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一聽有好吃的,本性全露,也不用顧北辰催了,蹦躂噠就躥下去,幫著張羅碗筷,咽著口水小聲歡呼:“接風洗塵宴,美酒美食加美人,完美完美了!”
顧北辰在餐桌旁坐下,問她:“再美的酒,現在起你都不能碰了。至於美人?你不會是在說你吧。”
南星腦回路比較短,下意識地回答最後一個問題,手往徐燦一指:“喏,那還不算美人?這長相,簡直秀色可餐賞心悅目了。”
當初,因為徐燦精致的臉蛋,可是險些被她當做絕世小受的。
對於自己的女人誇讚別的男人,顧北辰越發嗤之以鼻,很不給麵子地哼了一聲:“膚淺。”
“哎,我怎麽就膚淺了,你顏值沒……”說到一半,南星突然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橫眉豎眼對顧北辰,“等等!什麽叫再美的酒我都不能碰了?誰給你的權利給我立規矩了?”
麵對終於意識到被剝奪權利的南星,顧北辰顯得很淡然,涼涼地回視:“你是想再發酒瘋被鹹豬手占便宜,還是想被占了便宜之後還得住院?”
南星一時語塞,悔不當初。
怎麽別人想灌酒就如願以償一醉方休了,就她,喝酒之後總是碰到倒黴事,偏偏還各種糗樣都被顧北辰看見了。
“是啊,南星,你酒量不好,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今天這瓶紅酒還真沒打算讓你喝。”東尚尚還在旁邊幫腔,小手弱弱地伸向桌上的紅酒瓶護住,警惕地看向南星,生怕她會來搶似得。
“不喝就不喝,我也不想喝了,反正也就那麽一點味兒。”南星賭氣地一屁股坐下,雙手一插抱在胸前,恨不得在空中轉幾個圈擺足傲嬌姿態。
顧北辰點點頭,掃過在場的東尚尚和徐燦:“嗯,好了,你們都聽見了,南星說她以後戒酒了。”
什麽,戒酒?南星一驚,她隻是說今晚不喝酒,怎麽就自動上升到戒酒了?
她慌忙放下傲嬌的小身段,焦急地想要製止顧北辰,奈何還沒等她開口,那邊東尚尚和徐燦就很配合地鼓掌的鼓掌,歡呼的歡呼:“雙喜臨門,恭喜南星出院戒酒!”
“我不……”南星試圖出聲。
“來來,我們作為見證人,來舉杯歡慶一下。”東尚尚立刻提高聲音給南星按下去,一邊說著,還一邊把醒好的紅酒往三個杯子裏倒,有顧北辰的,有徐燦的,有她自己的,就是沒有南星的。
沒想到這次在戒酒的事情上,連東尚尚都叛變了,南星哽地一時做不得聲,隻好再去看徐燦。
卻見徐燦執起晶瑩的高腳杯,唇角含笑:“以後我們都要多多監督去幫助南星,讓她早日順利徹底戒酒。”
“嗯。”顧北辰應聲。
東尚尚積極響應:“好的!”
喂!真的夠了,別說的她好像是酗酒成性一樣,行不行?
南星徹底放棄了垂死掙紮,喪氣地靠回椅背,眼巴巴看著三個酒杯被三人輕輕叩到一起,“叮”的一聲響得默契!
這頓晚餐,最終還是在南星幽幽的怨念中結束了。
送走了東尚尚和徐燦,南星關門回身,一對上顧北辰的視線,就立刻吹胡子瞪眼起來:“你怎麽還沒走?”
顧北辰迆迆然走到沙發旁坐下,雙腿優雅交疊,手臂舒適攤開,露出淺淺的從容微笑,淡定道:“你忘了麽,這別墅是我的。”
“可你已經借給我住了。”南星飛快接口,手腳暗暗蓄力,如果顧北辰敢說一個反悔的字,哪怕打不過,她也要果斷上去撕了他!
“是沒錯。”顧北辰依舊淡然,語氣一轉,“但也並不意味著我就沒有使用權了。”
南星一愣,一時無言反駁,畢竟這好像,似乎,是挺有道理的……
於是,顧北辰下結論:“這麽晚,我就不回A市了。”
“所、所以呢?”南星明顯有不好的預感。
“今晚我住這裏。”最終的一記定錘!
南星立馬轉身去拉門:“尚尚,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回宿舍!”
門外哪裏還會有東尚尚的身影。
顧北辰站起身長腿幾步就追到門口,一把拎住南星的後脖領,輕輕巧巧往回一拉就將她攬入了懷中。
“怎麽,怕我吃了你?”顧北辰的聲音本就磁性,這般貼在南星的耳邊緩緩慢慢響起,十足誘惑。
南星一個哆嗦,在法國小白屋裏的一幕幕飛速閃過,那曖昧那激情……
南星立刻用力搖搖頭。
舊景重現就算了,她可沒有做好什麽舊事重演的心理建設,當即就抬腳往顧北辰腳上用力一踩,趁著他不及防備悶哼呼痛時,一個閃身就從他懷裏躥出來,逃到樓梯口方才站定。
眼見顧北辰又要來抓她,南星斷喝:“你給我站好!”
果然,顧北辰身形微動之後,還是十分克製地頓在了原地。
“怕?我南星的人生字典就沒有這個字!”南星看著吃癟的顧北辰直想仰天大笑。
搞什麽,現在他還是戴罪之身,誰怕誰呢?
