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3:爭執 二
‘她們離開英格蘭十年,現在一無所有,並且孤身一人,沒有財產沒有依靠,您是她們唯一的依靠’,將兩年免稅提升到五年,並免除她們的永久勞役,這個待遇讓貴族們騷動起來,這待遇太優厚了,哪怕是他們也沒有享受過。
‘給她們提供整套生活必需品,以其他自由民為標準’總管眉頭皺起,自由民的生活開銷可不低,‘為了更好的生活,給予她們靠近堡壘的五畝上等土地’這讓心急的貴族麵露怒容,土地是財富的源泉,隨著新世界攻略開始,糧價有了明顯的提升,大量男人從軍,減少著勞動力,加大著食物開支,各地領主開始不斷收購糧食物資儲備,這對斷絕東土商路的英格蘭來說是個好消息,伴隨著遷移引起的一係列紛爭,讓物資的價格正在穩步提升。
克福林滿心對英格蘭貴族們的自私貪婪不公正的怒氣,發出自己的正義之言,他提出的待遇幾乎讓所有人都有了變色,新加入者必然損害原有利益者,原利益者絕不會輕易放棄,克福林提出最後一個要求,‘受難者十年所承受的苦難,這很難用物質來彌補,尤其是她們受損的心靈和身體,應補償她們一人一名奴隸’他理直氣壯的話徹底激怒了英格蘭人。
宮廷中氣氛變得沉抑,他的話讓伯爵夫人麵色難看,旁觀的親人們麵色難看流露怒容愁眉,宮廷貴族們心生怒氣,眼神閃動各有思索,格蘭頓主教肅穆靜觀,他需要耐心等待,‘這樣的要求完全無法接受’,‘太過分了’,‘我們可不是洛丹人家大業大’貴族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伯爵夫人和總管眉頭凝皺,總管立刻向伯爵夫人匯報道倉庫裏的物資數量,英格蘭主產糧食和小型家禽,無論是鐵器還是大型牲畜,布匹,皮革都隻能對外購買,在保證英格蘭的繁榮發展上,英格蘭的財富完全是隻出不進,靠著東土貿易維持,貝撒利掏腰包養起的自由民生活可不便宜。
‘她們能夠活著回來就是上帝的恩賜’,‘她們太貪婪了,不該奢望不屬於她們的東西’,‘夫人的賜予已經夠寬厚仁慈了’新晉貴族立馬紛紛討好抱怨道,他們不敢直接針對克福林,卻能將怒火轉移到回歸者身上,這讓克福林麵色難看。
大量男人戰死,但迫於財產繼承法,貴族家必須要有男人承擔責任義務,不然就會收回許多家族土地,在英格蘭土地是唯一財富來源,缺少其他產出,貿易被伯爵壟斷,讓人更加看重土地,越靠近堡壘的土地越加搶手,應該更安全,生命高於一切,哪怕遠處有著大量的土地,隻要他們開墾,那麽就會屬於他們,自由民和貴族們也不會多看一眼,因為那裏不屬於他們。
新貴族接手舊貴族家族過去的一切資產,又得到伯爵對舊貴族的撫恤補貼,任何窺視他們財富的人都將受到嚴重的回擊,讓貴族們暴跳如雷,‘她們隻有一個人,給她們再多的土地也沒用,她們根本也管理不了’,‘三畝土地就足夠讓她們安心生活了’,‘她們沒有立功,怎麽可以得到奴隸’貴族們的吵鬧喧嘩給克福林造成很大困擾,更是令他惱怒,更是對貴族們的刁鑽挑刺難以招架,這些新晉貴族都來自底層,十分擅長胡攪蠻纏。
這些英格蘭人自私而愚蠢,土地其實不是問題,貴族們在意的是自己被觸犯的利益,貝撒利一直都在開拓荒地,為擴張做準備,尤其是知道登蘭德的存在後,更是積極,英格蘭實際控製土地有限,隻在堡壘周圍活動,但因為不與中央洛丹人領土接壤,名義上橋頭堡以南,西北森林以東,戰矛族以北的土地全屬於英格蘭。
沿河土地肥沃,英格蘭周圍有著廣闊的荒地,又旁靠長河,豐富的魚耕物資,土地的開墾不需要向內陸擴張,土地越往內陸開墾,付出的代價和收益就越不成正比,隻需要向南北沿岸蔓延開墾,就能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最豐厚的回報,遍布整個長河,足以容納數萬人耕種,狹長的地勢帶來最佳的農業優勢,充足的水利。
隻是英格蘭人口不多,男人們損失慘重,缺乏自衛能力,他們害怕分散後遭到惡意勢力的襲擊,登蘭德作案在前,讓人難以相信野外安全,尤其旁邊不遠就是野蠻凶狠的戰矛族人,怎麽能不擔心,隻能困守堡壘周邊,哪怕周圍有著廣闊富饒的土地,伯爵也鼓勵開墾,但卻沒有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越遠的土地越缺乏保護,充滿危險,危險不止來源野蠻的敵人,還有不安好心的鄰居。
克福林的要求顯然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哪怕英格蘭實行的是土地公有製,很少有私有製土地,這是貝撒利集權的一個手段,通過根本和利益可以打擊任何人,人們放牧、耕種、捕漁都需要向伯爵繳稅,所有土地都屬於貝撒利伯爵名下,除了修道院【多進少出】,隻是通過東土貿易,伯爵便能給予民眾的豐厚福利補貼讓稅收變得輕微,不被人在意。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伯爵的金庫不在充裕,貿易斷絕,讓民眾補貼變成沉重的壓力,貝撒利被俘虜了,東土貿易就無法繼續開展,現狀的男人們都得到風聲,固有利益將成為收入的主要來源,這加重了土地的重要性,貝撒利的去世不僅讓英格蘭變得虛弱,更是將財富的主要來源斬斷。
沒有了東土商貿財富,又缺少本地特產,數百奴隸的服侍和產出對伯爵家族而言是一筆無法忽視的財富,借著話題總管提出繼續對民眾的補貼,對金庫是一個很大的壓力,現在情況跟以前不一樣了,要撤除掉嗎?,在場的人都紛紛打起精神,轉移了注意力,看向伯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