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教她做人
顧清歌坐在零度背上朝著爭奪戰的浮空島急速趕去,但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浮空島可是熱鬧非凡。
這個被選定作為爭奪戰比試場地的浮空島,算是整個虛無之地裏麵積數一數二大的浮島,自被定為爭奪戰的比試場地後,就一直被一道結界所籠罩。
隻有爭奪戰開始時,籠罩浮空島的結界才會開啟,而平時這道結界,除了封帝之外根本無人能夠打開。
這座浮空島的結界,乃是由風寰大陸所屬的封帝,狂瀾帝蕭木青親自所設,除了同為帝境的封帝,想要以暴力手段打破這道結界,除非你的實戰能力能夠與帝境媲美。
例如白鏡夜說起的,曾經贏了爭奪戰得到‘資格’,進入過那座墓的神尊,那個流浪在各個位麵名叫七殺的人。
冥禦司的浮島距離這比試場的浮空島,本就不遠,零度的實力與速度擺在那,這點距離對於他來說不過眨眼間就可以飛到。
當零度載著顧清歌飛到這座浮空島的時候,顧清歌看著眼前的場景,方才知曉這爭奪戰,在虛無之地到底是何等盛事。
下方的浮空島上安排觀看和等候的位置,早已座無虛席,而空中更是密密麻麻的圍滿了魂君境之上,能夠禦空而行的強者。
顧清歌一個上品天境的弱雞,卻坐著一頭半步封帝境的變異血脈獅鷹出現,在空中眾多魂君境之上的強者襯托下,她是顯得如此的鶴立雞群。
零度停在空中,悠然的扇動著雙翼,絲毫不知顧清歌此刻在他背上坐立難安的感受,甚至連四周盯在他身上灼熱的目光,他都一並視而不見。
“小姐,是在這裏等著比試開始,還是下去陌那邊坐著休息?”零度歪了歪他的鷹首,淡定的問著顧清歌。
顧清歌環視的一圈,周圍已經有許多強者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不屑有嘲諷有幸災樂禍,有羨慕有嫉妒亦有不懷好意,各種目光各種心思。
“零度,你果然很懂得給我拉仇恨。”顧清歌往他背上黝黑發亮的皮毛摸了一把,低聲咬牙切齒道。
零度犀利的鷹眸瞥了一圈周圍的人,有些人接觸到他實質冰冷的目光,心虛又畏懼的縮回了自己探向顧清歌的眼神,但更多的是不怕死的人,不止目光貪婪的看著他,還滿目猥瑣的打量著他背上的顧清歌。
如此絕色佳人,實力又隻是上品天境,怎麽看都是極為趁手好拿捏的軟柿子。
色欲熏心加上貪婪作祟,多少人心思活絡的將零度展現出來的實力境界直接忽略,滿心滿眼都隻瞧見了顧清歌的絕色姿容,還有零度這頭血脈變異極其強悍的獅鷹。
“零度,你說如果有人找麻煩,我在這跟人打起來的話,會不會被取消爭奪戰的參賽資格?”顧清歌低垂著頭,感受著手底下零度那順滑的皮毛,突然很想念夜靈貓。
也不知道那隻黑漆漆的小貓咪,在萬妖閣過得可好?
陌帶著萬妖閣的人來參賽,不知道有沒有把夜靈貓給她帶來?
零度眯著金色的眸子,平靜道:“如果小姐覺得這些人礙眼,屬下可以把他們全殺了。”
顧清歌搖搖頭:“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但是有時候,卻是最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零度淡淡的接了一句,扇動著雙翼就想帶著顧清歌往浮空島上降落。
就在這時,幾個禦空的魂君,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衝向了零度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位姑娘可是來參加爭奪戰的,本君是臨天渡的坐鎮魂君華秋陽,請問姑娘芳名?”擋在零度正前方的一個魂君,揮手打開一把碧玉折扇,朝著顧清歌拋去一個自認風流瀟灑的眼神,柔聲道。
零度金色的眼眸不悅的眯了眯,尖銳的利爪稍稍抬了抬,似不耐的想將擋路者撕碎一般。
“臨天渡?沒聽過,是虛無之地的末流勢力嗎?”顧清歌嬌美的小臉露出一個天真無辜的表情,狀似迷茫的問。
華秋陽臉色一沉,手中折扇啪的收起,剛想訓斥顧清歌兩句,就被零度出聲打斷。
“三流勢力而已,小姐不需要知道。”
顧清歌一臉了然的點頭,眸光清亮的瞥了華秋陽一眼,道:“華魂君擋著我的路作何?莫不是不想讓我去參加爭奪戰?可是我跟你又不是一組的,你難道還怕你們臨天渡跟我一組的人會輸?”
