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話 秘聞
看著遠方甲板上路飛的戰鬥，我百無聊奈的打起了哈欠。小璐和伊娜在我身旁坐著，認真地看著路飛和克里克之間的較量，卓洛則被抬到了巴拉蒂的客房中，以便能夠得到充分的休息，而廚師們一個個拿著武器和海賊們對峙著。我看了看邊上，鷹眼正在和這艘船上的廚師長聊著什麼。說道那個廚師長，那編得像是辮子一樣的八字鬍和斷掉的右腳給人一種非常不和諧的感覺。心中惡趣味一起，偷偷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紅腳澤普，看來傳聞說的不錯，你居然真的成功從偉大航路出來了。」
「紅腳哲普已經死了。現在世界上只有一個叫哲普的廚師長，開了家海上餐館名叫巴拉蒂。」
「這些都不重要。你不去找你的四方藍了嗎？」
「早就放棄了，而且，你覺得就憑現在的我，一旦進入偉大航道還能活著出來嗎？」
「也是啊。你有那個男人的消息嗎？」
「哪個男人？天底下男人這麼多，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哪個男人？」
「就是那個引領你走上海賊之路，把我推薦到海軍當七武海的男人。」
「沒有，誰知道他在哪兒？話說回來，他老大不是在前些年死在你們海軍的手中了嗎？」哲普平靜地說著，在「你們」這兩個字上居然還加了重音。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
「所以我想知道他在哪兒，看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知道了怎麼樣？若是他要報仇，你還要殺掉他嗎？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差他差太遠了。」
「哎，多少年了，你這脾xing一點都沒變過。也不知道科恩當年是怎麼想的，居然和你成為了莫逆之交。」
「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好像你和科恩關係不好似的。真不知道如果科恩還活著，你會怎麼面對他，居然將自己恩人的行蹤報道給海軍，末了還親手殺掉了自己的恩人。向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滾遠一點。」
「我說我是有苦衷的，你相信嗎？」
「和我有什麼關係。」
「好不容易故友相見，難道非要弄得這麼冷清嗎？」
「我沒你這樣忘恩負義的故友。」
隨著哲普的話音落下，鷹眼和哲普的對話也結束了。而我還在為自己所得到的消息震驚著。「殺死」我的人就在身邊，我應該做什麼？就這麼放著不管是我的風格嗎？可是在這人多嘴雜的地方會不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在一次次的自問中，我身上的殺氣釋放了出來，感受到鷹眼的眼神，我極盡全力地收斂住身上的殺氣，惱怒地向路飛吼道：「路飛！再不快點，我就要動手了！」語畢，鷹眼注視在我身上的眼神才轉移到了別處。「馬上馬上。」遠處路飛隨意地應付著我的吼叫，然後又jing神抖抖的投入到了戰鬥中。我用眼角餘光打量著鷹眼，那傢伙正在閉目養神。腦中突然想起了龍說過的話，「若是你用真名出現在人前的話，說不定會引起之前的仇家無休止的追殺，所以還是換個名字。」想著想著，我心中越來越確定龍知道我的身份，甚至知道我的過去，不然為什麼今天我所聽到的全都和龍所說的假設相符合？「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一定要從你的嘴裡敲出來點什麼，龍！」我在心裡默默的想著。而對於晚上的較量，我也已經沒了任何興趣，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應付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路飛將克里克重重地砸在了甲板上，戰鬥也隨之結束。克里克海賊團也在他們的戰鬥隊長阿金的帶領下離開了，在離開前，阿金和巴拉蒂上的一個金髮廚師說了些什麼。從他們的對話中，我知道了金髮廚師名叫山治。而在這時候，鷹眼跳上了他的小船，向著遠方行駛而去，我也沒有留下他的打算，就這麼放任他離開了。晚上，廚師們在巴拉蒂的大廳中為我們開了個宴會，用來感謝我們幫助他們趕走了克里克海賊團。整個宴會大家都其樂融融的，尤其是路飛，他弄出各種各樣的方式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但是有兩個人卻和這樣的氣氛格格不入，一個是哲普，另一個是我。
