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章:僵持
“喂!你們三個臭道士到底在笑什麽啊!我忍你們很久了!”
秦小樓的突然發聲並沒有讓道士們改變態度,反而笑的更離譜了。倒是樹先生頗為震驚。
他的藤蔓已經刺入了秦小樓的脖子而且還開始吸收了他大量的真氣,一般來說,就算是個宗師也得半死不活了。
可是秦小樓卻依舊沒事人一樣開口和旁人說話,完全沒把樹先生的行動放在眼裏一樣。
樹先生忍不住想:“你就算是罵人,該罵的也得是我啊?”
可是他沒說話,隻是繼續吸著秦小樓血液中的真氣。
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一般的修煉者在一重巔峰時,體內的真氣總量就已經飽和了,就算到達二重入墟境打開氣海之後,體內的真氣總量都不會再增加。
隻能把更多的真氣儲存在氣海裏,然後再依靠氣海的反哺來養煉肉身,需要戰鬥的時候也都是從氣海裏輸出真氣。
就算是三重和四重也一樣。區別隻是肉身的強度和對氣海的控製上。
以暴氣為例。
二重巔峰練出魂力的人可以強行打開氣海來自爆,三重的暴氣也是差不多的原理,隻不過三重可以靠念力把暴氣輸出體外。
四重的暴氣和三重完全一樣,隻不過因為身體強度更大,真氣總量更高而可以不斷的輸出暴氣。
這三個境界的單次暴氣從真氣總量上來說是差不多的。
但不管如何暴氣,總有把真氣用完的時候。二重巔峰能用一次,三重能用個三次,真氣特別充足的也就是四五次,四重也最多隻能用個一二十次。
等到真氣快要耗盡的時候,氣海就會自動封閉,再用下去就是強行自爆了。
而即使不是用了暴氣,真氣快耗盡的時候,氣海也同樣會自動封閉。
一開始樹先生用插在秦小樓肚子裏的那根藤蔓去尋找氣海,沒找到,他覺得秦小樓當然是已經封閉了氣海。
可是秦小樓的真氣卻依舊源源不斷一般,吸走一波又很快補充了上來。
他甚至還同時開著蒸汽來消耗大量真元以抵抗試圖控製他身體的那些念力索。
如果一個人擁有這種封閉氣海之後還能提供大量真氣的肉身,那一般就已經是大宗師了。
……
可秦小樓看起來並不像大宗師。
他也不會是第五重。
第五重的低階需要毀掉氣海、散去真氣、重練肉身,戰鬥力還不如三重呢。中階的第五重也一樣,隻是多了一顆丹芽,戰鬥力不會超過上品宗師。就算是第五重的後期丹芽覺醒,戰鬥力也強不出多少。
而秦小樓則明顯不是單個四重就能壓製的。
樹先生的內心開始有些不安。
“難道他在隱藏實力?為什麽呢?就為了故意耍弄我們嗎?”
“很有可能。昨天晚上那個人就說這個秦小樓喜歡裝瘋賣傻戲弄人。還說他實力很強,秦宏基就是被他和秦宏達聯手偷襲殺死的,非得要好幾個宗師聯手才能拿下他。”
“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確實很強,但沒想到居然這麽強。”
“他雖然看起來像個小孩子,但也隻能說明他比一般的大宗師還要強大,可以阻止肉身衰老。”
在推測出秦小樓可能是大宗師之後,樹先生又猶豫了。
因為他是不可能把大宗師吸幹的。
大宗師肉體內的真氣總量足夠把好幾個四重的罡身氣海直接撐爆了,就算是有人拿到了大宗師的內丹也得花上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來慢慢消化才行。
靠著吸收一部分真氣,是沒辦法讓大宗師喪失戰鬥力的。
隻要秦小樓不打算再戲耍他們了,這些對他出手的人立刻就得全部死在這裏。
樹先生害怕了。
他做了一個決定。
……
秋娘子的處境很尷尬。
她還從來沒試過一次性和兩個宗師簽訂契約。
本來她隻需要集中精力,把自己的念通過身體的接觸傳達出去,等到獵物在自己的欲望下被她的念力侵蝕心神,就可以簽訂契約了。
可是現在,她同時控製了兩個人。雖然成功的讓他們都進入了被催眠狀態,卻騰不出更多的精力來簽訂契約了。
這樣下去,兩個宗師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恢複意誌。到時候他們定然惱羞成怒,不但以後必然有了防備,再也沒辦法控製他們,而且隨之而來的報複也將是她難以承受的。
她兩手溫柔的撫摸著兩個人的腦袋,盡量通過微笑來保持自己的鎮定。
她已經給秦小樓使過好幾次眼色了,希望他能盡快過來幫她處理掉一個。
可是秦小樓跟個笨蛋一樣完全沒有發覺她的窘迫,自己吊在半空中被吸著血,還有閑心和別人說話,而且還時不時的對她傻笑。
雖然不願意這麽想,但時間長了,秋娘子就有些慌了:“他不會是沒辦法脫身吧?”
……
在秋娘子看來,那些念力索並不是很難纏的東西,但凡是個宗師都能解除:隻要用念力裹住真氣,做出一把剪刀就行。
昨天秦小樓還和她吹牛,說自己不輸給大宗師呢。哪知道竟然這麽沒用。
又想到剛才他被老太婆的眼神鎖定住之後,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更加確定了他的沒用。
這讓秋娘子很慌張。
她一慌張,那兩個男的就微微掙紮著想要抬頭,她就隻能繼續保持著微笑。
後來她就幹脆閉著眼睛,放空自己的思想,不再去注意外麵的事,這樣她還能撐得久一點。
“我就是死了,也不能活著落在這兩個人手裏,要不然還不得每天……微笑,微笑……不想這個。不過這兩個人好像都是變態,我就算死了,他們也照樣……算了,死都死了,不管它。”
……
秦小樓對著道士罵了一會,沒有取得任何戰果,隻把自己氣的不輕,便轉而去罵那個侏儒。
“老兔崽子!不知道收了人家什麽好處,連媽都不要了。等下你媽給你帶兩個弟弟來,一個給你拔牙,一個把你穿在棍上,我看你還敢不敢不聽話!”
老侏儒還是坐著不動,也不回話,隻是額頭已經開始冒汗,神色也越來越緊張。
他也負責參與壓製秦小樓,已經快要體力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