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9章 終極要義
“當選擇的餘地太多的時候，往往就是意味，沒有選擇。”江楓低低說道。
一條條的路縱橫，對應一條又一條的修行路，這時候江楓所選擇的路，與他自己所走的路迥異。
“嗯？”
江楓思索著應對之策，時間不長，江楓的臉色就是些微異樣起來。
“我所走的乃是無敵之路，某種程度上而言，我所走的路，理所應當淩駕於任何一條路之上！”江楓輕語道。
這樣一個念頭，忽如其來自江楓的腦海之中冒出。
所謂淩駕於任何一條路之上，並非是指，江楓所走的路多麽的高級，而是，如果無法淩駕於其他的路之上的話，那麽，豈能稱之為無敵？
因此一來，因為江楓所走的路的特性之故，無敵之路，必然是淩駕於其他的路之上，這一點毋庸置疑，也不需要懷疑。
“那麽，一切就變得簡單了。”江楓默默說道。
既然江楓所走的路，淩駕於任一一條修行路之上，那麽在這般情況下，不管江楓做出怎樣的選擇，一路走過，都必然是暢行無阻的。
心中一動，江楓就是邁出腳步，繼續前行。
數步之後，江楓隻覺前行之路，一道薄薄的壁障被撕裂，隨後，江楓在前行之中，那般步履，赫然是比之之前，更顯輕鬆。
雖說這樣的一幕在江楓的意料之中，然而在猜想被證實之後，依舊是讓江楓的心情略微有些躁動。
“所以，無敵之路，能夠橫推任一一條路？”江楓暗自說道。
同境界的情況之下，直接橫推無阻，如果說關於此點，在這之前，江楓未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話，那麽此刻，江楓自當不會再有絲毫的懷疑。
江楓前行，各種各樣的記憶逐一閃現，不過許是心境發生了變化之故，那些湧現而來的記憶對江楓的影響越來越弱，直至，對江楓再也無法造成影響。
“大乘期！”江楓沉聲說道。
這時候的記憶是大乘期階段的記憶，也就是真人這一境界，由於江楓成就真人的時間並不長之故，這一段記憶也就是相對有限，也相對簡單。
“咦？”江楓的臉色，又是有所異樣。
江楓發覺，那些湧現而出的記憶，更像是一種閃回，通過那些記憶，不僅僅是回憶那般簡單，更為重點的一點，實際上是拾遺補缺。
所謂拾遺補缺，就是去查找漏洞和缺憾，對之進行糾正和補全！
閃回的記憶，有如一麵鏡子，通過這麵鏡子，能夠對自身有著最為具象也最為深刻的認知。
這樣的一種認知層麵，當真是不可思議之極，當江楓認知到這一點之後，江楓馬上就是察覺到，自身這一路走來，曾經留下的缺憾，是那樣之多。
隻是在江楓的修為企及這樣的層次之後，除了真人這一境界之外，其餘境界的不足，往往已經被淡化了。
“前路會如何？”江楓若有所思。
即便是一麵鏡子，也是隻能追溯，而無法照亮前路，這是因為，前路充滿著太多的未知因素，些許不同，就是會造成迥異的結果。
這時候在這條路上，江楓已經走到了真人這一境界，但江楓在這一境界的認知，並不完整，因此一來，關於前路，哪怕江楓自身，都是沒有辦法去預知。
既然無法預知，那麽便也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江楓是這樣想的，便也是這樣做的，當即便是邁動腳步，一往無前。
隨著江楓前行，記憶閃回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直至，再也沒有記憶片段，這意味著，在這條路上，江楓走到了一個目前階段不曾觸及的高度。
一條路橫亙在腳下，似乎無盡，但江楓知道，這一段旅程即將結束，未來之事不可預知，同理而言，這樣一條路不可能映照他的前路。
終於，又是過去數分鍾時間，江楓出現在了這條路的盡頭。
大地之上冰晶覆蓋，一片蒼茫，抬起眼眸的刹那，赫然可見，江楓眼神之中充滿了迷茫的色彩。
“我走過那條路，可是……”江楓輕語。
雖說江楓並非沒有收獲，可是那些收獲，遠不能讓江楓滿意，實際上，除了對無敵之路，有更進一步的認知之外，江楓在其他方麵，是沒有任何收獲的，自然無法讓江楓滿意。
情況與江楓所想，有著極大的出入。
原本江楓以為，這一段旅程，必然危機重重，波折橫生，然而與江楓所預想有著極大的不同，基本上是一路暢行無阻。
“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江楓感到疑惑。
太順利了。
正是因為太過順利，反而是讓江楓感到反常。
“難道是由於我所走的路，並無參照物之故？”江楓想著。