當廚師們將儲備的食物用完的時候，整個宴會也到達了高chao。當餐桌上的食物全部被吃完后，大家都沒有了繼續鬧下去的氣力，全都坐在椅子上相互聊著天。只見古伊娜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向著哲普問道：「哲普先生，我記得下午在外面的時候你和鷹眼在談話，談話之中還提到過一個人的名字。其實我也不是有意偷聽，但是無意之中就聽到了，所以想問問你那個人的事，可以嗎？」
「嗯？你是說科恩嗎？」看見古伊娜點了點頭，哲普想了會兒，看了看因為「科恩」這個名字而安靜下來的大廳，然後說到：「其實科恩這個名字世人都不陌生，可是要說到他身邊的人，知道的就少之又少了。當年圍在科恩身邊的人如今都成為了一世之傑，只是大家心中都保持著一份默契，並沒有將這些公之於眾。我今天之所以會對你們說出下面的一番話，是因為在坐的要不就是我非常信任的員工，要不就是草帽海賊團一夥，我相信你們都不是亂嚼舌頭的人。」哲普向著周圍看了看，當看到所有人都向他點了點頭表示能夠嚴守秘密時，才繼續說道：「說到科恩的話，要從另一個男人說起。草帽小子，那個人就是你的目標，海賊王，哥爾·d·羅傑。」
「羅……羅傑。」路飛吃驚地看著哲普，雙眼之中顯示出的儘是不可置信。
「沒錯，哥爾·d·羅傑。在世人看來，羅傑之死是因為海軍為了震懾四方大海之上的海賊，使得這個世界能夠相對安靜一些，可是在處死哥爾·d·羅傑的時候卻被他一番話開啟了大海賊時代。但是，如果我說羅傑不是死於海軍之手，你們相信嗎？」隨著哲普的話音落下，大廳中的人，全都處於震驚之中。「怎……怎麼可能，海軍不是說……處死海賊王的是……」「是啊，怎麼會……」質疑之聲此起彼伏，但是沒有人會反對哲普的話語。
「事實就是如此，」哲普輕輕地說了一聲，整個大廳又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仔細的聽著哲普地述說，「仔細想想就能夠明白的？若是海軍要震懾海賊，又怎麼會等羅傑將那番開啟大海賊時代的話語說完？作為處死羅傑的劊子手，為什麼那兩個劊子手沒有名聲大振？那是因為，處死羅傑的，是另外兩個人。一位是羅傑的生死之交，也是將我引領到海賊之路上的人。另一位，則是羅傑在當上海賊之前所跟隨的人。」
「難道，是科恩？」卓洛疑惑的問道，也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測。隨著哲普輕點頭顱，大廳中再次嘈雜起來。「怎麼可能，不是說羅傑和科恩之間沒有任何聯繫嗎？」「又是世界zheng fu乾的好事嗎？」「沒想到羅傑居然跟隨過科恩一段時間，真是驚天的秘聞啊……」討論之聲紛紛響起，就連我身邊的路飛這樣的大神經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而伊娜和小璐卻認真的聽著。至於卓洛？他從一開始就被震驚到了。「等等，如果按照你說的，羅傑曾經跟隨過科恩，那麼為什麼之後羅傑又背棄科恩獨自一人選擇了海賊之路？為什麼羅傑要獨自一人踏上尋找拉夫魯德之路？」卓洛突然大聲地質問著哲普，而這聲質問，也使得整個大廳再次安靜下來。
哲普平靜地看著卓洛，看著卓洛滿臉震驚不可置信的面容，緩緩說道：「不是背棄，而是受命。更準確的說，是，請命。」隨著哲普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哲普也沒有理睬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還記得我給你們說過的，那個和羅傑是生死之交的男人嗎？是那個男人讓羅傑去尋找拉夫魯德的。而且羅傑也不是獨自一人，而是三人，除了羅傑外，還有那個男人和科恩，只不過走的不是一條路。」
「打擾一下，我能問問，那個引領你走上海賊之路的男人叫什麼名字嗎？」古伊娜適時打斷了哲普的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僅僅是我，很多人都不知道。當時唯一知道他名字的人，只有科恩，就算是羅傑，也是在死之前才知道了他的名字。但是他的外號，全世界都知道，因為那是能夠讓所有海賊都感到恐懼的存在。沒錯，他的外號就是『大參謀」，科恩的所有計劃和決策中，都能夠看到他的影子。」
