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章:風和裙子
秦小樓穿著劍癡脫下來的一條外褲,喜氣洋洋的走在前麵。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麽會有人穿兩層褲子。”
劍癡扭著頭,一臉憤恨。他現在隻穿了一條大褲衩,兩條腿光著,濃密的汗毛隨著熱風飄揚。
“正常人都會再穿條內褲的。”
秦小樓揉了揉褲襠,好奇道:“為什麽呢?”
劍癡昂起頭,自豪道:“兜起來不絆腳。”
秦小樓笑道:“我不喜歡兜起來,勒的慌。”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吹牛。
舞月低著頭走在後麵,慌的要命,生怕他們忽然再停下來比大小,剛才兩個人就比過一次了。
走了一會,秦小樓忽然叫她說:“五月,前麵有岔路,你能看一下走哪條嗎?”
舞月不說話,把剛才捕獲的念力球掏出來感應了一下,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頭依舊狠狠地往下耷拉著。
秦小樓奇怪的看著她,忽然問道:“你怎麽了?”
舞月嫌惡的轉過身,不肯讓他看。
劍癡咳嗦了一聲,抱歉道:“我們剛才玩笑開的過火了,不應該當著女孩子說那些話。”
秦小樓惱道:“你現在倒撇的幹淨,剛才明明是你先提的。”
劍癡說:“不,是你先提的。你說為什麽要穿內褲。”
秦小樓爭辯道:“我不知道我才說的呀,我小時候住在山裏,哪知道什麽是內褲?有條褲子穿就不錯了。又不是女孩子那樣,穿裙子怕風刮起來。”
劍癡說:“女孩子穿的更多,裙子裏麵要穿好幾層。”
秦小樓咋舌道:“你看你看,就是你這個老色胚把話題帶偏的。人家女孩子想穿幾層穿幾層,管你什麽事?你什麽時候研究的?”
劍癡無話可說,捫心自問道:“對啊,我為什麽要說這個?我真的是個老色胚嗎?不不不,我說的隻是常識,等你有了女朋友就知道了。”
秦小樓說:“也有不一樣的啊,像……”話說到這忽然閉上嘴巴,緊張的看著舞月。
雖然他沒有說出口,但是舞月還是很傷心。
秦小樓偷窺了她的隱私,還想要當著別人的麵說出來,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事。
就算他沒有說,他也已經犯下大錯。
舞月飛身就走,把他們倆扔在原地,朝著道路盡頭去了。
……
這條路蜿蜒曲折,有很多絕路和岔口,遠一些地方還被寬大的柱子遮住了視線,如果隻用雙腳跑確實很容易迷路,但是如果直接朝著終點飛,雖然是要更便捷一些的,但是也多了很多未知的危險。
會飛的人那麽多,顯然很多人都會直接忽略這條迷宮似的道路,而選擇從空中前進。
秦小樓以此逆推,覺得那個主宰這裏的人一定會在高處也設置了障礙。
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麽障礙,但是絕對沒有這條路更安全。
泥土、冰塊、岩漿這些能夠造成威脅的東西已經清除了,隻要沿著大路走,雖然需要多走一些時間,但卻少了很多潛在的危險。
現在舞月賭氣的從高處飛走了,秦小樓趕緊在後麵追著喊:“快下來!你要生氣的話就好好發發火,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舞月不聽,還是伸著脖子往前飛。
秦小樓警告她:“你要再飛,我就把你打下來了!”
舞月仍舊不肯回頭。
跑著跑著,大路忽然斜向一邊,秦小樓幹脆直接跳到岩漿池裏,繼續跟著舞月走。
劍癡愣了一下,隻能繼續沿著大路跑。
秦小樓在岩漿池裏拚命跑。岩漿本身密度極高,秦小樓速度又快,完全可以做到在上麵奔跑而不下沉,追了一會,已經離舞月越來越近了。
秦小樓大喊:“你快下來,我現在在你裙子底下,你不下來,我可就抬頭看了!”
舞月氣的停在一處路麵上方,固執的不肯下去,也不讓秦小樓看見。
秦小樓跟她道歉:“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我活了這麽大,也沒見過幾個女孩子,所以我說話沒有什麽分寸,你要生我的氣,你就下來打我吧,你要嫌累手,我就替你打。”
舞月不說話,等著秦小樓繼續認錯。
秦小樓說:“我知道女孩子生氣起來不講道理的,你想要我一個態度的話,你隻管提,讓我做什麽我都做,我給你學狗叫怎麽樣?”
