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喵有過幾個男朋友。
因為做直播的關係,平時追求她的人也很多,接觸的人也很多。
所以她對於愛情是很敏銳的。
就夕暖和擎彥身邊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愛情酸臭味。
嘖嘖。
結果夕暖跟沒事兒人似的!
這可能就是她唯一比夕暖強一些的地方了。
小喵想到這裏突然有了一個好點子。
說不定以後她可以成為夕暖的愛情導師…
或者,愛情發言人什麽的。
越想越開心以後,小喵故作神秘的看著夕暖輕聲說道:
“你可把握好哦。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夕暖真的是哭笑不得,小喵這家夥啊,真是個…
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這種故弄玄虛的樣子啊,真是可愛死了。
“行了,別瞎操心了,咱們收拾一下弄些土來。然後那今天兌換的一桶水澆灌。”
夕暖的注意力從擎彥和自己的身上一下子轉移開了。
八字沒一撇的事兒,把握什麽。
還是先把活下去放在首位吧。
末世以後,水幾乎是燒開了以後沒有變色才能喝,澆灌蔬菜也得用幹淨的水。
他們兌換回來的那兩大桶水,其中一桶夕暖就準備用來澆水。
再接一些水燒開了看看,如果安全的話,就混合著兌換來的礦泉水一起澆。
夕暖最盼望的就是能下雨,無根水嘛,一定是幹淨的。
有些灰塵也無所謂,最起碼沒有喪屍病毒。
“大楠和我下去弄些土回來。咱們得準備種菜了,時間不等人。”
大楠一聽夕暖叫他。
心裏很高興,
趕緊拿著砍刀和麻袋就站在了夕暖身後,準備跟著夕暖下樓。
剛剛的事情他也聽見看見了,隻不過還沒等他衝下去的時候,擎彥哥就已經往下衝了。
他雖然還不到二十,可是這種事兒他還是看得明白的。
擎彥很在乎夕暖,夕暖也同樣在乎擎彥。
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最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不過他私心是希望夕暖這個姐姐能對他更好一些。
打心眼裏,他是佩服夕暖的。
這個女人很厲害…
而且很聰明。
兩個人下了樓,夕暖在小區的花壇裏開始挖土。
“暖姐,我來吧。你休息,怪累的。”
夕暖聽大楠這麽說,想著有人願意幹活也是好事兒,就坐在花壇邊上曬著太陽不動了。
這種曬著太陽,暖洋洋的感覺是真的太舒服了。
“大楠,晚上想吃點兒什麽?”
大楠看著在那裏曬太陽的夕暖,覺得好看,不自覺的就看呆了。
倒不是說夕暖長得多好看,隻是看著她那個懶洋洋舒服的樣子,那個狀態很好看。
半天沒得到大楠的回應,夕暖一歪頭就看見大楠正看著自己。
本來她還想問一句怎麽了,結果大楠的後麵有一隻喪屍正往他們這個方向來。
這麽好的太陽,夕暖不想近身攻擊,隨手往後一掏,把手槍掏出來。
突。
喪屍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下一秒就頹然倒地了。
大楠本來看見夕暖掏槍的時候嚇了一跳。
結果在看見夕暖把自己身後的喪屍給弄死的時候,後怕的抿抿嘴。
夕暖看著本來皮膚就很白的大楠,此刻臉色更白的時候,想起了小喵。
自己第一次和小喵合作搬東西的時候,那丫頭上來就把行李直接往下扔,弄出了很大的聲響。
當時直接就引來了一隻喪屍。
看樣子小喵這個弟弟啊,和小喵是一樣的。
還是得好好調教,不然…
應該也是個能闖禍的主兒。
“這種地方,你不要發呆,會出事兒的。還是要緊張一點的。”
大楠點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臉。
試圖讓自己趕緊從驚恐的狀態裏回複過來。
“對…對不起,我會趕緊調整的。對了,暖姐,我看你為什麽都不害怕呢…而且很放鬆。”
夕暖聽到這個問話覺得大楠很可愛,現在天真的孩子啊,還總是問傻問題…
她似乎能明白為什麽最開始建立的情誼比較好維持和堅守了。
因為心門還開著,因為生活的殘酷還沒有發揮到淋漓盡致…
她看著前方綠色的植物,笑著說道:
“我怎麽不害怕呢,隻不過害怕也得活下去啊。再說,我看上去很放鬆,其實狀態還是緊繃的,誰說我不害怕了?我的命也就隻有一條啊。”
夕暖用眼睛瞄了一下邊上,掏出槍,一槍過去…
一隻在樹後被樹枝掛住的喪屍就倒地了。
“這附近有三隻喪屍,我打死了兩隻,還有一隻在花壇另外一邊遊蕩呢。你看看。”
夕暖說完以後就看到大楠探頭往花壇那裏看。
“趕緊弄吧,弄完上樓。”
夕暖躺在那裏打了個哈欠。
她從出樓口的那一刻啊,就已經把附近的喪屍位置都看好了。
大批的喪屍沒有,剩下的零散的喪屍,她也很快就定了位。
這是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
“暖姐。你真厲害,我以後得好好和你學。你怎麽這麽厲害?”
夕暖聽這話低頭笑了笑,這小夥子誇人還真是直白粗暴。
來來回回就一個詞,厲害,太厲害。
怎麽這麽厲害。
“我也沒多什麽,就是…對死亡多了一份忌憚罷了。”
大楠撓撓頭,感覺沒太聽懂,對死亡有忌憚是什麽意思?是害怕的意思麽?
不想承認自己沒聽懂,趕緊就把話題岔開了。
“暖姐,你說我媽最近怎麽這麽囉嗦啊,還亂點鴛鴦譜,最近也催著我,你說我才十八…上哪裏找女朋友去…這滿大街除了喪屍,哪還有什麽正經人?真的很煩啊…”
“尤其是她發現我姐和擎彥哥沒戲了以後,就更是對我一頓催啊…哎,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夕暖覺得大楠特別可愛,那個可憐巴巴吐槽的樣子像極了大型犬。
大概像大楠十八九歲的男孩子都這樣吧?
像是個孩子,卻也已經是大人模樣了。
“你知道你媽為什麽著急麽?”
大楠一邊挖土一邊搖頭。
“我之前在書裏看過那麽一句話,父母就是我們與死神隔著的一堵牆。”
“父母在的時候啊,你不會感覺到生死無常,就像現在,你也注意不到附近的危險。哪怕這個世界再危險,你總覺得還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