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城主的太爺爺
秦小樓心道：“張大虎居然還藏屍體，沒想到啊，難道賣的不是豬肉？”
老頭回味道：“絕對是豬肉。”
又歎氣道：“不知那孩子為何誤入歧途，竟真的做下殺人的勾當嗎？”
秦小樓又對守衛道：“那趕快滅火就是，又怎麽還要來驚動城主？”
守衛道：“火已經撲滅了，副隊長也在盤問張大虎了。隻是有一件事情古怪，那屍體肚子裏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噗噗的往外冒紫氣。旁邊堆著的木柴碰上這紫氣居然還發芽了！”
秦小樓慌到：“屍體怎麽樣了？”
守衛道：“燒焦了啊。也不知道怎麽燒這麽快，一會就成灰了。”
秦小樓和老頭都驚駭的大叫一聲，卻聽身後秦白蒿的聲音說到：“什麽燒焦了？這般驚慌。”
守衛正準備再重複一遍，突然見秦小樓跌坐在地，一道閃著金光的半實質物體從他頭頂鑽出，煙花一樣直飛上天，倏忽不見了。
秦白浪也從秦白蒿身後探出頭來，吃驚道：“那果然是太爺爺的魂魄嗎？怎麽走了？”
秦小樓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揉了揉混亂欲裂的腦袋，小聲說道：“也許是被你們氣的吧。”
秦白浪笑道：“少俠說的是，就剛剛大哥二哥還說有點懷疑呢，想讓太爺爺顯個靈給他們看。我這就去告訴他們我確實看見了魂魄的事。對了，太爺爺有說他要去哪嗎？”
秦小樓搖頭道：“我怎麽知道，回不回來還不一定呢。”
秦白浪便有些失落的又準備進去。
秦白蒿卻叫住他道：“老四去新城看看吧，我聽孫誠說城裏有件事挺古怪的，需要人去主持。”
秦白浪聽見古怪二字便饒有興致的說到：“好，我這就去。那個誰來給我帶路吧。”
守衛對秦白浪道：“弟子名叫孫誠。”
秦白浪笑道：“好，孫誠。你那麽激動幹嗎？”
孫誠不理秦白浪，隻對著刑事廳門口恭敬道：“城主居然記得我的名字。”
秦白蒿道：“我還記得你父親的名字，他似你這般大時也在這裏負責保衛白石城。”
孫誠更加激動了，秦白浪拉住他道：“快走吧，快走吧。”
二人走後，秦白蒿依舊站在門口。
秦小樓坐在台階上心中思緒不斷，越想越煩，忍不住向秦白蒿找話道：“你記得所有人的名字嗎？”
秦白蒿就像是等著他問這話似的，緩步走到秦小樓身邊也慢悠悠的坐了下來，和秦小樓肩並肩看著眼前的天空，意味深長的笑道：“我記得。兩百年前的人我都記得。”
秦小樓懷疑道：“兩百年前你都沒出生，你能知道誰？”
秦白蒿小聲道：“我小時候就翻過家譜，的確有那一位太爺爺，沒有記載結局。但是我後來又在其他的資料裏找到了他，去世的原因和大劍沒有絲毫關係，甚至時間上都有出入。”
秦小樓緊張道：“什麽意思？”
秦白蒿道：“我後來去找我父親解疑，擺出一大摞古誌，一點一點的推算給他聽，向他證明了我那個太爺爺根本就沒有埋在大劍下麵。”
秦小樓心虛道：“你懷疑你爸爸說的是假的？”
秦白蒿道：“我父親隻是講了一個故事而已。”
“那你為什麽不拆穿我，還帶頭往小翠花身上扯？”
“因為我信任你。”
秦小樓奇道：“你為什麽信任我？”
秦白蒿道：“可能是因為隻有你一直在強調我是城主吧。而且那個故事除了我們之外，我父親隻和另一個人說過。”
“誰？”
“北海原群俠之首的徐明川，也就是今夜要來赴約挑戰的人，你是從他那裏聽到的這個故事嗎？”
秦小樓裝傻道：“我不認得他。不知道這個徐明川來了沒？”
秦白蒿又歎氣道：“總是會來的。”
“你為什麽總是歎氣？過的不順心嗎？”
“我隻是太胖了，有點喘。”
秦小樓點點頭道：“那看來你過得還是挺順心的。”
秦白蒿道：“是啊，人要想活下去就得想辦法讓自己順心。”
秦小樓默然。
秦白蒿道：“大天王和二天王去審那個棺材去了，張二虎也在，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小樓站起來道：“審完了就該吃午飯了吧？”
秦白蒿也慢慢站起身來道：“是啊。吃午飯的時候也許我兒子會去找我，我可能無法作陪了。”
他剛說完就又搖頭歎氣。
秦小樓心想：“你兒子去找你，怎麽也要歎氣？”
兩個人轉身往屋裏走，一個拉著戲腔的少年聲音突然在院子裏響起：“啊爹爹，孩兒我找的你好苦啊！”
秦白蒿頭也不回的對秦小樓道：“我先走了！你幫我守住大門。”鑽到屋子裏不見了。
秦小樓立在門口回頭一看，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邁著四方步往這裏追來，一邊走一邊喊到：“爹爹留步，孩兒有話要說。”
秦小樓回他道：“我不是你爹爹，你去其他地方找吧！”
少年愣了一下，“你誰呀？怎麽光著膀子？”
秦小樓道：“我是你們城主的太爺爺，你是誰呀？”
少年翻著白眼掐指算了一下道：“我爹爹的太爺爺？那豈不是比我小姑奶奶高了兩輩！妙哉呀！”
秦小樓驚道：“是個傻子，怪不得城主要跑。”
少年道：“跑就跑了，你既然是他太爺爺，我和你說也一樣。”
秦小樓道：“我說是就是了嗎？我剛才是，現在又不是他太爺爺了。”
少年大吃一驚道：“你怎麽做到的？”
秦小樓道：“關你什麽事！”
少年道：“是這樣的，去年我二爺爺過壽，小月那丫頭和我二爺爺結拜成兄妹了，成了我的小姑奶奶。我就一直想壓回她一頭，想來想去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我爹管我叫爹，這樣我和小月就平輩了，她還得管我叫哥。”
“那你爹願意嗎？”
“嗨！我爹糊塗！他給我升兩輩，自己麵子上不也有光嗎？可他死活不願意。你說我都叫了他那麽多年爹了，他還給我幾句怎麽了？”
秦小樓道：“對啊，太小氣了。”
少年道：“對啊。你不是他太爺爺嗎？要不咱們倆也結拜，我也就不用難為我爹了，也顯得我孝順心疼他不是。”
秦小樓道：“你用不著這麽高的輩分，比你那個姑奶奶大一輩就已經很高了。”
少年想了想道：“對對，大一輩就夠了，那怎麽操作呢？”
秦小樓道：“你管我也叫聲爹不就行了！”
少年警覺的盯著秦小樓看了一會，搖頭道：“不對。這裏麵有陰謀。”
“哪不對了？挺好的呀，我們所有人都不吃虧。”
少年質問道：“那你是誰呀？哪來的太爺爺？”
秦小樓道：“你懷疑我？你不信我們去問你爹，他說話你總信吧？”
“我不信，我爹肯定會糊弄我。除非我二叔說了我才信，我二叔是個壞蛋，從來不會和我開玩笑。”
秦小樓道：“那好吧。我們去找秦白鷗，他隻要喊我一聲太爺爺，你以後就不許纏著你爹了。”
少年道：“那肯定的。到時候你就是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