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原來是奔我來的啊
第383章 原來是奔我來的啊
「別殺我……別殺我……媽的怎麼還不來啊,咦……最近有點上火,這味有點嗆。」
作為一名專業殺手,唐風對自己的手段有著充足的自信。
但漫長的等待,讓他有些很不耐煩,但最近他看了一本書,名字叫做一名殺手的自我修養。
據傳是西洋殺手的信條書籍,雖然都是洋文,自己不認得,但自己找了一位懂得洋文的人每天念給自己聽。
當中有一句話讓他深表認同,「一名合格的殺手總是要讓敵人想不到你的出場。」
這句話已然成為了唐風的殺手信條,並且專門請來了一位洋人,幫忙把這句話紋在了自己後背上。
就在漫長的等待中,身後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唐風耳朵微動,聲音更加聲嘶力竭。
「喂,你沒事吧。」
聽到身後關切的聲音,唐風暗暗長吐口氣。
終於輪到我登場了。
按照這個他演練過無數次的畫面,轉過身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也沒……」
唐風話喊到一半,突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頭皮猛的一麻,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后,嘴唇開始發顫,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昏暗的光線里,那張臉龐緩緩抬起,倒映在唐風面前卻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龐。
他本能地低下了頭。
他看見了自己濕漉漉的褲腿。
也看到了一隻根本不像是人類該有的手,不,那應該叫做爪子更加合適,金黃的皮膚,細長的指甲上還沾染著鮮紅的血液。
一時間,
唐風眼睛里有眼淚開始醞釀,鼻子開始發酸,似有鼻涕將落下,面部肌肉也有些輕微的痙攣。
聲音里塞滿了一種讓人發慌的情緒。
恐懼!
「別……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也沒看見,別殺我……啊。」
如果自己腦子還能轉圈,可能會喊出另外兩個字:「有鬼!!」
終於當看著那隻爪子緩緩朝著自己胸口探來時,唐風的腦子嗡的一聲,終於崩潰的昏死過去。
看著昏死過去的唐風,發財扭動了幾下,輕輕拍了拍面前唐風的臉龐,確定真的已經昏迷過去后,吐出發白的舌頭把塗抹在身上的番茄醬舔舐乾淨,轉身回到徐童堂口裡爬著。
徐童摘下面具,嫌棄看了一眼地上的新增的尿跡往後退開半步道:「你看,這才是認真的表演嘛。」
外面還在到處喊著殺刺客,可是喊聲卻反而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就在他疑惑的項家守衛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菜雞時。
黑暗中一道烏光飛刺,直至徐童眉心。
「高手!」
徐童後知後覺,但卻並沒有驚慌,雙手抬起,魔焰從掌心湧出來,深藍色的火光將黑暗瞬間照亮,更是迸發出可怕的高溫火球襲向前方黑影。
「咦!」
伴隨著驚疑聲,火光下的蒙面人,身體凌空飛旋,險之又險的躲開魔焰的攻擊,身子猛地壓低,方才出鞘的刀刃被迅速收入刀鞘內。
這種詭異的造型,讓徐童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於是不等對方拔刀,自己就搶先衝上去。
面對這種極其擅長殺戮的高手,徐童沒有傻到用五禽擒拿手和近身搏鬥去和對方交手。
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這是愚蠢的做法。
不僅僅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更多地會讓自己陷入極大的被動。
他腳尖一點,堂口上的大丫就像是一道白虹落在身上,速度瞬間爆增,幾乎瞬間就衝到了對方面前。
「找死!」
看到速度突然加快數倍的馬鴻文,蒙面人發出一聲低吼,手掌反握向刀刃之上。
「嗡……」
刀刃上發出尖銳的嗡鳴聲。
那種破刃的聲音就像是有人拉攏了二胡,時間也隨之一下放慢下來。
「飛天御劍!」
刀身出鞘,徐童這才看清楚那是一把黑色無光的太刀,刀鋒出鞘剎那周圍空氣也猛地一頓,彷彿有種時間在這剎那間脫節了一樣。
「砰!」
然而刀刃觸碰的質感,卻像是金屬一般堅硬,原本俯衝向他的徐童此刻竟然被一個體型碩大的紙人所取代。
「不好!」
佐井次郎察覺一刀不中,掄起太刀本能地站向身後。
可太慢了。
徐童不躲不閃地看著太刀迎面斬下來,直至斬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碰撞聲,一抬手一把金燦燦的長槍,隔著兩米遠的距離,筆直穿過佐井太郎咽喉要害!
