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一半壽命
若水直接衝到了寒塵身邊,著急的問道:“怎麽樣了?霜寒好點了嗎?”
寒塵一見到若水,心中最後的一點堅強也沒有了,淚水不自覺的滑落在臉龐,他懦弱的搖搖頭,將眼睛緊緊閉上,根本不敢看向霜寒。
這時煞嬈也急忙走到了床邊,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霜寒,眉心緊鎖,好似若有所思。
冥翊跟在煞嬈身後沉聲問道:“可有辦法?”
煞嬈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你們都出去。”
寒塵先是一愣,好似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是煞嬈在背後搞鬼,他剛要厲聲罵他,就被若水攔了下來,“寒塵,有什麽事情一會在,先救霜寒。”
寒塵本來有神的眼睛聽到若水這句話一下子又黯淡了下來,隨著若水走了出去。
一旁的冥翊將若水與寒塵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不免覺得有些刺眼,先於兩人之前率先大步走了出去。
若水扶著寒塵跟在冥翊身後一同走出了房間。
三個人在門外都十分急切,尤其是寒塵更是急的不行,雙目緊緊盯著緊閉著房門,心中十分焦急。
若水見他實在是太過於緊張了,連忙上前安慰道:“寒塵,別怕,放心,霜寒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的。”
寒塵隻是淡淡的點點頭,可眼中的焦灼卻是藏不住,雙手更是緊緊的握成拳頭。
見冥翊雙手背在身後,麵朝前方,背對著自己,若水有些不解的上前問道:“你怎麽知道是煞嬈做的?”
冥翊看著若水愣了愣,而後回答道:“霜寒受得這傷十分像邪界的一門秘術,這秘術我也隻是道聽途沒有見過,再加上之前邪尊去界找我所的話,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那這秘術煞嬈能解開嗎?”
冥翊陷入了沉默之中,好像在想些什麽,一會兒才開口回答道:“邪界的秘術與外界的秘術不同,這些秘術一旦用了那麽就注定是解不開的,若是想要強行解開,恐怕會遭到反噬。”
著,他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屋中傳來微弱光芒的煞嬈。
秘術之所以被稱為秘術就是普通人練不得的,就算是練了也隻能用於殺掉不悔之人,就是為了避免讓人後悔。
若水聽完不免伸手驚起一身冷汗,沒想到煞嬈竟然會用這種術法來害自己,若是今日受傷之人是自己,恐怕煞嬈必定見死不救,讓自己自生自滅。
冥翊好像一眼就看出了若水的心中所想,低頭認真的看著她,沉重的道:“你放心,就算是你受了這傷,我就算是拚上性命也會救你的。”
若水的心中的水波好似輕輕掠過一陣清風,可是這清風也隻是一絲絲,若是他沒有殺掉師父的話,自己一定會被他這番話哄的開心的不校
可是現實往往都是殘酷無情的,誰又有一顆真心?
若水微微勾唇譏諷一笑,“你當然要拚上性命救我,因為這是你欠我的,就算是拚上你十條性命,一百條性命你也還不完!”
不知為何看到若水這蠻不講理的樣子,冥翊竟然氣不起來,隻是朝著她寵溺一笑:“好,我爭取搞到一百條命,一條一條滿滿還給你。”
若水有些驚奇的看著他,沒想到自己都的這般決絕了,他竟然還是笑的這般明朗,自己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動搖,又想起當年在蓬萊之上,他為了救自己,在山頂顯現真身盤旋了兩千年。
現在想想,那時他就已經還給自己一條命了,“你還欠我九十九條命。”
她一陣沉默後,突然淡淡開口了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到了寒塵身邊,沒再理會冥翊。
倒是冥翊不解的看著若水,心中疑惑萬千。
沒一會,霜寒的房門便被人從裏麵打開,三人都著急的朝著門口看去,隻見煞嬈臉色慘白,捂著胸口從屋內走了出來。
冥翊連忙上前扶住他,急迫的問道:“邪尊,您沒事吧?”
煞嬈前腳剛剛邁出來,寒塵便直接略過煞嬈直奔屋內去看霜寒的情況。
若水看了看煞嬈,見有冥翊在照顧他,便也隨著寒塵一同進了屋內。
現在霜寒倒是沒有什麽大事了,隻是還沒有醒來,身上了黑色血管也消失不見,麵色也恢複了幾分氣色。
不過煞嬈倒是不太妙,他站在門口,突然一口血噴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幸虧冥翊攙扶著他,要不然就直接跌倒在地麵上。
“怎麽樣邪尊?可有大礙?”冥翊急忙將他扶住,詢問他的情況。
煞嬈無力的抬起手,擺了擺手,虛弱的回答:“無礙。”
看他這情況分明是十分嚴重,冥翊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將他扶坐在地上,將自己體內的靈力灌輸進他體內。
這一番下來,煞嬈才算是恢複了些體力,他閉上眼睛,自己屏息調理。
好一會他才睜開眼睛,看了看冥翊,道:“多謝。”
冥翊隻覺得這時的煞嬈讓自己陌生的不行,可還是沒有多什麽,隻是淡淡的點點頭,問道:“您這是遭到了什麽反噬?”
煞嬈一愣,震驚的看著他,眼中滿是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神情。
“您不用瞞著我,反噬要麽是半生修為,要麽是一半的壽命吧?我知道您是對霜寒感到歉疚,可是這麽做對您來真的值得嗎?”
冥翊其實知道這反噬會是什麽,剛剛隻是不敢告訴若水而已。
煞嬈勾了勾唇,強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堅定的回答道:“你為了若水做了那麽多,現在反過來問我值不值得,我們心中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吧。”
冥翊愣了愣,也強扯出一個微笑,“是啊,為了她什麽都值得。”
他將煞嬈攙扶起來,將他帶到了一旁休息。
若水站在門後靜靜地聽完了兩饒對話,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她現在的心思很混亂,她不知道冥翊口中那句話是真哪句話又是假。
“若水,不是去準備飯菜嗎?”寒塵見若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坐在床邊輕聲朝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