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沒有靈根
測試開始。
無心蘇小可站在人群中，看著一個個少年被叫到名字，然後測試，最後被宣布通過或者淘汰。
正如楊開懷所言，第一關的確很簡單，隻要能令水晶球發出肉眼可見的明顯光亮就行，大多數人都是順利通過。
有少數能令水晶球發出耀眼白光之人，更是被大聲宣布通過，得到測試長老的稱讚，想來後麵的關卡也會被重點關注。
蘇小可站在人群中，探頭探腦的觀察著十處測試點，隻見其中最邊上的一處測試點上有些怪異。
到那邊測試的少年都會在走近那位長老時，伸手到兜裏掏一掏，隨即又一巴掌拍向那長老攤在身前的右手上，並說一聲：
“請倪長老多多關照。”
而那位被稱作倪長老的幹瘦老頭，則會點點頭，微笑著將右手收回口袋。偶爾當他的右手被拍的猛地一沉，便會露出讚賞的目光，說一句：
“有前途。”
蘇小可特別注意觀察那邊，卻不知是何意。
隻見那老頭每次將手收回口袋，那口袋便會稍稍鼓脹一些。每當那口袋快要撐破時，那老頭便會找理由離開一會，待其回來時，那口袋便又重新幹癟了下去。
那邊的行為有些詭異，蘇小可心想，最好別被那老頭叫到。
或許是登記的較晚，蘇小可等了許久都沒被叫到名字，直到臨近中午時分。
“蘇小可。”
“在！”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蘇小可還是連忙應了一聲，擠出人群，急步來到倪長老身前。
想著先前同齡少年的舉動，蘇小可也像模像樣地伸手到口袋裏掏了掏，然後猛一拍倪長老右手。
“請倪長老多多關照。”
倪長老露出讚賞目光，剛欲開口稱讚一聲，卻見自己手上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他倒也顯得挺有耐心，右手依然平攤在身前，也不說開始測試。
隻見蘇小可愣了愣，然後再次伸手掏了掏口袋，又重重一巴掌拍下。
隻是，手上依舊空空如也。
倪長老開始有些不耐，深呼吸一下，他卻是低聲歎息一聲：
“現在豬肉漲價，想要多買半兩五花肉都要考慮下口袋了。”
聽這一聲歎，蘇小可立馬懂了。
原來這老頭是想要錢多買點五花肉，可自己身上的銀錢也不多，給不了他多少。幸好老頭要求也不高，隻是半兩五花肉的錢，自己倒還是有的。
蘇小可第三次掏了掏口袋，隨後一巴掌拍下。
倪長老看著手心處的一文錢，麵色變得難看起來。
小丫頭片子，你這是在耍我呢，還是把我當乞丐了？
冷哼一聲，將那一文錢放進口袋，倪長老沉聲道：
“開始測試。”
蘇小可有些激動地伸出右手，緩緩摸向水晶球。入手處有些許冰涼。僅半息之間，便覺有一股吸力從水晶球上傳來。
“停！”
倪長老忽然低喝一聲。
蘇小可剛想說自己才剛碰到水晶球，遠遠沒到五次呼吸的時間，小手已被倪長老撥開。
“耳朵聾了嗎？我叫你停！”
倪長老瞪了蘇小可一眼，隨即又大聲宣布道：
“蘇小可，測試結果為沒有靈根，淘汰。”
場上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沒有靈根，這可是跟天才一樣少見的廢物啊。
當然，有許多人倒是看見了剛剛的情景，知道蘇小可才剛碰到水晶球，遠遠沒到測試結束時間。
隻是，又有誰會去為她爭辯？
這麽多人參加考核，本就是千軍萬馬闖獨木橋。這在第一關多淘汰一人，在後麵的關卡上，自己也便少了一分競爭壓力。
還要冒著得罪長老的風險去替她說話？自己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是不錯了。
蘇小可被倪長老強製終止測試，緊接著又被直接宣布淘汰，頓時氣鼓鼓地嚷道：
“老頭，我還沒到五次呼吸的時間呢。”
老頭？
你叫誰呢？
我今年才52，很老嗎？
倪長老眯著眼看向蘇小可，心中火氣又是增加了一分。
“你沒有靈根，就算再給你一百次呼吸的時間，也一樣淘汰。”
“我隻要五次呼吸的時間。”
倪長老頗為不耐，喝道：
“廢話少說，你已經被淘汰，趕緊離開。”
蘇小可也是一臉氣憤地瞪著倪長老，大聲叫嚷道：
“那你把那一文錢還給我。”
“滾！”
倪長老大喝一聲，同時伸手想要推開蘇小可。
然而，伸出的右手還沒碰到蘇小可，卻早已被一名白衣青年牢牢抓住。
他扭頭看向無心，眼中明顯帶著怒意。
“怎麽回事？”
一聲低喝傳來，是為首那名長老眼看這邊僵持住，急忙過來詢問。
其實他對這邊的情況一清二楚。隻是想著，那倪長老的兒子乃是雷火宗大師兄，未來宗主候選人。而自己隻是一名外門長老，本不願出麵得罪。
但現在這情況，眼看著有鬧大的趨勢，不得已隻能過來處理了。
蘇小可剛想開口說話，卻見天邊飛來一道流光，落地後化為一名身穿雷火宗內門長老服飾的老者。
老者剛一落地，眾人便紛紛上前打招呼：
“見過二長老！”
二長老點了點頭，隨即一撇倪長老。
“倪老三，這是怎麽回事？”
“稟告二長老，這小丫頭測試結果為沒有靈根，但她非但不服，還要在此鬧事。”
“什麽？”聽到這話，蘇小可一臉氣憤，雙手叉腰睜大眼睛瞪著倪老三，“你個不要臉的臭老頭，我還沒完成測試就被你打斷了。”
二長老再次瞥了一眼倪老三，說道：
“既然小姑娘不服，那就再測試一次吧。”
“二長老.……”
二長老抬手打斷了倪老三的話，自思，這倪老三本就是個廢物，依仗著兒子是未來宗主候選人，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借此機會便讓他出出醜也好。
況且，沒有靈根的人極少，想來小姑娘天賦再怎麽差也不至於沒有靈根吧，哪怕隻是讓水晶球發出一點微光，也足以打臉倪老三了。
如此想著，他便從倪老三手中取過水晶球，微笑著看向蘇小可。
“小姑娘，再測一次吧。”
“謝謝二長老。”
蘇小可道了一聲謝，便再次伸出右手，緩緩摸向水晶球。
二長老看著蘇小可，心道：
小姑娘可要爭氣點，至少要讓水晶球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