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心的不受控製——情起
陸母頭一次看到薄沁顏,在外麵用這樣的態度對待陸天逸,心頭升起一抹恐慌。
一把拉起神魂落魄的兒子,往一側人少的地方走去。
……
蘇沫被薄瀝川帶出宴會廳,再一次出現在薄家大如迷宮的花園內。
感覺到周邊空氣都為之一靜。
她的心卻怎麽也靜不下來,輕輕一個轉身避開了薄瀝川放在腰間的手。
距離他太近,感受著來自他身上那炙熱的氣息,讓她總有一種自己會被融掉的錯覺。
手上突然落空。
薄瀝川看著她如同一個精靈一般,輕巧的從他懷裏脫身。
嘴角的笑蔓延。
“你就這麽急於脫離我啊?”
蘇沫窘迫的微微咬唇,不知道應該怎麽回他這句話。
大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薄瀝川輕聲道:“別咬了,再咬下去,我可就要用自己的方法,讓它合不攏嘍。”
嗯?起初不明白他話中之意。
待看懂他眼神中的光之後,蘇沫羞惱的推拒著他,“薄瀝川,你怎麽可以這麽無賴。”
“要是隻能用這麽無賴的方法,才能夠接近你的話,那我不介意當一次無賴。”邪肆的話出口,聽得蘇沫推拒他的手,都為之一頓。
薄瀝川抬手握住胸前的柔荑,輕笑著道:“好了,不逗你了,咱們坐下好好說說話。”
感受著他掌心內,讓人心暖的溫度。
蘇沫並沒有移動腳步,抬頭直視他那雙比星子還要明亮的眸子。
“薄瀝川,我和陸家的關係,並不是你看到的那麽簡單……”她感受到了來自他的真摯,所以不想他在自己身上浪費太多精力,“因為某些原因,我還不能跟你和盤托出,但咱們倆.……真的不能在一起”。
因為她和他之間,阻擋著兩人的不光是家世、身份,這些表麵因素,還有.……陸家、薄沁顏。
他雖然麵上冷情,但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她明白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對於薄沁顏那個妹妹,他絕對看的很重。
所以蘇沫即使明白,自己現在對於眼前這個霸道、強勢,甚至有點小壞的男人,有了一絲不同的感覺,她還是選擇了退。
薄瀝川聽聞她這一次用的是‘不能’,而不是以往拒絕他時用的‘不合適’。
心中有了一絲滿意。
“你和陸家的事情嗎?”薄瀝川聽到她提及陸家,麵上的笑瞬間斂去,換上一副認真的神色,“我若是告訴你,陸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你是不是心裏能踏實一些。”
“你讓人調查我?”
蘇沫驚訝的望著他,畢竟她和陸天逸的事情並沒有公開,知道內幕的人,除了兩家的近親,幾乎沒有外人。
這也是為什麽田秀珠,說她總是扒著陸天逸的原因。
薄瀝川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輕笑出聲:“你突然出現在我的房裏,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要是不查一下,薄家是不是早該易主了?”
好吧,這個說法成立。
易地而處若換做是她,也應該會有諸多顧慮。
蘇沫想想自己身家清白,還真不怕他查出什麽?
心中坦蕩的蘇沫,直視著薄瀝川苦笑一聲:“既然你都已經讓人查過了,那你還認為我是薄太太的不二人選嗎?”
“當然。”薄瀝川滿是篤信的對她點頭道:“我相信你一定會是薄太太最合適的人選。”
嘴角的苦笑轉變為濃重的驚詫。
“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
我喜歡!
霸道、任性的答案,從他淺薄、性感的薄唇內吐出。
直擊蘇沫的心靈。
在他灼熱的目光下,蘇沫半晌才收攏心神。
“薄瀝川,你總是這樣子的話,我會當真的。”她望著他,一字一句的道。
燦爛的笑在臉上蔓延開來。
慢慢的靠近她,上半身微微向前探去,低頭湊到她的耳畔,“要的就是你當真,不然我費這麽多的心思,豈不是浪費時間,要知道,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蘇沫聽著耳邊,那像是宣誓一般的話,被他輕輕的攬進胸膛,聽到那裏麵傳出來有力而略顯快速的心跳聲。
感覺自己的心髒,也不受控製般跟著狂跳起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就在她感覺腳下發麻,想要挪動一下的時候。
不遠處傳來一陣議論聲。
“哎,你們說剛剛被薄少邀請跳開場舞的女人是誰?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說的好像誰見過似的,我看她就是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狐狸精,奔著薄少的金錢、地位去的.……”
“你可別酸了,知道你一直心儀薄少,可也沒有必要這麽詆毀別人啊。”
“哼,我詆毀,那你們告訴我,她是誰家的千金?”
“.……”
聽到這一番對話,蘇沫剛剛泛起波瀾的心,漸漸冷卻了下來。
抬頭望著薄瀝川。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薄瀝川嘴角帶著一抹譏笑:“有我在,你放心,這樣的話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身邊。”
到了嘴邊的話,被蘇沫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這樣強勢、霸道,而又心思細膩的男人,好像已經不容她拒絕了。
“我想先回去了。”蘇沫聽著外麵嘈雜的議論聲,不想再次出現,成為全場的焦點,輕聲道。
“嗯,我送你回去。”
薄瀝川在確定她心意有所轉圜之後,並沒有強留她繼續待在薄家。
蘇沫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在薄瀝川的引領下,兩人選了一些偏遠的小道,一路出薄家大宅來到停車場。
沒有要司機,薄瀝川開了自己那台布加迪轎跑。
親自拉開車門安置好蘇沫,坐上駕駛位車子離開薄家老宅,向著市區內行去。
望著車窗外萬家燈火,蘇沫心中思緒萬千。
腦海中閃過她與薄瀝川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直到最後她發現,不管是兩人在酒店裏互不相識的時候,還是在之後的每一次短暫的接觸當中,薄瀝川都是那個替她解圍、解困之人。
他就像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神,可他又那麽的高不可攀,蘇沫心中的糾結越深。
“想什麽呢?”
薄瀝川看到她秀眉緊蹙,像是被什麽煩惱困住的模樣,輕聲問道。
蘇沫回頭望了他一眼,有些躲閃的道:“沒什麽,就是在想你這樣突然從宴會上走掉,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別想了,我一向如此,家裏人也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