“你給我聽好,今晚留下也可以,乖乖在你房間睡你的覺,別想給我耍花招,不然我分分鍾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南星得意忘形,站在樓梯上自高處瞧著顧北辰,仰著鼻子給他訓話。
這小妮子,是要上天的節奏呢。
顧北辰怒極反笑,眼底涼涼地注視她,心中已在盤算日後要怎樣將她推到大辦,一泄今日心頭之怨,嘴上倒是極為配合地應著:“行,聽你的。”
南星這才心滿意足地背著手,大搖大擺上樓回了房間。
並且,還當真給顧北辰把門關得震天動地,甩臉甩得到位極了,全然沒考慮過自己和顧北辰未來糾纏不清的日子裏,將會有什麽“好事”在等著她。
顧北辰站在樓下客廳,瞧著那緊閉的房門,輕輕笑了起來。
在公司鬧了這麽一出,顧北辰又把李總整了半個生活不能自理,南星想回原來的小公司已是不現實。
次日從床上醒來,南星想到自己這淒慘的闖蕩人生,便不禁悲從中來,抱著被子糾結地滾了好一會兒,才喪著臉梳洗出了房間。
顧北辰正坐在餐桌旁,抬眼看到南星不善的臉色,便道:“一大早就擺出晚娘臉,這裏沒人欠你錢吧?”
“哪能呢,顧大人您才是債主。”人在屋簷下,南星想懟又忍了忍,皮笑肉不笑地嘟囔了一句,順勢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拉過桌上準備好的培根三明治就開始大快朵頤。
顧北辰微微揚起唇角:“看來,不論多糟糕的心情,都不會影響到你的食欲。”
南星忿忿地丟了個衛生球給他,索性轉到一邊繼續吃,暗自腹誹,這人真是喜歡她麽?一會兒不損她就渾身不舒服咋地?
這般孩子氣的舉動,反倒是逗得顧北辰龍心大悅,大手一揮,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牌子隨意輕拋在桌上。
“行了,別喪了,拿著這個,今天去斐利公司報道吧。”
南星斜眼偷瞄,桌上的是個工作牌,上麵端端正正貼著她的工作照,邊角軋上了凹凸的公章鋼印,“斐利公司”四個大字赫然在目。
這個公司南星是知道的,在C市文化圈裏也算排的上號的文化傳媒公司,出版的各類作品質量很高,頗有好評。
也正因為有口碑有實力,據說他們公司招人的門檻也很高,哪怕有關係也不是誰都能進的。
而好巧不巧,顧北辰就是斐利的幕後老板,金融界的人少不了也要引導輿論方向,斐利就是很好的工具。
與其讓南星在外麵亂躥惹麻煩,倒不如隨了她的意安排在他的公司裏,既有自由又能讓一切盡在掌握。
隻是這幕後的關係,顧北辰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南星,畢竟以他的了解,若讓她知道了,肯定死活不願去斐利。
果然,情不自禁的,南星就忘記了還在和顧北辰鬥氣,放下勺子,手指慢慢向那工作牌挪去,神情極為掙紮,嘴裏還將信將疑地問:“你給我走後門安排在斐利上班了?”
她確實想去斐利工作,但,不是靠著誰的關係。
“也不算走後門,有相熟的高層就引薦了一下,不過是給你應征了個小職員的崗位。再說,你就這麽不相信你自己的實力?”顧北辰連澄清帶激將。
“我的實力我當然清楚,走到哪裏都是香饃饃。”南星毫不遲疑,立即自我肯定,手指也已經摸到了工作牌的邊緣,清澈的眸子裏,激烈的掙紮愈發明顯。
顧北辰看在眼中,輕飄飄地說道:“倒是東尚尚,她為了你的事受牽連也沒法兒在原公司待下去了,我動用了一點關係才讓她進了斐利,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畢竟,外麵世道險惡,她多去不正規的公司體驗一下生活也挺好。”
南星一激靈,東尚尚乖巧微笑的臉自腦海一閃而過。
威脅,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顧北辰的意思很明顯,她若是不去,東尚尚也別想進斐利了。
可偏偏南星還不得不吃下這記猛藥,她找不到工作頂多回去賣洗衣液精油皂,卻不能害東尚尚丟了工作不是?
再說那可是斐利,東尚尚知道能去那裏工作,肯定會很開心吧。
沒得選,南星認栽的同時,還忿忿地又瞪了顧北辰一眼,咬咬牙,終於一把將工作牌握在了手心,口氣惡狠狠地道:“我和尚尚都謝謝你全家了!”
目的達成,南星的態度再惡劣,顧北辰也不為所動,反倒舉起牛奶杯微笑致意,抿了一口牛奶,唇邊留有有淺淺的奶白色,完全一臉人畜無害,甚至莫名有些反差萌。
南星的心陡然漏了一拍,隨即氣哼哼地扭過頭。
過了一會兒,她又轉轉眼珠,故作凶狠地轉回來對顧北辰補充警告:“我去是去,可你別給我在斐利搞什麽特殊待遇,也不要讓同事知道我們認識的事情!”
顧北辰這就很好說話了:“如你所願。”
雖然顧北辰這人有點兒專斷,但他答應過的事情就是說一不二,南星聽他應下,就好像占了便宜一樣,終於露出一點高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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