要血緣關係不斷,比羊城那些人所受的折磨還要強上千倍萬倍的痛苦,便會一直延續下去,永不停息。
而且,這些原住民又有什麽錯,他們不過是被曾經罪大惡極的父輩帶到了此處。除此之外,還有最原始的那一批原住民,他們又是因為什麽,被困在了這裏!
深吸了一口氣,想著自己在羊城中發現的那些事情,顏夕不由得在心底歎道,“夫諸,你在羊城做的那些事,可是在仿照這裏?那這罪域,和你之間,又有著什麽樣的聯係!”
見著顏夕再一次出神,溫林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好幾次,卻半點作用也沒有。擔心顏夕是不是突然入定了,溫林也不敢貿然打擾,隻能安靜的等在一旁。
當顏夕回過神來的時候,溫林已經離開了,隻有桌子上留了一張字體,寫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桌子上的飯菜是給你準備的,你吃的之後,將碗筷放到門外,會有人來收走的。”
看著那字條上的字跡,顏夕愣住了。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溫林的字跡,看起來格外的眼熟。
可顏夕想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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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卻始終沒有想起來,這樣的字跡,她到底是在何處見到的。
看了看溫林送過來的飯菜,顏夕歎了口氣,象征性的吃了兩口。然而這飯菜實在是難以下咽,她也就不再為難自己,按照溫林字條上所說的,將碗筷放到了門外。
想了想,顏夕又拿了紙筆,寫上了一張“不用再準備飯菜”的字條,壓在了那碗筷之下。
做完了這一切,顏夕抬手一揮,在這間小屋子的周圍布下了一層結界,便閉上眼睛修煉了起來。
夫諸給她的那粒通體血紅的丹藥,封住了她體內的空間之力,雖然對她沒有太大的影響,可終究還是讓她行走不便。
而且,和溫林說話的時候,顏夕發現,罪域的這些人,之所以不能離開這裏,無非是因為這裏沒有空間之力,建造不出來傳送陣。
也就是說,隻要她的空間之力恢複,她便有機會離開了。
於是,顏夕便不再管其他的,隻是專心的處理她體內受阻的空間之力。
之前在那寒潭底,因為事發突然,她沒有仔細的查看。此時靜下心來探查,隻見她的空間之力外圍被一層血紅的薄膜給包圍著。
而且,那層血紅的薄膜上仿佛有觸角似的,正在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體內的空間之力。這才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她體內的空間之力便已經消失了一成有餘。
察覺到體內的情況,顏夕的麵色那看了起來。
她的先想辦法將那些血紅色薄膜上的觸角解決了,否則的話,以這個速度消耗下去,還不等她找到解決掉那血紅色薄膜的法子,她體內的空間之力就要消耗殆盡了。就算是還有殘餘,也不足以支撐她建造出一座傳送陣來。
盤腿坐到了床上,顏夕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多時,她便入了定。
入定之後,顏夕周身漸漸的有赤紅色的微光在閃爍。
入定中的顏夕,操縱著一縷火鳳之力,小心翼翼的向著她體內滲去。當那一縷火鳳之力到了那血紅色薄膜近前的時候,一點一點的圍了上去,試圖著將那血紅色的薄膜包圍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清出體內。
可是那一縷火鳳之力才剛碰觸上那血紅色的薄膜,那血紅色的薄膜便瘋狂的伸開了觸角,瘋狂的吸收著顏夕體內的空間之力。
見狀,顏夕急忙控製著那一縷火鳳之力撤退,不敢再打著直接清理掉那血紅色薄膜的注意。待那血紅色薄膜上的觸角不再瘋狂的吸收顏夕體內空間之力的時候,她才再次控製著那一縷火鳳之力,朝著那血紅色薄膜上的觸角而去。
這一次,顏夕格外的謹慎小心,直到火鳳之力將其纏住,那些觸角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發現這個法子有效,顏夕便繼續控製著火鳳之力,將那血紅色薄膜上的觸角,一點一點的纏住,讓其再也不能靠近她體內的空間之力半分。
可如此一來,等於是在顏夕本就被束縛住的空間之力外麵又加了一層束縛,讓顏夕徹徹底底的使用不了空間之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