「等等，大參謀不是現任海軍中將的鶴嗎？」當即就有人對哲普的話表示了質疑，但是哲普卻並不在意，而是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或許那個男人和鶴之間有什麼關係。說起來，如果那個男人能夠活到現在的話，應該也有一百多歲了？而且，說道智慧，那個男人和現在的鶴比起來，只高不低。他那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的雙眼，直到今天，我都無法忘記。只看到了現在為止，他的所作所為仍然能夠隱瞞世人這一點，高下立判。」哲普的話語戛然而止，臉上出現了一絲回味之se，嘴角竟然破天荒的出現了一絲笑容。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麼羅傑被行刑的時候，科恩不去救他，反而要殺他？」我看著哲普，緩緩地問道。而這時大廳中的人也將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哲普身上。「我不知道」，哲普從回憶之中回過神來，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但是從羅傑死後的笑容來看，他應該別無遺憾。畢竟人走之後，臉上的笑容是無法裝出來的。」「再問一個問題，你和鷹眼是什麼關係？」沒有等哲普緩口氣，我直接問出了心中一直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哲普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我，就在我準備向他解釋什麼的時候，他卻突然笑了，然後說到：「我和鷹眼都曾經在科恩的身邊待過一段時間，但是後來我卻當了海賊，而鷹眼則當上了七武海。」說到這地方，哲普停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然後接著說到：「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一次故友，我真的很開心，雖然我並不知道他最近究竟在做些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哲普此言話中有話，也沒多想，我又重新保持了沉默。
「我原來一直不知道，原來鷹眼曾經跟隨過科恩。這樣看來，鷹眼貴為當今天下第一也自然有他的道理。畢竟是曾經跟隨過科恩的人啊。」卓洛在一邊輕聲的感嘆著，還沒等他繼續說些什麼，哲普的的咆哮聲響了起來：「不對！世界最強的劍士絕對不是他！」由於太過突然，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甚至於一旁有廚師在小聲地議論著：「掌廚這是怎麼了？之前從沒見他這麼激動過。」
哲普平靜了會兒心氣，接著說道：「大概是三十多年前，那時候的我有幸和科恩成為莫逆之交，跟隨他行動了一段時間。我還記得那是一個戰火連天的島嶼，當我們踏上島嶼的時候，島上遍地死屍。大參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了個嬰兒，將之抱到了科恩的面前，由於好奇，我們一行人都圍了過去，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雙鷹目。」「難道就是現在的鷹眼米霍克嗎?」旁邊有人吃驚地問道。只見哲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錯，就是他。我記得當時有人告訴過科恩，說此子鷹眼中殺氣過剩，留在身邊是個禍害，不如丟在島上讓他自生自滅的好。但是科恩卻並不同意，還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就在我們大家想請大參謀幫忙勸勸科恩時，卻發現大參謀對於米霍克非常喜愛，原來米霍克和大參謀一樣，都有著一雙引人注目的鷹眼。於是乎，我們也漸漸地接受了米霍克，而米霍克對於我們這些人也顯得很是親熱。尤其是對科恩和大參謀，科恩教他識字知理，大參謀教他劍法。