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返回村子
小青兒說：“不是說周扒皮和山大王結了親家嗎？這麽多年山賊們都沒來過。”
她母親說：“山賊又不止一家，肯定是聽說周扒皮死了，都想趁早來分一杯羹。嗯，怕是早就惦記上了。我看村子裏來的那個巫婆和她的侄子就是眼線。”
秦小樓忽然說到：“山賊會殺人的吧？”
小青兒沉默，她母親咬牙切齒地說：“殺光他們才好，他們都該死。”
秦小樓說：“他們該不該死我不知道，那個斬魔子倒可惜了，不知道跑不跑的掉。”
小青兒猶豫著問到：“你想去看看嗎？我聽說山賊裏麵也有很多落魄的武士，隻怕不好應付。”
秦小樓笑著說：“我還真想去，看看能不能弄一匹馬過來，我還沒騎過馬呢。”
小青兒抿著嘴笑了笑，剛開口說：“那我……”沒說完，她媽媽忽然咳嗦了幾聲，小青兒無奈的看了一眼秦小樓，淒然地說：“你走了我們怎麽辦？”
秦小樓說：“我還回來呢。”又建議到：“你去給你媽媽弄點水吧，她怎麽一直咳嗦。”他轉身慢慢走回去。
小青兒看他越走越遠，連頭都不回，忍不住喊了一句：“我在這裏等你！”
秦小樓回頭應了一句：“哦。”
他加快了腳步，故意用腳趟起塵土，像一匹野馬那樣聲勢浩大的跑向了村莊。
村子的這一側入口有兩三個騎士守著，見到秦小樓遠遠的奔來，其中一個便縱馬挺槍來截他。
眼看離得很近了，那騎士在馬上喝問道：“什麽人！”
秦小樓並不答話，繼續跑到還有兩三丈遠近時突然縱身一躍，那騎士還沒反應過來，秦小樓就已經快要落到馬頭上了。
騎士挺槍去刺，被秦小樓抓住槍杆一抖，甩下馬來，又順手一槍杆將他拍倒在地。
秦小樓這才在半空中轉了個身，在馬上牢牢坐穩，硬是扯著馬脖子調轉了方向，拍著驚馬向村莊裏趕去。
另外兩個騎士各持著兵器左右圍了上來，也被秦小樓一槍一個，連人帶馬都拍倒了。
秦小樓進了村子，見到有兩個村子裏的男女，都背著包裹，躲在一處年久失修的傾頹的寨牆下，男的那個正是周扒皮的堂弟，他還提著一把殺豬刀。
周堂弟一眼看見秦小樓騎著馬，驚的腦子轉不過彎來，張著嘴叫了一聲。秦小樓也認出了他，笑著問道：“喂！山賊殺你們家的人了嗎？”
周堂弟搖了搖頭，他身邊那個少婦哭唧唧的說：“我們家扒皮被人殺了，叔叔你怎麽說沒死人？你要不敢給他報仇，還算什麽男人，我可不能依你。”
堂弟說：“嫂嫂別不依嘛，我哥哥又不是被山賊殺的，他是被這個爺爺殺死的。”他指了指秦小樓。
秦小樓辯解：“別瞎說啊，我沒殺過人。”
堂弟糾正他說：“殺過的呀。那個老巫婆的兩個侄子不就死了？”
秦小樓狡辯道：“我就是輕輕砸了一下他們的頭。”
“那就死了嘛！頭都扁了。”
秦小樓想起剛才被他拍倒的山賊和馬匹，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又對周堂弟說：“反正我沒殺你哥哥。不認識。”
嫂嫂拉著周堂弟不依不饒地說：“你哥哥是被他推倒才死的，你得去跟他拚命。”
周堂弟被逼的沒法子，又不敢真的上去動手，提著殺豬刀急得亂轉圈。
這時候，又有一個山賊騎著一匹馬從轉角處奔來，也沒細看就指著秦小樓喊到：“你在那裏磨蹭什麽，還不快把他們趕過來！老大在等著呢！”他這才一眼看出馬上坐著的是個生人，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被秦小樓一槍砸下馬來。
秦小樓查看了一下山賊的腦袋，果然已被砸的稀爛，正常來說是活不成了。
周堂弟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要翻牆出去，秦小樓怕他們在路上碰到小青兒，就謊道：“那邊出口有好幾個山賊守著，你們不如跟著我走。你要是真男人就和我一起去擊退山賊。”