稍微一想，江楓就是覺得極有可能，無敵之路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當世無敵，畢竟若非當世無敵，那麽，豈能稱之為無敵？
“因為沒有參照物，所以，我的收獲也就相對有限？”江楓喃喃說道，看似頗為有些道理，但江楓亦是隱隱覺得，未必這般簡單。
想了小有一會，江楓並無太多的頭緒，索性不再多想，隨意選擇一個方向離去。
無盡地之內，一共有著九處規則之地，盡管有著一種說法，這隻能代表一共有著九處規則之地被發掘，極有可能存在更多的規則之地。
可即便是有著更多的規則之地，在那些規則之地不曾被發掘之前，實際上，第九處規則之地，已然就是無盡地的盡頭。
江楓並不打算去更進一步的探索其他的規則之地，以目前階段江楓對規則之地的認知，已然是一條完整的修行路。
如此一來，就算是有著更多的規則之地，江楓也不認為有太大的探索價值。
數天之後，江楓失去了方向。
第九處規則之地太大太大，在沒有具體的行走方向之後，江楓耗費數天時間，卻不過是如同兜圈子一樣，一路行來，兜兜轉轉。到後來，連方向都迷失了。
這顯然不是正常的情況，要知道江楓身為真人，即便沒有路，也是能夠硬生生趟出一條路來，何至於迷失方向？
再者一點便是，就算是第九處規則之地再大，也終有盡頭，除非，第九處規則之地的說法不成立。
“嗯？不對！”
驀然江楓明白過來，自身為何會迷失。
腳下雖然沒有了路，可是江楓前路不止，那是更高層次的修行境界，隻是由於江楓未曾觸及到那一高度的緣故，所以那條路自然而然的斷了。
“接續前路，可是如此？”江楓沉吟道，心神隨之震動。
一旦前路接續，赫然便是意味著，江楓能夠就地突破。
諸多未解的謎團不攻自破，江楓總算是得以明白過來，第九處規則之地存在的終極要義是什麽。
隻要他能夠接續前路，那麽突破一事有如水到渠成，離開此地亦如水到渠成。
江楓又是想起邱天凡來，以邱天凡的修為境界，若也是能夠接續前路的話，那麽，邱天凡將能領悟道的真意，成為那放眼天元大陸，亦是如鳳毛麟角的渡劫修士。
“既然這是一個選擇題，我便是隻能和邱天凡比拚速度！誰擁有更快的速度，誰就是對的，不然的話，哪怕對了，也終將是錯！”江楓低聲說道。
一旦邱天凡領先，江楓心知，自身恐怕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能否活著離開無盡地，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選擇題隻有對與錯兩個選項，一人選對了，另一人不言而喻就是錯了，江楓若是不想成為錯的那一方，便是隻能，占據領先優勢，以擁有更多的選擇權。
“表麵來看，比之於我，邱天凡更具優勢，實則，優勢更多的在我！”江楓說道。
一來江楓所走的是無敵之路，這條路不會出現任何的變數，二來則是，以江楓的修為的境界而言，前路的接續，很是顯然比之邱天凡更為簡單，也更為容易。
如果說真人十萬之中無一的話，那麽，渡劫強者百萬之中無一都毫不為過。
對比二者的概率，不難得出結論。
而邱天凡唯一的優勢，或許也就是知情權，畢竟，關於無盡地，邱天凡的了解程度，遠非江楓所能比擬。
擁有足夠多的知情權，邱天凡所走的彎路必然會大大的少於江楓，可是邱天凡突破的難度，也遠在江楓之上，兩相抵消，邱天凡的優勢幾乎蕩然無存。
“很抱歉，你選擇我為合作對象，卻是錯了。”江楓說道。
對於邱天凡會選擇江楓為合作對象，表麵原因是由於江楓足夠強大，越級挑戰如同家常便飯，可是江楓焉能不知，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修為境界太低了，以他的修為境界，無法對邱天凡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不得不說，邱天凡打的一手好算盤。
奈何邱天凡卻是忘記了，這是江楓的短板沒錯，但從另一個角度而言，這正是江楓所擁有的最大的優勢。
因為，比之其他人而言，江楓更為純粹，目的也更為單一。
“那麽，便開始吧！”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江楓默默說道，待話音落下的那一個瞬間，已然就是原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