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病書生又回來了
雞小鳳不是沒有防著病書生,反而一直都有安排幾個小紙人分身監視著他。除了防止他作亂之外,還為了能偷學他的技術。
一直以來,病書生表現的和一個科學實驗狂別無二致,而且還有著抓美貌少女做香囊的奇特癖好,他自己解釋說是為了熏蚊子。
雞小鳳自然不信,但也沒有拆穿他。她知道病書生的癱瘓是從腰部以下開始的,有很多普通男人可以做的事他都做不到,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對少女們的無比熱愛。
病書生連續換過很多女孩子,一開始雞小鳳還會偷偷的觀察他,後來看的多了,越發覺得病書生在這種事情上簡直就是個變態。
就連雞小鳳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她就不看了。
慢慢的,隻有在做實驗的時候,雞小鳳才會派一兩個分身跟著。
小青兒來的第一個晚上,雞小鳳還去照例偷看過一次。那時候小青兒已經失去知覺了,病書生對她做了一些看上去就很變態的事。
所以第二天雞小鳳就沒有再去看了。
連續三天,病書生都會在小青兒沐浴昏迷之後去到她的房間裏,很長時間才出來。
病書生自告奮勇的參與抓捕秦小樓時,因為是集體行動,雞小鳳並沒有特意安排分身跟著他。藍山受傷被抬回來之後,病書生隨後就把秦小樓也抓了回來。
雞小鳳並不在乎他和秦小樓單獨相處時有過什麽樣的交易,她隻需要監督病書生完成自己的工作就行。
去修複藍山的肉身也是病書生的工作,所以雞小鳳還是派了一個小紙人去監督的。
問題就出在這裏。
念分身是有局限性的。
它並不能夠直接向主體傳達詳細信息,隻能被動的接受主體的召喚和查探,或者為主體提供定位。
即使病書生毀掉一個分身,雞小鳳也需要在下一次召集或者遠程查看分身的時候才能發現。
而當時,雞小鳳正在把精力放在和徐明川的對抗上麵。而且她並沒有想到病書生真的敢背叛她。
因為即使殺了一個分身,雞小鳳的其他分身也會迅速的找到他,隨之而來的懲罰絕不是病書生能夠承受得起的。
……
那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遠處的山峰背後已經有一片紅光升起。離太陽重新喚醒大地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雞小鳳出了山洞,立刻派出所有的分身去漫山遍野的搜尋病書生,以防止他帶走大宗師的金丹。
秦小樓追出來的時候,雞小鳳正留在原地等消息。這一次她不再跑了,因為她背後站著兩千個士兵。
應該是兩千個,光線太暗,秦小樓也沒法數。
他跟著雞小鳳一頭紮進一片小樹林,小樹林就像一圈高大的籬笆牆,裏麵是一片極為寬敞的空地。
空地上整齊的站著一列列閉著眼睛、麵如死灰的裸身男子,每一列都像沒有盡頭似的一直排到目力難及的黑暗深處,雞小鳳就飄在他們的頭頂。
在暗弱的清晨天光下,雞小鳳的魂體紅光愈發清晰,那張美麗的麵孔在透明身軀的襯托下顯得詭異非常。
她張嘴笑的時候,嘴巴裏都能看到麵具後的紅光。秦小樓驚駭的看著雞小鳳一邊笑一邊讓自己的魂體從第一排士兵的身體裏穿行而過。
秦小樓想要阻止她的時候,那些被她觸碰過的士兵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們的眼睛也是紅色的。
之前,徐明川讓他來追雞小鳳的時候,秦小樓還覺得這是個很簡單的任務,而秦宏達和徐明川選擇留在山洞裏則是仍舊要麵對危險重重的戰鬥。
現在秦小樓才意識到自己錯了。沒想到雞小鳳不能使用念力也依舊能夠喚醒這些半成品。自己這邊才是最危險的。
秦小樓知道一旦被第一排的十個士兵纏住,後麵第二排、第三排的都會立即緊隨其後,到時候想脫身就難了。
於是他再一次可恥的轉身就跑。
雞小鳳一口氣叫醒了近百個士兵之後,咯咯笑著說:“小東西跑的到挺快,我看你能跑多遠。”
她引著那群被叫醒的士兵反過來追著秦小樓,秦小樓回頭往山洞的方向跑,想要把這個難題交給徐明川他們。
這些士兵並沒有秦小樓跑得快,然而雞小鳳的速度卻總是能追上秦小樓,她追上就眨眼,專門切秦小樓的腿。
秦小樓一次都沒有辦法躲開,隻能張嘴叼著自己的腿,手腳並用的像一條蜥蜴那樣跑,很快就被雞小鳳切掉了另一條腿。
那些士兵立即包圍住秦小樓,隨時準備著將他生吞活剝。
就在這個時候,雞小鳳忽然停了下來,開心道:“居然這麽快就找到病書生的蹤跡了。”她笑著對秦小樓道:“你先陪他們玩一會,我一會就回來。要把他們喂的飽飽的哦。”
雞小鳳就像把自家孩子托付給了他似的放心的走了。
秦小樓把自己的腿接起來,暗暗盤算。
沒有雞小鳳搗亂的話,他要從這群沒什麽腦子的死人兵嘴下逃走還是有機會的。
首先就是要戰鬥,先打死幾個開出一條路來再說。
這些半成品和蘇醒者的體質並沒有多大差別,隻是半成品們自己不會動,驅動他們的是雞小鳳以前在他們身上遺留下的念力。
這就導致他們的戰鬥意識並沒有真正的蘇醒者們那麽強烈,秦小樓依照之前的經驗給他們開膛破肚。他可不在乎會不會喚醒他們的第二形態,或者引發自爆,要炸一起炸了才好呢。
就這麽弄壞了有十幾個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細微的笛聲。
在這上百個死人兵的嘶吼聲中聽見笛聲確實挺奇怪的,更奇怪的是那陣笛聲響過之後,這些士兵們居然都不再動彈了。
秦小樓又破壞了好幾個之後才發現這一點,確認了他們真的不再動彈之後,秦小樓又低著頭繼續破壞。
“哎哎,差不多可以了,這些東西可是我的了。”
秦小樓聽這聲音覺得耳熟,便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伸著頭看。
一個穿白衣的高大中年男子站在不遠處,手裏拿著一根笛子。
他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來,倒不是因為光線的問題。這個時候天已經又亮了許多了。
他沒認出來,是因為這個人不該在這,他手裏的笛子也不對勁。
這個人居然是病書生,站著的病書生。他手裏的笛子則是剛才秦小樓扔掉的那一副已經被切成兩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