舞月說:“你叫一個。”
秦小樓說:“汪。”
舞月說:“沒誠意。”
秦小樓說:“汪?”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沿著柱子往上爬。
舞月還在等著秦小樓的誠意,劍癡也在大路上越來越靠近她。
就在秦小樓已經爬到了路麵上,對著舞月笑出一口白牙的時候,一陣微風吹過,舞月立刻就不見了。
沒有掙紮,沒有呼救,沒有任何蹤跡,仿佛那陣風裏麵有張嘴把她吞掉了似的。
劍癡再一次震驚。
他一直盯著舞月附近看,留神有什麽東西接近她便立刻出手相助,用劍意遠攻。
可是,那隻是一陣風。
雖然劍癡的眼睛能夠看到風的波動,卻根本看不到裏麵有藏了人的跡象。
秦小樓也能看見風,也一樣看不見人,但是因為那陣風就在他頭上,所以他能看到比劍癡更多的東西。
這陣風有尾巴。
秦小樓立刻跳了起來,伸手抓住風的尾巴。
果然,這不是風。
這隻是某個和風的成分一樣的東西,它的意識藏在風裏,無法被人察覺到。
這是第四個“那個東西”。
……
秦小樓抓住了那個東西的尾巴,但是那個東西又立刻從他指尖溜走,根本攥不住。
劍癡也對著那陣風斬了一劍,因為怕會傷到被隱藏的舞月,他劍上留了力。
這次劍意雖然隻發了一半,但是威力仍是極強,穿過那陣風之後又一直斬到了高高的三層世界的頂部,斬落下許多碎石泥土。
可是那個東西卻似乎並沒有受到傷害。
秦小樓看的很清楚,那個拖著尾巴的完全透明的東西之所以沒有受傷,就是因為它身邊還有一股被它裹挾著的清風。
這股清風分擔了劍癡的劍意,就像對付“冰塊”或者“泥土”的時候一樣,風不會被任何東西砍傷。
這個東西跟著那陣風不疾不徐的往道路更深處而去。
這是一個完全透明的東西,如果它隻是像這陣微風那樣一路直行,根本就不會被察覺。
可是隻要它稍有想要加速或者轉彎的跡象,就會被下麵兩個眼神尖利的人觀察到。
所以它沒有加速,也沒有轉向,還是跟著那陣風往前漂。
這就說明它需要那陣風來自保。
對秦小樓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隻要它不敢暴露,那就可以逼著它暴露。
秦小樓追著那陣風跑,同時對劍癡喊:“我去把它追回來,你能對付它嗎?”
劍癡說:“我還留了些力氣,不過隻要它還在那陣風裏麵,我的劍就傷不到它的。”
秦小樓說:“那如果讓它離開那陣風呢?”
劍癡眯著眼睛:“隻要我的目光能看到的地方,我的劍意就能把它砍斷。”
秦小樓說:“我已經有辦法了。”
那陣風跑的並不快。秦小樓甚至不需要再跳進岩漿池,沿著大路來回拐彎就能跟上。
他一邊跑,一邊把路麵上的積水和殘存的冰塊踢進岩漿池裏,這些水在接觸到岩漿之後立刻變成一股股水蒸氣往上飄。
很快秦小樓就跑到了風的前麵,現在他有時間弄出更多的水蒸氣。
這些水蒸氣在上方凝結成了一大片白霧。
因為道路曲折綿長,這些白霧的分布已經頗為壯觀,就像一道白色的捕鳥網那樣掛在天空。
水汽的密度更大,風在這裏稍微減慢了速度。
那個隱藏在風裏麵的東西仍在繼續往前走,很快它的那陣風已經和水蒸氣融為一體了。
風促使水霧凝結成了小水滴,小水滴又被風帶動凝成了大水滴。
就在這個時候,秦小樓忽然大喝一聲:“砍!”
這聲大喝震的那片已經足夠冷卻、足夠重的水滴迅速變成了雨點。
雨點把風完全打亂了。
那個東西從風中暴露了出來。
劍癡的劍意已經來到了它身邊。
沒有了風的保護,那個透明的東西完全沒辦法避開這個隨心而至的斬擊,被輕輕的分成了兩半,然後迅速消散了。
舞月從它體內掉落,昏昏沉沉的。
秦小樓趕緊跑過去接住她。
因為下墜的緣故,舞月的裙子被風吹得飄了起來。
秦小樓攔腰抱住她的時候,這個裙子並沒有落回原來的位置,而是蓋在了舞月的肚子上。
秦小樓好慌。
他赤裸的胳膊上傳來的是舞月大腿上軟軟光滑的觸感,眼睛裏則能看到更多。
他覺得有必要在舞月醒來之前,幫她把裙子蓋上。
因為是公主抱的姿勢,秦小樓兩隻手都在支撐她的身體,隻有腦袋還能自由活動。
所以他缺心眼的低下頭,張嘴咬住了舞月的裙子邊,想把裙子拉下去。
不知道是洗衣服用的皂粉香,還是那種神秘的女兒香,總之秦小樓陶醉了。
就在這個時候,舞月睜開了眼睛。
她看見秦小樓正把她抱在懷裏,嘴巴還咬著她的裙子,裙子還掀開在了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