「噗!」
鮮血順著槍桿滴滴答答滑落,紅色珠簾一般。
佐井太郎兩眼圓睜,獃獃地看著距離自己兩米遠的徐童,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似乎還在想這傢伙從哪掏出一根這麼長的長槍??
「抱歉,一寸長一寸強,顯然我比你更強!」
佐井太郎嘴角抽搐了幾下,似乎很想罵街,但終究還是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這邊!!!」
外面守衛急匆匆的腳步聲行來。
等火把高高舉起,將房間照亮起來的時候,徐童人正坐在椅子上,一隻手還拿著桌上的點心。
地面上則躺著一具蒙面屍體。
「鴻文!鴻文!!」
這時候項宮保穿著睡衣急匆匆地走進來,看到坐在那兒吃點心的馬鴻文後,目光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具蒙面屍體,神情頓時怪異起來。
「鴻文,你沒事吧??」
項宮保無視地上的屍體走到徐童身旁問道。
「沒事啊,剛才燈一下就滅了,我聽到外面有人喊抓刺客,就坐在這裡不敢亂動,過了一會,就聽見面前有打鬥聲,然後你們就來了……」
徐童滿臉無辜地把手上那塊點心塞進嘴裡。
別說,點心的味道真不錯,豆沙餡,沒有現實中糖精的味道,但豆沙被碾磨得很細膩,外面是一層抹著酥油的酥皮,一口咬下去,咸香解膩,吃完后還有種唇齒留香的回味。
「呼……」
項宮保雖然不相信這番說辭,但還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可是馬家的最後一根獨苗,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沒法和你爹交代啊。」
說完厲眼看向地上的屍體,以及牆角那個偽裝成家丁的傢伙。
「這兩個人肯定是新派學子派來的殺手,這幫新派學子,真是國家之恥,明日一早我就上朝,勢必要讓各地加大力度,一定要把他們連根拔起。」
徐童一臉你說啥就是啥的表情,畢竟項宮保雖然位高權重,但他真的並不是一個擅長表演的人。
至少在徐童面前,他的演技僅僅只是比角落裡躺著的那位強上一點點而已。
項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項宮保也不多留徐童了,派遣了一些士兵和一輛馬車親自護送徐童回家。
馬車並不舒服,但好在兩家的距離並不遠,徐童下了車就讓這些士兵帶著馬車回去,自己一個人站在家門口,拿出水煙筒子,蹲在門口抽起來。
那些殺手真的是來殺項宮保的么??
如果是,為什麼不直奔向後院,反而在前廳埋伏,如果不是,那麼他們要殺的人又是誰??
想到這,徐童突然想起來,方才項宮保的那句話,自己可是馬家的獨生子啊。
「呵!原來是奔著我來的啊。」
徐童一撇嘴,緩緩站起身,都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做到項家這一步,還真是夠絕了。
馬鴻文的記憶里,可是自打會說話開始,就喊著他項叔叔來著,拿自己來祭旗,這是人乾的事?
想到這,徐童心頭一動,喚出吉祥來:「去告訴高卓,讓他們今晚就動手,乾淨利落點。」
吉祥點了下頭,化作一道白光鑽進一旁的老鼠洞里就沒了影。
看著吉祥消失的背影,徐童冷哼道:「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都是為了讓您黃袍加身,死誰的兒子不是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