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辯駁
第405章 辯駁
謝遷疼的齜牙咧嘴,偏偏還得忍著,他悄悄看了眼廳內的其他人,見著眾人都沒注意這頭,便委屈地揉了揉。
「我這不是為了兒子著想嘛!早日開枝散葉,都這麼大了,旁的人像他這個年紀,早做父親了。」
「用得著你來操心?」
徐氏白了他一眼,真是該操心的時候不操心,不該操心的時候瞎摻和。
謝遷被懟的一愣一愣的,只好嘀嘀咕咕地揣著手不再說話。
回頭,徐氏便拉了崔九貞說話,「你父親說的甭放心上,你們還小,再過兩年也不遲。」
崔九貞含笑點頭,「我和相公也是這麼打算的,頭兩年先不著急。」
徐氏也覺得挺好,女兒家多養兩年身子才能好。
總歸她也不急著抱孫子。
「你父親什麼都好,就是這些事兒上糊裡糊塗的。」徐氏很快與她說道起來。
不過一會兒,便將謝遷的老底都快掀了,聽得一旁的謝遷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自個兒生悶氣去。
「……你說說,老二不論高興還是生氣,他愣是從未看出來過,每回一問三不知,著實教人惱的慌。」
崔九貞掩唇偷笑,目光流轉間看了眼正淡著臉跟謝正說話的謝丕。
別說,若不是了解他的人,還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想的。
畢竟,他多數都只有一個表情。
謝遷實在忍不住了,辯駁道:「他從小就喜歡癱著個臉,誰知道他到底高不高興兒。」
「你還敢說?」徐氏瞪他,謝遷只好乖乖閉嘴。
本來嘛!
誰家孩子跟自家這個似的,連他這個父親都捉摸不透。
崔九貞看著夫妻倆吵吵嚷嚷的,覺得很是不錯。
謝遷對徐氏的愛護和尊重他們都看在眼裡,也知曉這對老夫妻平日里都這樣。
是以他們多是看戲,並不插手他們間的事兒。
等到晚些時候,眾人才準備離去,臨走前徐氏讓丫鬟婆子們提著燈籠送他們。
崔九貞跟謝丕走在回院子的路上,身前身後都是丫鬟和婆子。
「過兩日咱們可以啟程了,想來明日三伯母他們便到別莊去,那頭我先前就命人去打點收拾過。」
「母親也在準備了,她東西不多,想來明兒個就能收拾好。」
「那咱們後日出發?」
「嗯!」
謝丕應下,等到了院子,崔九貞讓他先去沐浴,自己則是坐在梳妝台前慢慢地卸著頭面首飾。
她不知從哪兒摸出了先前那個香囊,遞給如雲,「回頭尋個機會,找人查查這裡頭的東西。」
如雲驚訝,低聲道:「這是金姨娘給的那個香囊?」
她接過,看了眼自家小姐。
「您懷疑這香囊有問題?可是,那金姨娘只是個妾,應當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動手腳吧?」
「我不過是想知道裡頭都放了什麼罷了。」崔九貞勾唇,看了眼玉煙,「你在府里這麼久,如何了?」
「回小姐,奴婢差不多都摸清了。」
「哦?」
「老爺除了金姨娘外,還有四位妾室,不過這四位都是聖上賜下來的,老爺平日里只將她們放著並未去過她們的院子。」
「聖上賜的?」崔九貞想到皇帝自個兒都是一夫一妻,卻給謝遷賜這麼多。
莫不是巴不得他後院起火?
「這麼說來,這位金姨娘很是得寵?」
如雲詢問道,畢竟生了四個兒子,即便是個姨娘,在府里也有一定的地位。
「也不能這麼說,夫人和老爺感情好誰都看得著的,這位金姨娘只是因為夫人當初伺候不了老爺才做主納下的,是以算不得寵愛,不過因著四位公子,倒也不曾虧待過她。」
玉煙可是打聽的清清楚楚。
崔九貞明白了,不過還是無法理解,總之她受不了自己的男人碰別的女人。
謝丕的話,想到他那潔癖,應當也是差不多吧?
「那兩位姑奶奶呢?」她想起來謝家還有兩位姑奶奶的。
「那是位已經故去的姨娘所生,那位姨娘是從前老夫人做主納下的,奴婢倒是聽的不多。」
總之謝家嫡出只徐氏生的兩個公子,其餘都是庶出。
謝家規矩說嚴不嚴,說松不松。
但對於嫡庶卻涇渭分明。
別看謝遷平日里好似不關心謝丕似的,連人家高不高興都瞧不出來,可在教導上卻絕對用心。
即便謝丕已經過繼給故去的弟弟承香火,可該有的從來不少,甚至更多。
加上又自小聰慧過人,小小年紀已是到了旁人幾十年才能走到的高度。
要說最讓他放心的是長子謝正,那最讓他驕傲和喜歡的便是次子謝丕了。
玉煙一邊說著更多,崔九貞也漸漸理清了府里的關係。
「做的不錯!」她誇讚道。
「奴婢謝小姐誇讚。」玉煙高興起來。
崔九貞看了眼兩人,「都聽清楚了,你們對於這位金姨娘怎麼看?」
兩人相視一眼,「這……奴婢在府里這些日子,瞧著金姨娘安分守己,應當是個聽話的。」
玉煙說道。
「聽話么?」崔九貞彎了彎唇。
有四個兒子的姨娘,真的會聽話么?
再者說,這四個兒子將來少不得都是要為官的。
一般人,能甘心一輩子伏低做小?
如雲想的比較多,也沒有玉煙先入為主的想法。
她道:「小姐懷疑金姨娘嗎?那不如咱們多盯著點兒,查查她?」
「我只是覺得,她太聽話罷了。」
崔九貞沒有否決,兩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待再說,謝丕已經回來了,兩人識趣地行禮退下,連頭也未抬。
「水已兌好,我抱你去?」謝丕低聲詢問。
帶著水汽的氣息靠近,崔九貞反射性地酥軟了腰肢。
她推開人,正色道:「我自個兒去吧!又不是小孩子,幾步路都走不了。」
說完,她就跑了。
謝丕揚眉,只好坐在炕上慢悠悠地擦著散落的長發。
等崔九貞沐浴完回來,瞧見的便是微敞著胸膛,隨意地坐在炕上擦著頭髮的男人。
這模樣,偏偏配上了那張冷漠的面容,禁慾而又誘惑,令人莫名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崔九貞好笑,走了過去,「相公這是在……求‖歡?」
【剛收到消息,閱文又嚴格了些,連簡介都要我改了,唉,啥也不能寫,沒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