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不給了
城主夫人捧著一個小盒子，扭著腰走出來。
屋子裏隻剩下秦小樓和餘薇薇了。
“他們呢？”
秦小樓指了指外麵，城主夫人走到門口一看。
蕭寶寶正在院子裏抱著秦軍大哭，秦豪低著頭站在一邊，話都不敢說。
秦軍還站不太穩，又不敢對懷裏的人無禮，隻是伸出一隻手輕輕拍打著蕭寶寶的後背，不住的安撫她。
城主夫人回過頭來，納悶道：“這幾個孩子怎麽了？”
秦小樓道：“不知道，可能是長大了吧。”
城主夫人歎道：“由他們去吧。年輕人誰不是左右為難，選了一個又放不下另一個。”
又叮囑餘薇薇道：“你天性單純，可不要學他們整天兒女情長的，一個弄不好，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餘薇薇點頭道：“我不會左右為難，我一個都不要。”
城主夫人歎道：“真遇到了，可就由不得你了。”
秦小樓問到：“夫人你也是左右為難嗎？”
城主夫人白了他一眼，嗔道：“沒良心的。我可不是左右為難，我是進退兩難。兩個男人，一個騙了我的心，一個騙了我的人。”
秦小樓道：“你這就奇怪了，他們騙了你，為什麽卻說我沒良心？夫人你到底知道我是誰嗎？”
城主夫人道：“你是叫秦小樓嗎？”
秦小樓道：“對啊。”
城主夫人道：“那不就是了，你沒良心。”
秦小樓納悶道：“為什麽啊？你又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城主夫人道：“你身上掛著的那個金環，知道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你父親沒良心，你也沒良心，到現在才來。”
秦小樓更奇怪了：“我沒有父親啊。這個金環是我爺爺的。”
城主夫人輕笑道：“裝！還跟我裝。簡直跟你父親一樣壞。”
秦小樓十分肯定以前自己是沒有父親的，“難道那個給我起名字的人就是我的父親？”
秦小樓想起來臨走時被那個人砸碎了腦袋，忍不住搖了搖頭，再次確認道：“一定是你搞錯了，爺爺說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城主夫人道：“這種話當然是說來騙小孩子的，世人誰不是父母生養。”
餘薇薇卻道：“不是的吧？夫人。我娘也經常說我是從樹上摘的。讓我拜一棵大樹當幹娘呢。”
城主夫人心疼道：“可憐的傻姑娘，你娘騙你玩呢。”
餘薇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秦小樓道：“可我爺爺不會騙我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城主夫人無奈道：“你們兩個難道都還沒開竅嗎？尤其是薇薇，你一個女孩子不懂這些很容易被人騙的。像我就是被秦白蒿騙了之後才懂，知道後悔的時候孩子都有了。”
餘薇薇道：“我懂得。兩個人結婚了就會有孩子。”
城主夫人道：“沒結婚也會有的。隻要男人的那個……？算了。等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再說吧。”
秦小樓道：“為什麽現在不說？我也很好奇啊。”
城主夫人轉移話題道：“你好奇的東西多了。剛才還催著我要看念針，現在到底還想不想看了！”
秦小樓又來了興趣，說到：“想看。”
城主夫人道：“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跟我裝傻了，我當年答應秦莊，要把念針做出來給他的士兵進階，雖然說仗都打完了，他也沒有來取。但到底我是做出來了。”
“他還說如果自己來不了就會讓他的孩子過來，金環就是信物。他那時候還沒結婚呢，卻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就叫秦小樓，女孩就叫秦小月。我看見金環就知道你叫秦小樓，果然沒錯。”
秦小樓疑惑道：“秦莊？就是那個戰王嗎？”
“對呀。”
“那秦小月難道就是那個小姑奶奶？”
“對呀，也是你的雙胞胎姐妹。不過小月來的時候身上沒有金環，我可沒有把念針的事告訴她。這個東西隻有我們幾個知道，現在你來了，我也終於可以公開了。”
秦小樓將信將疑：“那為什麽我是和爺爺生活在一起呢？”
城主夫人道：“這件事當年知道的人也挺多的。你母親在戰爭中受了傷，生下你和小月之後就亡故了。你也是天生經脈缺失，若不是秦莊沒日沒夜抱著你輸真氣，你一天都活不了。你幾個月的時候，秦莊的老師飄渺客去玉京把你帶走。他老人家不愧是六天之首，居然真的把你養大了。”
秦小樓道：“聽起來跟真的一樣啊。”
城主夫人氣道：“本來就是真的嘛！”
秦小樓篤定的反駁道：“可是我爺爺說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一點不會錯的。”
城主夫人都有些不耐煩了：“你怎麽轉不過彎來呢，那當然是你爺爺跟你開的玩笑啦，怎麽可能會從天上掉小孩子下來！”
秦小樓道：“那我爺爺沒有理由騙我啊。秦小樓這個名字也是最近兩年才有人給我起的。”
城主夫人翻了個白眼，妥協道：“你非要這麽認為，我也沒有辦法。反正你帶著這枚金環，名字又叫秦小樓，你到白石城來自然是秦莊讓你來拿念針的，我把它交給你之後，咱們也就兩清了。”
秦小樓道：“我不認識秦莊，我到白石城是來旅遊的。”
城主夫人質問道：“旅遊你還能跑到我們內院裏來？”
秦小樓道：“是四大天王請我進來的。後來我看他們都在忙就自己過來走走了。”
城主夫人這時候覺得秦小樓就是一個拙劣的撒謊精，卻依舊忍不住繼續質問：“他們再忙也不可能說把客人丟到一邊吧？城裏得出多大事能讓他們這麽粗心？”
秦小樓道：“秦宏達被人刺殺了。”
“就算……”城主夫人剛說到這，忽然一愣，“你說什麽？”
秦小樓道：“秦宏達死了，秦白鶴也死了。”
城主夫人怒道：“這孩子怎麽越來越討人厭了！這種話可以亂說的嗎？”
餘薇薇小聲道：“是真的。”
城主夫人責備的看她一眼，道：“你也學著撒謊了！以後離這個壞男人遠一點。”
她扭頭走到門口，向院子裏的三個人問到：“你們聽說二老爺被人刺殺的事了嗎？”
三個人都搖頭。
城主夫人得意的對秦小樓說道：“看吧。謊言是經不起質疑的，一戳就破。秦莊騙人的時候可是句句實話，半點把柄都不給人留。”
她正這麽說著，秦牛兒又從院子外麵跑了回來，邊跑邊喊：“娘，我二爺爺和大伯伯都死了！一堆人在那邊哭，可熱鬧了。”
城主夫人勃然大怒：“這小兔崽子也跟著扯謊！一定也是你教壞的他！”她指著秦小樓，“這念針我還就不給你了！我看你怎麽回去跟秦莊交差！”
秦小樓鬱悶道：“給我看一眼也不行嗎？你拿都拿出來了。”
城主夫人道：“老娘二十年的心血，憑什麽就這麽給你！你又不是秦莊！”
她大袖一揮，大聲吩咐白石城四英弟子：“都到我屋裏來，咱們備好紅花禮盒，鳴炮奏樂，把這枚念針拿去獻給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