或許是那雙鷹目所結下的淵源，小時侯的米霍克總是跟在大參謀身邊，模仿他的一切，不管是動作，聲音，還是思維方式，都學了個jing通，那段時間他也就成了我們的開心果。」哲普慢慢地說著，溫馨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大廳，但是下一刻，他的臉上開始逐漸出現了憤怒，「但是一切都隨著海軍的一篇七武海徵召令而改變了。那天，大參謀將鷹眼叫到了房中，兩個人在裡面待了很久，間或還從房中傳出爭吵聲。當房門打開后，鷹眼一去不復返，只留下一臉落寞的大參謀獨自黯然失se。沒過多久，鷹眼就任七武海的消息就傳遍了天下。十多年前，當世界zheng fu對科恩發出圍剿令時，當時飽受海軍質疑的鷹眼也接到了徵召。那場戰役打得很慘烈，到了最後，海軍損失了一個大將和七個中將，損失的低級軍官更是數不勝數，七武海也損失了三人。而科恩這邊由於寡不敵眾，也毫無一戰之力。最後科恩和海軍達成協議，只殺科恩一人，科恩的同夥全都無罪，享受平民所擁有的一切權利。」「好……好強大的魄力。」卓洛喃喃地感嘆著，路飛也緩緩地點頭表示同意。哲普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說道：「本來按照海軍的意思，是要科恩自我了斷的，但是鷹眼為了使得海軍不再懷疑自己，居然突然出手將科恩殺了。」
「原來如此，」山冶吐出一口煙霧，然後說道，「難怪當ri看到科恩戰死的消息時，老頭你喝得零叮大醉，不醒人事。在我的印象中，那是你第一次喝成那樣。」
「這就是海軍引以為榮的救世之戰嗎?」伊娜喃喃地說著，「在那之後鷹眼之名天下皆知，海軍的名聲也上升到了新的高度。只是沒想到，明明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其背後居然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故事。不過，我奇怪的是，為什麼科恩之名名揚天下，當初跟隨他的人如今也開始有了名聲，唯獨那個大參謀。我想在座的不僅僅是我一個，是今天才聽到他的名號。甚至於時至今ri，我敢說這天下間知道其名號的人都不會太多。這不是很奇怪嗎?明明是個很厲害的人，縝密的心思，絕頂的劍術，身為科恩的左膀右臂，這樣的男人居然無法在世間留名嗎?」
「哎!」哲普無奈地嘆了一聲，接著說道：「這聽起來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按照大參謀的xing格來說，他生xing謹慎，一步三計，而且不喜歡留名於世。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怪人，細說起來，他身上的秘密比科恩只多不少。」說完，大廳中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漠。半響，有一個廚師走出了大廳，但是馬上又跑了回來，被打開的門重重地撞在牆上，但他卻毫無所知，滿臉慌張地叫喊著：「不好了！是海嘯！海嘯來了！」「什麼?」所有人都驚呼出聲，然後大家都跑出了大廳，向海嘯的地方看去。
只見在海天相接之處，一道風浪向巴拉蒂瘋涌而來，風浪兩邊完全看不到頭。「快去開船!先躲開再說!」哲普一臉平靜，向身邊的廚師說道。還沒等那個廚師做出任何反應，山冶的話語傳了過來：「來不及了，海嘯的速度太快，避不開了。」「可惡！」哲普低聲咒罵著。
「給。」伊娜將和道一文字遞到我的面前，眼中充滿了信任。左手接過和道一文字，右手抽刀出鞘，我徑直走到了海嘯的正前方，看著我和它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閉上雙眼，仔細傾聽身邊的所有聲音，感受著出刀的最佳時機。就在我準備出刀的時候，卻聽到了一絲不同的聲響，我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將刀歸鞘，負手而立。「怎麼了?」旁邊山治焦急地問道。我看著前方，對他說道：「已經有人出手了。」話音剛落，海嘯從中間被硬生生地分開，一道刀氣以比海嘯更快的速度向著巴拉蒂直衝而來。「快阻止它！船會被劈碎的！」「來不及了，跳海!」驚恐的聲音此起彼伏，就在刀氣快要劈到巴拉蒂時，刀氣卻瞬間消失了，海嘯則從巴拉蒂兩旁越了過去，巴拉蒂安然無恙地漂浮於海面之上。