此言一出,華秋陽的臉色有些掛不住,與他一同的其他魂君,更是向他投去了幾個諷刺的笑容。
“小小年紀如此囂張狂妄,本君今日就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讓你知道何為尊卑!”華秋陽一聲怒吼,朝著顧清歌伸手襲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衝向顧清歌的華秋陽,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
“誰!誰敢偷襲本君!?”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華秋陽在半空中晃悠著吐出一口血,驚懼交加的吼道。
顧清歌一臉無辜的坐在零度背上,極為同情的看著這個吐血的魂君,道:“華魂君,不是我說你,眼神不好就趕緊去找丹師看看,你一個魂君對我一個天境出手,以大欺小就不說了,可是零度這麽大個……活的,你就不能看到他的存在嗎?”
顧清歌本來想說,零度這麽大個活人,可是想想他現在獅鷹本體的狀態,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她憋了半天,就憋成了一句這麽大個活的。
別說她自己覺得這話怪異不妥,連聽著的零度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盡管他現在不是化形,顧清歌說他是個活人有些不對,可是說他是個活的,這算什麽形容?
他不是活的,難不成還是死的?
退一萬步,就算顧清歌不想說他是個人,那說他是頭獸總歸是沒錯,偏偏要拿活的這樣的詞來形容,零度這一刻的確是有些無力。
華秋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投向了扇動雙翼的巨大黑色獅鷹,遲疑著也猜測著。
他能夠清楚的探查到顧清歌的實力境界,不過就是上品天境,但是他卻探查不到,這頭變異血脈的獅鷹是何種實力。
獸類不可能沒有實力境界的顯現,那隻有唯一的一種解釋,就是這頭獅鷹的境界,在他之上。
他已為魂君境,在他之上就隻能是神境!
無論是神皇境還是神尊境,但凡是神境的實力,還是獸族,那他今日就可算踢到了一塊鐵板。
看著華秋陽逐漸開始蒼白的臉色,再聯想著自己感受不到境界的情況,同他一起擋路的其他魂君,受驚嚇一般的趕緊朝著巨大的黑色獅鷹抱拳行禮,落荒而逃。
顧清歌看著蒼白著臉,雙腿站在半空開始打顫的華秋陽,好笑不已。
怎麽說都是個魂君,居然那麽不經嚇,這就知道怕了,那剛剛衝上來擋路的時候怎麽不過過腦子,威脅著說要教她做人的時候,怎麽不動動腦筋?
“華魂君,我記得我老師跟我說過一句話,挺適合你的。”顧清歌淺笑著,卻是帶著十足的嘲諷之色。
“還請小姐賜教……”華秋陽這下,再笨也能明白,這個實力境界低微的絕色少女,根本就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哪個天境的弱雞能以神境的獸族為坐騎的?!
隻怕就是封帝強者,都很少能有一頭神境的契約獸吧!更何況還是血脈變異這般強悍的獸族。
“我老師說,腦子是個好東西,華魂君你覺得呢?”顧清歌勾著嘴角,笑容瀲灩。
零度卻是朝後轉過了他的鷹首,懷疑道:“小姐,你確定這話是夜帝說的?”
顧清歌抬眸望天,道:“沒記錯的話應該,大概,似乎是他說的,反正他說過的莫名其妙的話太多,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夜帝!?
華秋陽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半空中。
他聽到了什麽?
這世間能有這個帝號的,隻有一人。
白落神域那位不知所蹤的至強封帝!
這個絕色少女竟然是夜帝的學生!他威脅了夜帝的學生!!
難怪她一個天境實力的弱雞,能夠以神境變異獅鷹為坐騎,麵對幾位魂君還能麵不改色,甚至還敢用一種目中無人的囂張態度來對他們,那都是因為,人家背後站著的,可是一位封帝!
“這,這位小姐,小人不知小姐是夜帝尊上的學生,都是……都是誤會……”華秋陽哭喪著臉,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