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製度
羅德裏克又怎麽會不防著洛丹人突然轉移女巫,平時不斷以女巫晉級瘋狂為名消減著明麵上的女巫數量,將女巫轉移到暗處,哪怕有洛丹人監視,往往也會被一具相似模樣的屍體糊弄過去,玩家領主想要藏人,洛丹人又怎麽收索的到。
洛丹人到手的女巫不到六十名,這和他們掌握的信心差距很大,這次對騎士團的針對,便有所有外族領發現女巫全部交由洛丹人看管,隻是最近幾年外族和女巫組織的關係加密,已經少有初生女巫送往條頓領,多是被外族隱藏起來,哪怕女巫有著不可控的危險,卻阻止不了玩家領主對力量的渴望。
北方女巫動蕩,條頓領卻因為來自本土的單一性對外族有著很強的排斥和對女巫破壞的忌憚,拒絕外族奴隸進入,加上強悍的軍事力量守衛,少有女巫事件發生,對大多數日爾曼人而言,女巫的一切都隻存在流言中,不像北方那樣受到女巫和洛丹人的雙重恐懼支配。
條頓領內女巫的信息被嚴格控製,並慢慢洗白轉變身份出現在人群中,而洛丹人在外族領地內往往會遭到排斥孤立,很難得到有用的消息,尤其是宗教騎士國,內部更是嚴密。
而女巫中的戰鬥女巫更是教化培養的重中之重,洛丹人非常喜歡展露實力,這能有效的震懾外族,雖然消滅一個外族並不難,但後續的麻煩才是讓人頭疼的,而這不僅會讓其他外族不滿團結,還會壯大其他外族,更讓人頭疼。
曾有洛丹人聖騎士與資深條頓騎士交手過,事後在兄弟會中戰鬥的條頓騎士坦言不是洛丹倫聖騎士的對手,這些能夠和部落死亡騎士抗衡的戰士擁有著可怕的實力,論體質,洛丹人比條頓人更勝一籌,而聖光的力量還不斷強化著洛丹人的體質,並且給予他們更強堅韌的意誌和耐力以及治愈能力。
羅德裏克常常以此激勵兄弟會成員和加大危機感,兩個實力相當的戰士戰鬥,一個戰士可以給自己加血,結果不言而喻,更別提洛丹人那些神秘可怕的施法者,沒有超凡力量的騎士團不是洛丹人的對手,也得不到洛丹人的公平對待,這是騎士團共同的認知。
過去借助騎士團對付女巫,現在騎士團的威脅已經超過了女巫,成為洛丹人的眼中釘,來自各方麵的打擊接踵而來,處境越發不妙,騎士團也在躁動,也正是因為洛丹人的威脅,讓不少人對馴服女巫抱有一絲希望,哪怕不支持羅德裏克也不反對,他們別無選擇。
第二天夜晚降臨,在德薩文騎士‘不遠就有村莊,今晚我們在村莊過夜’的鼓舞下,所有人打起精神撐著疲憊的身子繼續前進,英格蘭戰士紛紛慶幸道‘終於不用在野外露宿了’,哪怕是條頓騎兵們也麵露輕鬆,就在昨夜,氣溫突然猛降,篝火和毛毯都抵禦不住夜晚寒冷的侵蝕,一夜過去,所有人都發現體內糟糕的變化。
主教和德薩文騎士當時就知道冬天來了,果真第二天的溫度與昨天有了明顯的變化,好在可以住進村莊,哪怕是茅草硬床和陰暗狹小的木屋,也比冬季的野外好百倍,村莊的出現代表進入騎士團實際統治範圍,他們安全了。
隻是在進村時出現了些麻煩,他們被拒之村外,德薩文騎士表露身份卻無法取信村莊守夜人,這讓主教感到吃驚,這可是一名身份地位崇高的宗教騎士,巨大的階級鴻溝,農夫怎敢拒絕騎士的要求,但這名農夫就是將騎士和車隊拒之村外,而德薩文騎士則是安靜的等待著。
這要是在英格蘭,騎士們早就開罵威脅了,必要讓那愚蠢的農夫付出代價,哪怕不殺死那名冒犯自己尊嚴的農夫,也會讓他吃盡苦頭,飽受折磨,所有人都忍受著寒風的襲擾,等待著,因為是外客,主教等人也不好開口,好在身邊的教士似乎看出了主教的不解,為他解答。
他告訴主教,這正是騎士團的製度,身份能夠被偽造,夜晚如果不貼近查看很容易被長相接近的人糊弄過去,農夫又不認識騎士大人,怎麽能識別真實身份,害怕被騙開大門,給村莊帶來災禍,隻能拒絕進入。
原來是這樣,主教心頭了然,看來騎士團還真是嚴謹慎密,‘那村莊裏有人能識別嗎’主教疑惑問道,騎士領這麽多騎士,農夫不認識,難道鄉紳就能認識所有騎士,鄉紳,嗬嗬,‘裏麵有一位尊貴的教會騎士大人,他可以分辨真假’教士聲音帶笑道。
‘你是說這座村莊裏有一名在名騎士‘主教大感驚訝道,‘是的’教士有些驕傲道,也隻有在名騎士才能分辨真假,當然夜晚出行往往沿途都會得到提前通知,而且除了麵部認識外,還有聲音辨別和詢問,騎士團的結構主教是了解的,騎士團騎士過千,但隻有在名騎士才算是騎士團的核心力量,他們高貴的身份怎麽會駐守在村莊中,可能這是特例,然而教士的話再次引起他內心的震動。
村莊裏不僅有一名在名騎士,還有一名騎士和條頓騎士扈並,且每座村莊都是這樣的情況,一座並不大的村莊便有一名在名騎士和一名正規騎士以及一名預備條頓騎士駐守,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又細極思恐,借著明亮的月光,主教能夠看出這座村莊並不大,預計也就百來人的規模,隻是外圍不是低矮的圍欄,而是近三米高的木牆,村莊入口兩側各有一座哨樓,再遠他就看不清了。
很快村莊就沸騰起來,似乎他們的到來驚醒了所有人,隨著一名罩袍、披掛都是白底黑十字的騎士走上哨樓,在月光和火光照明下,對方確認身份,才打開大門,讓車隊進入,教士告訴主教對麵的騎士和得薩文騎士相熟。
隻是進入村莊後,主教走下馬車被全副武裝的民兵給輕微嚇到,男人和半大男孩們身穿嶄新或破舊的格子皮甲,隻有少數幾人身穿短鎖子甲,戴著鐵頭盔,手持刀槍劍盾,站在騎士身旁,在哨樓上的守衛手持弓箭,甚至主教還發現幾名粗壯的婦女手持十字弩好奇有沉默的打量著夜晚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