周堂弟還在猶豫，他嫂嫂喊到：“那山賊哪有那麽好打，這才來了幾十個人，人家山寨裏還有成百上千的呢，殺不得。”
秦小樓疑惑道：“你們怕山賊，卻怎麽不怕我？要不要我殺一個試試？”
他掄著槍就假意要往周嫂嫂身上紮，慌的她把周堂弟拉到身前擋著。秦小樓喝到：“都給我往回走，我們去見山賊老大。”
秦小樓下馬去把剛死的山賊剝了衣服給自己套上，把周堂弟兩人趕羊似的轟著往前走。
“對了，那個斬魔子呢？”
周堂弟說：“你們剛走，他就溜去河邊洗澡，山賊一來他連衣服都沒穿，光著屁股就跑了。”
秦小樓笑道：“你們要是學他光屁股跑，也該跑得老遠了。”
周堂弟說：“我們要是像他那樣沒錢，我也早和嫂嫂一起光著屁股跑了。”
秦小樓哈哈大笑。
沒走多遠，果然見到村子中間一片空地上，近百個村民都抱著頭蹲著。總有一二十個騎馬的山賊分列四方，還有一些沒有騎馬的則都拿著刀站著圍住村民。
有一個穿虎皮的黑臉大漢坐在一把不知何處抬來的太師椅裏，背後還站著兩個大個，一個扛旗，一個扛刀。
旗是紅底繡金字，上麵寫著“義勇無雙”。刀是青龍偃月刀，刀身上描著“八十一斤”四個醒目的大紅字。
山賊老大遠遠的看著秦小樓騎著馬趕著兩個人過來，點了點頭，朗聲說道：“這人都到差不多齊了，我有幾件事要跟大夥說一下。早上我的幹娘來到我的山寨裏。她受了重傷，說是被你們村子的人給燒的，還讓你們把我兩個兄弟打死了。”他激動起來，吼道：“怎麽著？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一聲吼如晴天霹靂，震的村民們都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山賊老大很滿意聽眾們的表現，繼續說到：“你們知道什麽是王法嗎？我們家大王說的話就是王法！他老人家說過，我們兄弟的命就是他的命，敢有殺害我家兄弟的，定要將之活剮生吞！你們當中有誰知道凶手在哪，說出來，我保你全家不死。有知情不報的，我讓你們全村陪葬！”
有一個老頭壯著膽子回道：“那凶手不是我們村的，是個天上掉下來的妖怪，已經跑了！”
山賊老大怒道：“胡說！敢扯什麽妖怪來糊弄我！”說著話就有一個小山賊衝到人群裏把老頭扯了出來，丟到地上。
山賊老大發狠道：“我看你們不見血是不會老實的，我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呆會一刀把這老頭豎著劈成兩半，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神刀。”
突然聽到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好奇地問了一句：“那兩半能劈成一樣大嗎？”
山賊老大一愣，沒想到村民裏麵還有敢這麽和他說話的，一時沒找著是誰，便接著話頭假意賭咒：“回頭咱們稱重，要是哪邊大了，老子把那多出來的地方吃了！”說著話就眯著眼掃視，看是誰搭茬。
隻見一個騎著馬的陌生少年饒有興致的衝他點著頭，嘴裏說著胡話：“那你來砍我試試吧，我也想被分成兩半，看看能不能變成兩個人。”
山賊老大喝問道：“你是哪來的？”
秦小樓笑道：“我就是那個殺人的妖怪。你先別管我，快過來動手吧，也讓我見識一下什麽叫神刀。”
山賊老大怒喝一聲：“給我拿下他，亂槍搠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